包房裡的聲音越來越大,但朱紅雁的反抗聲越來越弱,不多會就隻能發出虛弱的救命聲。
很顯然,這可不是喝多的酒的事,而是喝的酒已經被下藥了。
裡麵的什麼藍總,已經吃定她了。
“臭婊子,反抗的還挺厲害,真以為自己是個貞潔烈婦?準備好攝像機,這婊子快受不了啦,哈哈。”
聽著裡麵傳來的聲音,雷震點上根煙,還沒忘分給保安一根。
“這都不管?”
保安沒說話,他們不敢管。
“唉,老子從來不喜歡英雄救美,但遇到了也實在沒法子。”雷震搖頭道:“算了,就當我倒黴。”
這句話絕不是吹牛逼,他真的沒有英雄救美過,全都是采取相當無恥的手段。
可如今遇到了,總不能無動於衷吧?
所以隻能推開門走進去。
屋裡有四個人,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唯一的女人朱紅雁躺在沙發上,臉頰通紅通紅,不安分的扭著身體,已經被藥效控製。
其中一個男人正在架攝像機,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就是剛才說話的藍先生了。
此時的藍先生正在解開領帶,冷不丁的看到走進來個人,眼睛頓時眯起。
雷震也不說話,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就吃。
他是真的餓了,坐了三天火車淨吃麵條了,下車到現在還沒正兒八經吃頓飯。
看到滿桌的美味佳肴,當然得先吃。
“你是誰?”藍總盯著他。
“嗯?你彆管我,該乾嘛就乾嘛。”雷震邊啃雞腿邊含糊不清道:”繼續啊,不要停,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保安!保安!”
“藍總!”
數名保安推門進來。
“這他媽是誰?趕出去!”
“藍總,這位是朱總叫來的人。”
“哦?嗬嗬……”
藍總笑了,整了整衣服坐過來。
就在此時,雷震操起酒瓶砸過去。
“啪!”
酒瓶碎裂,藍總頓時趴在桌下,滿頭全是血。
擺弄攝像機的男人見狀,火速從腰間拔出手槍。
“嗖!”
半截玻璃瓶飛過去,直接紮進其脖子。
“啊——”
慘叫聲響起,男人躺倒在地,手槍也掉在地上,被紮穿的脖子咕嘟嘟往外冒血。
看到這一幕的保安們瞳孔收縮,不約而同的操著警棍就要上前。
“不是你們能管的事,出去就好。”雷震淡淡的說道:“都是有家有院的,死了之後彆人睡你老婆打你孩子。”
話糙理不糙,都是有家的人,也都是混口飯吃的。
這裡麵的事還真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眼前這位內地的許文強這麼冷靜,肯定不是簡單的角色。
幾名保安對視一眼,收起警棍退出去。
“這年頭人是越來越聰明了,都知道生命誠可貴,挺好。”
雷震擦擦手,來到沙發前俯身查看朱紅雁的情況,卻冷不丁的被對方死死摟住。
“乾嘛?我是妹夫,彆亂來!”
“朱紅雁,你是我大姨子,冷靜點!”
“嗷嗚——”
他突然瞪圓眼睛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個意外,絕對是個意外,我不想……
外麵傳來打鬥聲,但絲毫影響不到屋裡的瘋狂。
桌子被撞翻了,菜肴撒了一地;椅子被撞倒了,一片淩亂;沙發都被掀翻了,一塌糊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安靜下來。
朱紅雁終於清醒過來,睜開眼睛恨恨的盯著眼前的男人,漂亮的眼睛裡滿是淚水。
“醒了?收拾下回家吧。”雷震笑道:“回家之後,我再跟你細說。”
“啪!”
朱紅雁的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
其實是要打臉的,但速度太慢,隻能打在手臂上。
“好了,都過去了,你乾嘛啊?成年人不就這麼回事嗎,選擇忘記就行了。”雷震指著攝影機說道:“要不是我,你今天就慘了,沒準都得被這個藍總拿去搞團建。”
“你、你……”
此時此刻,朱紅雁欲哭無淚。
她總算回想起之前的事,但又沒法感謝雷震。
雖然免遭藍總的毒手,可終究還是被另一個男人給……
“先回家,回家之後咱們慢慢說行嗎?”雷震點根煙說道:“我不遠數千公裡專門來找你,可不是為了那點事,完全是個意外。”
“你是誰?”朱紅雁睜著淚眼。
她也沒法子,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還能怎樣?
“我?”
雷震笑笑,他撿起地上的槍,指著藍總的後腦。
“啪!”
一槍爆頭。
“你、你……殺了藍總?”朱紅雁嚇的花容失色。
“殺了,怎麼了?”雷震攤攤手道:“敢欺負你,當然得死,之所以留他幾個小時,就是要當你麵乾掉的。我,是來幫你的,絕對不會傷害你,因為咱們是自己人。”
“你到底是誰?”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回家我再告訴你行嗎?”
雷震懶得廢話了,一把摟住對方的腰,扶著走出包房。
門口全是血,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具屍體。
孫寅虎雙手握槍站在旁邊,看到師傅走出來之後,隨手把槍扔在地上。
“解決了?”
“是,師傅。”
“望海樓不留了。”
“是!”
三人乘坐電梯下樓,大廳裡同樣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屍體,全被一槍斃命。
看到這一幕,朱紅雁的腿都軟了,整個人掛在雷震身上。
“膽子還真不小,你們朱家都到什麼情況了,還敢一個人跑出來赴男人的宴,也不知道帶幾個人。”
“小紅雁,你是真膽大呢,還是膽小呢?要不是我今天趕來,你這輩子就完了!”
“算了,不說了,我抱著你走行不行?”
雷震把她抱在懷裡,走出望海樓,鑽進一輛車裡。
當汽車行駛出數百米之後,身後傳來猛烈的爆炸聲。
朱紅雁眼睛瞪的圓圓的,不可置信的看到望海樓被炸塌半邊,整個沐浴在熊熊烈焰之中。
這、這……
他、他到底是誰?
說殺人就殺人,說不留望海樓就不留,從上到下全是屍體……
很可怕!
但朱紅雁卻生出一種奇異的安全感,儘管她內心裡告訴自己應該恐懼才對,可就是恐懼不起來。
這個男人真是來幫自己的?
對,他真是來幫我的,否則不會對自己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