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的事情簡單化,涉及到八個省的地下勢力,不能考慮太多,否則全是困難。
所以雷震隻是簡單的開個會,具體怎麼實施,下麵的人定方案。
對於這一塊,他要做的隻有一點——坐鎮。
所以開完會之後就返回酒店,也沒跟老k喝酒,因為真的戒酒了,起碼麵對下麵人是這樣的。
剛要回房間睡覺,張洪亮就找他彙報。
“頭兒,墨柔要找您。”
“找我什麼事?”
“沒說什麼事,但哭的很厲害。”
“告訴她想走隨時可以離開,她沒有問題了。”
“是!”
不是她想見就能見的,該安慰要安慰,該抽打要抽打,該晾著還得晾著。
衝了澡,雷震剛躺到床上就接到馬科長的電話。
“雷震,調查清楚嗎?”
“查清了。”
“所有資料整理之後封存,後天一早我陪你親自遞交總局。”
“好的。”
終於打電話了,意味著這件事結束了。
雷震不清楚帝都發生了多大的事,也不想知道,但明白該敲打的已經敲打完了。
“收獲滿滿,好希望再來點這種事。”
希望歸希望,這種事出現一次都是了不得的,要是多出幾次就真的亂了。
可不管怎樣,買航母的錢籌到了不少。
也不知道這時候瓦良格號多少錢,估摸著得好幾十億刀吧?估計手頭的錢還有點不太夠……
如此好事必須得讓胡同裡參加,不然以後那些徒弟會責怪的,自己這個做師傅的也無顏麵對。
……
第二天晚上,所有人員轉運返回帝都。
悄悄的來,悄悄的回去。
抵達帝都已是淩晨2點鐘,除了必須羈押的人員之外,其餘的全部釋放。
釋放的是劉海京這些院子裡的,羈押的是秘總局副局長任明亮,以及任務處的所有人。
羈押地點在指定的酒店,入住之後雷震向勤務處郝處長進行交接。
“雷科長,辛苦了。”
“郝處長客氣了,都是分內的事。”
完成交接,雷震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就等明天前往總局做彙報。
“雷科長,這次你是頭功,嗬嗬。”郝處長笑道。
“彆,千萬彆,我這個人不喜歡立功。”雷震趕緊擺手道:“乾的就是得罪人的活,再立功受獎,我不得被人恨死。”
郝處長笑笑,清楚這個事牽扯甚廣,得罪的人很多很多。
“人都在這了,資料也交接了。”雷震說道:“任副局長看著點,他的思想不太穩定,總想著自殺。”
“放心吧,我們會處理的。”
“那我先走?”
“好的,雷科長。”
“……”
交接完畢一身輕鬆,雷震瀟灑的叼上香煙準備回酒店,但一眼看到站在大門口的墨柔。
此時正眼巴巴的瞅著自己,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你不是沒事了嗎,還在這裡乾嘛?”雷震皺起眉頭。
“嗚……”
墨柔委屈的哭起來,給人一種崩潰的感覺。
這聲音引起其他人側目,尤其是郝處長,似笑非笑的看著雷震。
男人的世界,都懂。
“有話好好說,哭什麼?”雷震嚴肅道:“你得相信組織的公平公正,雖然你的丈夫在逃,但你沒有參與,所以能回家了。”
“雷總,我全家都在接受調查,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求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們行嗎?”
老實了,乖了。
她的父母、姑姑、舅舅、妹妹等全家都在接受調查,因為都跟安陽侯有密切的往來。
大多是生意上的往來,但此次所有的問題都在安陽侯身上,還牽扯到通敵叛國。
“什麼叫高抬貴手?調查你家人的不是我,如果他們沒有問題,自然會被無罪釋放。”雷震義正言辭,說的也是實話。
他真沒有調查墨柔家人,這個工作是彆的部門配合進行,自己這邊審的都是直接或者間接參與事件的。
“安陽侯說我把我送給你您了……”墨柔哭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求您,嗚嗚……”
安陽侯,好兄弟!
雷震不用聽電話,都大概能猜出安陽侯會跟墨柔說什麼。
作為一名梟雄,必然有舍有得。
老婆在他眼中比不過兒子的重要性,所以這件事做得很乾脆,直接告訴墨柔她被送人了。
隻有把她送人,才能保住倆兒子的命。
很冷血,但也是現實。
“秦王在嗎?”雷震高聲叫道。
“師傅,我在!”
秦王從外麵跑進來。
“先把墨柔送到酒店。”
吩咐完秦王,雷震又脫掉外套披在對方身上。
“到了酒店先好好洗個澡,我問問你家人這邊的事,你彆著急,能辦我肯定幫你辦了。”
“謝謝雷總!”
“不用謝,先去酒店吧。”
看著墨柔離去,雷震慢悠悠的吐出口煙霧:不經過生活的磨難,女人至死是少女。
他轉身走向郝處長。
“郝處長,還得向你谘詢個事。”
“雷科長請說。”
“剛才那位是墨柔,他的家人是不是在接受調查?”
調查墨柔家人的確不是雷震做的,他也沒那麼大精力。
“的確在接受調查。”郝處長點頭道:“這個事你彆問我,是你們外勤科著手調查的。”
“沒人跟我彙報?”
“當然沒人跟你彙報了,你的責任最重,這種調查算是配合。”
雷震點點頭,遞給郝處長一根香煙,坐下來跟對方聊天。
聊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消磨點時間,女人洗澡通常都很磨蹭,洗完之後還不算,吹頭發都得半個多小時。
“嘭!”
外麵突然傳來重物墜地聲。
“不好啦,任明亮跳樓了!”
焦灼聲響起,很多人朝外跑。
雷震也走出去,看到冰冷的水泥地上,任明亮靜靜的趴在地上,身體呈現出詭異的扭曲。
鮮血在他身下漫開,遇到冷空氣散發出熱騰騰的氣息,但又很快被冰凍住。
“結束了。”
郝處長眼睛裡露出不忍,但更多的是輕鬆。
總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親自操辦這件事的任明亮必須得跳,隻有跳了才能讓人安心,一家老小才能安然無恙。
“結束就不追究了。”
雷震看向郝處長,綻放出笑容。
“對,結束就不追究了。”
郝處長也笑了,因為結束之後,秘安局也就安穩下來了,不用每天忙的焦頭爛額。
跳樓,是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