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來了,丈母娘來了。
亨利王子夫婦趕緊迎接,不過在看到溫妮夫人怒氣衝衝的模樣時,馬上清楚為什麼而來。
約克是他們家的寶貝兒子,現在被打的跟豬頭一樣,當然得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亨利王子很爽,因為約克二十七八歲了,成天不學無術,到處惹是生非,沒事就喜歡跟人決鬥。
打的好,打的大快人心!
所以亨利王子趕緊衝妻子使了個眼色。
凱蒂王妃馬上讀懂意思,趕緊來個急流勇退,跑回房間找雷震,讓他先找地方避一避。
這邊亨利王子熱情的跟丈母娘打招呼。
“親愛的嶽……”
“媽,你總算來了,我快被打死了!”
哭嚎衝天,約克跑出來。
在距離溫妮夫人十米的地方跪下,然後借助慣性滑過去,雙手緊緊抱著母親的雙腿。
這一幕看的亨利王子讚不絕口:管家買的草坪果然不錯,竟然如此絲滑。
“約克,我的寶貝,不要害怕,媽媽來了。”
溫妮夫人心疼不已,尤其看到兒子腫脹的臉,眼中瞬即噴出怒火。
“雷震在哪?”
“給我出來!”
看到丈母娘如此火大,亨利王子趕緊上前勸慰。
“嶽母大人,這或許是個誤會,您先消消氣,坐下喝杯茶再說如何?”
“王子殿下,我可喝不了你的茶。”溫妮夫人冷聲道:“我的兒子在你這裡被打了,你還要維護打人者?”
“我並沒有……”
“王子殿下,我不敢責怪您,但是請把雷震交出來!”
亨利王子滿臉無奈,他知道這個嶽母是個怎樣的性格,對孩子非常寵愛,尤其這個兒子。
自己才剛說一句話,對方就翻臉了。
左一聲王子殿下,右一聲王子殿下,弄的他特彆尷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在這裡,溫妮夫人。”
雷震笑眯眯的走出來,後麵跟著很是無奈的凱蒂王妃。
看到正主,溫妮夫人大步走過去。
“為什麼打我兒子?你必須給我個理由,然後向約克道歉,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怎麼個不放過我?”
雷震看著對方憤怒的模樣,鼻尖傳來奶香味,忽然感覺年齡算什麼?
都什麼年代了,抱著老思想肯定不利於開拓進取。
新時代的年輕人要敢於擁抱一切,而不是始終龜縮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小的時候感覺談戀愛就得一般大才行,長大一點之後覺得差個兩三歲也能接受,參加工作之後認為六七歲都不是問題。
經曆完社會的毒打,差個二十歲、三十歲都沒毛病,隻要沒絕經。
愛情不分國界,與年齡無關。
偏見是最卑鄙的,它是真愛的劊子手。
所以,弟弟們向前衝——
“約克是紅堡家族繼承……”
溫妮夫人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就這種繼承人?”
“如果真的由他繼承,紅堡家族算是廢了。”
“要城府沒城府,要能力沒能力,為了個女人仇視我,完全不顧家族顏麵跟利益,廢物一個!”
一番痛罵,把溫妮夫人氣壞了。
“怎麼,我說錯了?”雷震微微點頭道:“溫妮夫人,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而不是在這裡怒氣衝衝,我會給你個說法。”
後麵的凱蒂王妃也走上來勸慰。
“媽媽,相信雷震,他絕不是無緣無故的打約克。”
“雖然全世界的雇傭兵都在他的掌控中,但我從未見過他打人,所以必然有其理由。”
女兒的勸說還是有點用的,畢竟是自家人。
“嶽母大人,我以信譽保證,雷震絕不不會隨便打人,除非他真的想幫助對方。”
“他的字典裡隻有無視跟殺,親自動手打人代表的是重視,畢竟佩斯公爵把約克弟弟交給了他。”
“您信不過雷震,難道還信不過公爵?”
女兒女婿都在勸,溫妮夫人就算再大的火也得暫時收著點。
“好,我就看看你到底給我什麼說法!”
“既然如此,我們單獨聊一下。”
“……”
五分鐘後,雷震跟溫妮夫人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裡,麵對麵坐在沙發上。
好香……
這股奶香味真是太醇厚了,聞的雷震心癢癢的。
“說吧。”溫妮夫人盯著他。
“很簡單,我要把你的兒子扶起來,而不是任由他一直這樣下去。”雷震直接了當道:“這是對佩斯公爵負責,更是對凱蒂的偏愛,如果你覺得太過分了,我可以跪在你兒子麵前向他道歉。”
“你——”
最後一句跪下道歉簡直太極端了,把溫妮夫人弄的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如果約克不是凱蒂的親弟弟,我根本不會管他。”雷震繼續說道:“我的手段很粗魯,但絕對有效,否則也不會在這裡被當成座上賓,更不會在全世界運籌帷幄。”
“您感覺我打了你兒子很可惡,但您有沒有想過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願意做打人的事嗎?”
“我在幫你們做惡人,你們舍不得懲處,我必須得懲處,因為這是我的責任,得對你們負責,也得對約克負責。”
“啪嗒!”
雷震點上根煙,繼續往下說。
“約克對我來說重要嗎?一點都不重要,我根本不認識他是誰,但為什麼如此費力不討好?”
“夫人,請您不要隻看到表象,多看看我的良苦用心好嗎?其實我很尊重您,很喜歡您,根本不想惹您生氣。”
“但我得對您負責,幫您培養合格的接班人……當然了,如果您依舊不認可,我會跪在約克麵前道歉。”
明明是把人家兒子給打了,在一番真誠的語重心長下,反而像是受了委屈。
“雷震,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
“夫人,我可以跟您說說接下來的培訓計劃,您有興趣聽一聽嗎?”
“可以,你說說吧……”
接下來雷震開始說他的計劃,比如怎麼引導約克,怎麼培養這位繼承人,怎麼讓他擁有百折不撓的勇氣等等。
“其實約克很優秀,隻是生活太優渥了,失去了向前的動力,而且沒意識到繼承家族之後肩膀上的擔子究竟有多重。”
“他必須得有承壓能力,您說是嗎?”
雷震起身倒咖啡,從溫妮夫人後麵繞過來,目光刁鑽的探進斜下方。
他想起了小村婦蒸的饅頭,明明沒用增白劑,但每一個都是那麼的雪白飽滿。
放下咖啡,雷震又走到她身後,把雙手搭在這位美熟婦的肩膀上。
溫妮夫人身體一顫,眉頭頓時皺起。
“夫人,放輕鬆。”
“您的肩膀有點硬,這是血脈不暢引起的,我家是祖傳老中醫,雖然到了我這一輩落魄了,但好在對推拿還是很有理解的,凱蒂就特彆喜歡我幫她推拿……”
不是震哥的膽子大,而是兩人有緣分。
在紅堡衛生間都能撞到一塊,這種幾率可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