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黑,什麼叫白?
黑到極致就是白,白到也是黑。
什麼叫掃黑除惡?
雷震這才就叫掃黑除惡!
滿桌的人都清楚,這尊活閻王回來之後,徽安就沒有黑社會了,自己要做的隻有一件事——善後。
該拿的功勞絕不會手,誰不開心,誰不高興?
“雷總在,徽安的天永遠是藍的!”
“感謝雷總為徽安做出的努力,這一杯我們先乾了!”
“……”
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把這些人叫過來吃飯,順便在飯桌上沉一個,就是釋放個信號——徽安是我的。
吃完飯,雷震送走六哥這些人,準備到處轉轉。
“震爺,馬功名已經沉水庫了,他家人怎麼處理?”小弟走過來低聲問道。
“看著辦。”
“是!”
具體怎麼辦,小弟能處理好。
人都死了,誰還拿你當回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江湖有規矩,規矩是人定的。
坐上車,孫寅虎把雷震送到西城明皇會所。
這是現在西城老大的地盤,此時對方已經知道東城馬功名被沉了南城水庫,嚇的躲在裡麵不敢出來。
“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好好的回來了……我不想死,我他媽還沒活夠了,實在不行就拚了!”
明皇會所出現了好幾百個小弟,每個人腰間都彆著一把砍刀。
他們接到老大的命令,一會有人來砸場子,什麼都不要問,直接砍死就行了。
所以當雷震來到會所門口的時候,眼前是黑壓壓的一片人。
掃了一眼,全都帶著家夥。
而這些小弟們看到來人是雷震,眼中頓時散發出炙熱,毫不猶豫鞠躬。
“震爺好!”
幾百人同時問好,把藏在裡麵的西城老大驚差點都尿了,因為這是他的小弟。
“帶著家夥準備乾嘛?”雷震叼上根煙說道:“該不是砍我的吧?”
“震爺,我們不敢……”
“開個玩笑,天氣不錯。”雷震吐出口煙霧笑道:“聽說你們老大經常去我的公司轉悠,每次還手捧玫瑰花,有這回事嗎?”
沒人敢接話,他們全知道這個事。
都說震爺被槍斃了,但現在人家好好的回來了,出手就是沉掉東城老大。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我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選女人。”
雷震笑眯眯的,伸手指向會所。
“沉了。”
數百人為之心驚,眼中全是恐懼。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小弟們瘋狂衝進會所,把想從後窗逃跑的西城老大捆出來。
“震哥,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饒我這一次吧……”
“啪!啪!”
原本最忠誠他的小弟反手兩耳巴子,隨手拿起破布堵住他的嘴。
“給我閉嘴,彆汙了震爺的耳朵!”
一群小弟把西城老大塞進車裡,直接拉到南城水庫。
“震爺,請您開恩——”另一個小弟大聲說道:“讓他能和家人團聚。”
雷震笑了,轉身上車。
東城老大被沉了,西城老大也被沉了。
至於北城老大跟南城老大,在雷震剛抵達雅南居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被自己的小弟綁著,跪在路口。
“震爺!”
“震爺!”
“……”
什麼叫威懾?
這就是!
他在徽安這一畝三分地是純殺出來的,不僅僅是無數小弟的偶像,更是精神信仰。
神是什麼位置,雷震在這裡就是什麼位置。
你可以不拜神,但隻要在徽安,就得拜他雷震!
“沉了。”
“是!”
兩個老大被手下小弟拉到南城,往麻袋裡一塞,裝幾塊大石頭直接沉底。
至於他們的家人……
這不是雷震操心的事,他也沒這麼大精力。
再說了,早晨舒錦還叮囑過自己,少做些殺孽的事。
不管自己怎麼理解,總得聽進去一點。
走進雅南居的時候,雷震忽然想到了拜佛的高文,忽然理解他了。
殺太多,心難安,總得找個精神寄托。
既然如此,我就做被拜的那一個吧……
“雷總!”
“雷總!”
“……”
幾個茶藝師無比開心,在雷震坐下之後,趕緊把茶給泡上,像是遇到了什麼大喜事。
“這麼開心,都懷孕生子了?”
雷震打趣茶藝師,這幾個妹子是薑楠親自選的,不管身材還是顏值都是上上之選。
從雅南居開業那天開始,她們就一直都在這裡工作。
“雷總,彆取笑我們了。”
“連男朋友都沒有,去哪懷孕生子。”
“我們自從認識了雷總您,眼光都可高了……”
幾個妹子七嘴八舌,從前都沒見這麼能說。
“被欺負了?”雷震問道。
幾個妹子頓時露出不忿之色,開始告狀。
“雷總,傳聞您出事之後,馬功名就總來找楠姐,嘴裡還不乾不淨的。”
“他手底下的人還調戲我們,有一次下班回家,差點就被他們抓走了,要不是k哥帶人來的話,我們就完了……”
雷震點點頭,滿臉和藹。
“說名字。”
“楊解放。”
“沉了。”
“魏旭。”
“沉了。”
“……”
幾個茶藝師麵色發白,不敢繼續說了。
因為每一句“沉了”代表的都是把這個人乾掉。
“繼續說。”
“雷震,我、我……”
“跟你們無關。”雷震笑道:“薑楠是我的人,你們是薑楠的人,當然也是我的人。”
他心裡很清楚,這四個茶藝師其實就是楠姐幫自己調教的。
自己可以不睡,但彆人不能碰。
“不是為你們出頭,而是規矩不能破。”雷震笑笑,衝身後擺擺手:“查一下,沉了。”
“是,震爺!”
一直都在沉,雷震的嘴都累了。
好在四個茶藝師真的賞心悅目,梅蘭竹菊各有所長,站在一起頗有種爭芳鬥豔的感覺。
“楠姐呢?”
“楠姐一早就出門做頭發了,她說要以最騷……不不,是最漂亮的樣子出現在您麵前。”
“這娘們……三哥也陪著去了?”
“我在這。”
薑三從走出來,還是從前的那副樣子,冷不丁的跟個鬼魂似的。
“三哥,是不是得重新做選擇了?”雷震笑道:“坐,談談薑家的事,也談談你的事。”
跟薑三不用客氣,有什麼說什麼。
他跟薑七都是紅旗李家培養出來的,負責監控下麵的很多小家族,比如薑家。
“薑家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不用說。”薑三抱拳道:“雷震,抱歉。”
“哈哈哈,三哥你這是乾什麼?”
“沒什麼好抱歉的,你能這樣反而讓我刮目相看。放心吧,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親自殺你。”
薑三笑了,再次重重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