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人分為很多類型,有的順勢而為,有的逆天而行,還有的隨心所欲。
雷震就屬於那種隨心所欲的人,道德觀念製約不住他,是非對錯也禁錮不了他。
今天他能做個好人,明天就能做個混蛋。
做事也是如此,從來沒有循規蹈矩之說,喜歡在思維的跳躍中做跳躍的事。
喜歡的女人下藥也要搞到手,不爽的人同歸於儘也要弄死他。
偉大談不上,齷齪有一點,但整體來說是個活生生的人:內心有陰暗,也存著陽光。
反倒是那種聖母玻璃心才是最虛偽的,試問一下,哪個人的內心沒有陰暗?
哪個男人沒用意念在大街上強過妹子?
陰暗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肯正視,反而以道德自居百般掩飾,指點江山。
“雷震,過來幫個忙,我不會用刮胡刀。”
早上醒酒的韓知南在浴室裡叫著,她對於刮胡刀的操作不是很熟練,無奈之下叫雷震。
“我也不是很熟。”
“你好歹是男人,進來幫個忙。”
“南哥,我怕忍不住,你不要誘惑我好不好?”
雷震不想幫忙,他隻想睡覺。
昨天晚上韓知南吐了好幾場,又是哭又是要喝水,還要抱抱……
這輩子沒遇到這種難纏的女人,好不容易收拾妥當了,沒睡一會呢,南哥就起床了。
“我對你有誘惑?昨天晚上那麼好的機會,你竟然無動於衷,算什麼男人?”
“趕緊的,彆扭扭捏捏。”
放開了,南哥徹底放開自我了。
不不不,雷震存在疑惑,他本能的認為南哥隻是想賺錢,昨晚人家就說了,一次100萬。
作為有八百個心眼子韓知南,讓人不得不防。
“你多搞點肥皂水。”
“不是肥皂水的事,我夠不著!”
“……”
這個就沒法說了,雷震隻能走進去,幫助韓知南。
“嗤嗤嗤……”
房子收拾乾淨了,連最後一根藏起來的雜草都被雷震收拾乾淨。
“還挺漂亮呢。”韓知南自語。
“是不錯,我早就說你的房型好。”雷震深以為然道:“南哥,房子要打掃,但不要打掃的太勤。”
“有講究?”
“胡子越刮越硬,長的也越快。”
“哦……雷震,是不是我特不女人,你怎麼沒有反應?”
“100萬不是個小數目。”
“你大爺!”
“……”
很奇怪,作為二十歲的大小夥子,正處於精力極度旺盛的時間段,一天24小時,起碼24個小時都在想女人。
但在為南哥幫忙的時候,雷震竟然心如止水。
連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高尚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反思,直到韓知南穿上衣服——反應來了!
不是不行了,是境界提升了。
入門,光溜溜的真好看;
進階,若隱若現最撩人;
高階,衣服滿足了遐想。
“雷震,這個事到此為止吧。”
“牽扯的人太多了,挨個拔出來肯定不現實。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差不多就行了。”
穿好衣服的韓知南恢複外勤科長的模樣,開始跟雷震商量被抓這件事。
“但是得給我個最終交代。”雷震說道:“總不能不明不白,我要知道誰想讓我死,起碼心裡有個數。我這個人做事沒有分寸,再遇到對方能避開就避開。”
可以結束,但必須要名單。
不是他不依不饒,而是每件事都得有每件事的起因跟落幕。
“沒太大意義吧?”韓知南說道。
“南哥,我已經讓人往你的賬戶轉了3000萬。雖然錢不多,但足夠你用一陣子了。”
“絕不能不明不白!”韓知南正色道:“哪怕我們不去報複,也得知道誰在構陷你。即便得不到公平與公正,也許得有個說法!”
“還得是老大。”
雷震毫不吝嗇的伸出大拇指,心中感歎南哥果然是真女人,對錢有著超凡的執著。
“一起去還是等我電話?”
“等你電話吧,昨天剛把人給打了,再去的話像挑釁似的,不合適。”
韓知南點點頭,轉身朝外走去。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兩條腿蹭了蹭,伸手提了提勒住的地方:收拾完有點怪怪的,涼颼颼……
這個動作很生活化,頓時讓雷震口乾舌燥。
他這會很想進南哥的房間裡溜達溜達,好好檢驗下長寬高,順便看看溫度是否合適。
新房子通常比較涼,老房子就挺熱乎。
那麼問題來了,南哥三十年沒人住過的房子,到底算新房還是老房?
“南哥,有個事。”雷震叫住韓知南。
“什麼事?”韓知南轉身道:“刮胡刀我裝起來了,不用提醒。”
“呃……回頭送你個進口的,三層刀片,還送泡沫,比飛鷹牌好用多了。”
“有話就說,你是逮著一個屁嚼不爛了是不?”
韓知南翻了個白眼,竟然風情無限,看的雷震差點就想給她一百萬。
“南哥,公布我的身份。”雷震說道:“把我秘安局臥底的身份公布出來,進行通報渲染。”
“你真不想乾了?”韓知南皺起眉頭。
“真不想乾了,找不到意義。”雷震笑笑道:“心理再強大的人,遇到這種事都要心灰意冷,我也不例外。”
韓知南歎口氣,靠在門上揉著太陽穴。
她能感覺出對方已經做了決定,雖然聲音不大,可基本上不存在挽回的空間。
“3000萬是分手費?”
“就算是吧。”
“我會原路退回去。”
韓知南想了一下,衝雷震綻放出笑容。
“我不會勉強你,但等我電話可以嗎?我隻是覺得你多一層秘安局的身份不是什麼壞事。”
不勉強,還是要挽留。
她不想放棄雷震這麼有能力的人,否則將是秘安局最大的損失。
“還有,做事總要有始有終,你的任務還沒完成。”韓知南繼續說道:“如果說在完成這個任務之後,你依舊抱著離開的想法,我不會擋你的路。”
給予其最大的尊重,這是南哥所能做的。
“失望大了,僅此而已。”雷震搖搖頭道:“秘安局啊,竟然失去了督導。當權力不被約束的時候,還談什麼維護國家安全?”
他轉過身,無比落寞的走到窗口,望向遠處的喧鬨的城市。
“誰能明白我此時的心情?”
“南哥,你真的懂我嗎?”
韓知南沒回答,開門走人。
直到坐進車裡,瀟灑的點上煙自語道:渾身八百個心眼子,老子都不想揭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