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來了。
半年多的傭兵生活,讓他的氣質大變。
如果說從前還脫離不了玩世不恭的氣息,現在則舉手投足之間儘是鐵血自信。
魔鬼的訓練,生死的戰場。
麵對過死亡,直視過凋零,鐵與血中磨礪出來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大表哥直接來到國內紅門紅旗堂,衝坐在堂口裡的長老們抱拳。
“紅門總堂執法秋陽,見過紅旗堂製皇、副龍頭、坐堂、陪堂、盟證以及各位香主。”
堂口負責人們將近二十,全都衝大表哥抱拳,以示回禮,但依舊穩穩坐在椅子上。
“後生晚輩秋陽,見過諸位叔伯!”大表哥又衝眾人鞠躬。
前麵是職務,後麵是輩分,禮數儘到,很懂規矩。
這個時候紅旗堂口的人才站起來,紛紛做出起身的手勢,臉上也露出笑容。
“賢侄不必多禮,嗬嗬。”
前麵是職務,秋陽隻是個總堂的執法,在這些人眼中屁都不是。
但同時他是總堂大爺龍頭的兒子,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以後會成為新任的大爺龍頭。
儘管國內紅門分支不受總堂製約,但名義上的東西必須尊重,一旦這要脫離,也就失去了紅門身份。
“不知總堂製皇身體如何?我們甚是想念。”
製皇,也就是上一任大爺龍頭。
秋野在做大爺龍頭之間,是老太太掌管全局,所以這裡說的製皇就是秋家老太太。
“奶奶身體無恙,在家無事的時候,經常念叨諸位叔伯。”大表哥回答。
“大爺龍頭近況如何?”
“我父親挺好的,每天就是騎騎馬,處理處理公務。”
“……”
一番寒暄之後,秋陽落座。
“大少爺,不知道您這次來國內所為何事?”紅旗堂副堂主杜武穆問道:“還是大爺龍頭有什麼吩咐?”
這就是麵子上得過得去,該客套得客套。
“紅旗堂口不是要重新選舉龍頭嗎?”大表哥疑惑道:“我是代表總堂來旁聽的。”
他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
看到令牌,所有人立即起身,站成兩路衝令牌抱拳鞠躬。
“大少爺,我們沒說要重選龍頭。”杜武穆坐下後說道:“現在紅旗堂口雖然遇到點問題,但還是能解決的。”
“真的不選?”
“家父聽說紅旗堂龍頭李九祥德行缺失,此番又遭羈押,恐難當大任。”
“紅旗堂的叔伯大義為重,為保國內紅門分支,決定重選德高望重者執掌紅旗一堂……”
真的不選嗎?
總堂都拿著大爺龍頭的令牌來了,還是下一任大爺龍頭做旁聽見證……
“各位伯伯,各位叔叔。”大表哥笑道:“大爺龍頭特地囑咐,尊重紅旗堂口重選,讓我來好好學習,少講廢話多吃肉,嗬嗬。”
堂口的人紛紛看向紅旗堂製皇、副龍頭等人,心裡都在盤算琢磨著。
龍頭李九祥被羈押了,同時受到雷震的衝擊,從上到下人心惶惶……
“的確要重選。”
一名香主率先開口。
“大少爺,其實我們正在籌備重選事宜。”
“感謝大爺龍頭對紅旗堂的關心與厚愛,重選之事必然依足規矩,還請監督……”
當然要重選,這是個機會!
這些家夥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李九祥怕是不行了,誰不想要龍頭的位置?
但一直以來都沒人提,而且時間也太短了。
誰都不好提,因為很有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但現在不一樣了,總堂為他們找到了理由。
“那就趕緊重選,也讓我學習學習。”大表哥笑道:“萬一日後我也被選為大爺龍頭,也不至於手忙腳亂……我就是來學規矩的,嗬嗬。”
這就是雷震把大表哥叫回來的原因所在,讓他利用身份促成紅旗堂新龍頭的選舉,切斷李家的一切!
選舉進行了三天,李九祥的龍頭沒了。
而隨著他扶持的家族儘數歸於雷震,紅旗堂龍頭的權力也消失了,李家開始倒計時了。
數百口人,惶恐不安。
逃不走,出不去,隻能在恐懼中等待屠刀的落下。
李家人不甘心,開始想方設法,最終由謝雅慧出麵,找到雷震。
謝雅慧,李家主母。
李九祥的妻子,李紅魚的繼母。
某茶樓裡,雷震肆無忌憚的盯著謝雅慧,目光毫不客氣,甚至順著對方的領口鑽進去。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小紅魚童年時的陰影那麼大,因為母親生下她就死了,是這個繼母帶大的。
有繼母必然有繼父。
再加上小紅魚小時候反應太慢,也就不難理解在家裡的處境了。
“雷震,紅魚是我一手帶大的……”
“嘖嘖嘖,大,真大。”雷震滿眼調侃道:“雅慧,今年有30嗎?”
言語間毫不客氣,因為這又不是小紅魚的親生母親。
如果是,他雷震怎麼著也得客氣一番,哪怕最終依舊得殺掉,也會給個痛快。
繼母嘛……
“哪有,我今年四十多了。”謝雅慧強忍著難堪。
“四十多歲?雅慧保養的真好,這皮膚水嫩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沒到三十呢。”
該說不說,謝雅慧的姿色的確好。
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身段極為豐腴騷媚,但模樣卻端莊高貴,給人一種想褻瀆,但又不太敢親近的感覺。
“小震你說笑了。”謝雅慧強笑道:“這次發生的事讓我很難過……”
“難過你還笑?”
“不是……”
“不是什麼?”雷震靠在椅子上,叼上煙說道:“脫,讓我好好欣賞下四十多歲的身材,看看跟三十歲的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雷震,你彆太過分!”謝雅慧怒道:“好歹我也算你的長輩,紅魚也是我一手拉扯大,你的兒子還得叫我姥姥。”
“啪!”
一個巴掌抽在她臉上。
“雅慧,你有沒有搞清情況?”雷震一口煙霧噴在她臉上:“現在是你代表李家來求我,既然求就得有個求的態度,懂嗎?”
“我、我……”
謝雅慧捂著臉,屈辱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哎,問你個事。”雷震想了下說道:“紅魚小的時候過年打破了碗,你是怎麼處理的?”
“太久的事了,我不太記得了。”
“但紅魚記得——”
雷震眼中血斑閃耀。
好,非常好!
不是親媽就贏一大半了!
所以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阿賓,馬上來帝都,師傅教你上位的第一步。”
放下手機,雷震臉上散發出邪惡的氣息。
李家已是魚肉,接下來就是狂歡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