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家人,走個過場而已。
不管怎麼說事情發生在人家的地盤,總得有個說道才行,正所謂自家人不坑自家人。
“行,我跟你們走一趟。”
雷震也乾脆,看在黃蕊的麵上不為難黃琨,畢竟人家職責所在。
“該說的說,不該說彆說。”
黃蕊走過來,邊為雷震整理衣服,邊進行叮囑。
“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人為難的。”
雷震笑嗬嗬的,清楚什麼叫該說,什麼叫不該說。
走過場有走過場的話,不讓任何一方為難,這才是走過場,但凡讓某一方犯難了,都不是太好。
“黃局,雷震要是少一根汗毛,我拿你是問!”黃蕊瞪著黃琨。
“小蕊,你還不相信我嗎?這是咱家妹夫,我為難誰也不敢為難咱妹夫呀!”黃琨滿臉無奈。
但話說的沒錯,雷震很快跟鸚鵡訂婚,這是鐵三角家族的頭等大事,必然會以最隆重的方式舉行。
所以黃琨不可能難為雷震,隻是有電話打到地安了,不得不處理。
“行了,去吧。”
隨著黃蕊發話,黃琨才把雷震帶走。
出了荷風雅院,兩人上一輛車,黃琨親自開車。
“放心吧,什麼事都沒有。”
“這次主要是接到了舉報,所以才得來核實下情況,因為涉及到你,我隻能親自來。”
“對了,你麵前有一份資料,打開看看。”
雷震伸手拿起前麵的文件袋,打開之後看到資料,竟然是所有的問題以及標準答案。
“這是……”
“熟記就行了,避免麻煩。”黃琨笑道:“我聽鸚鵡說這次非洲之行,是你憑借一己之力把小蕊跟她兩姐妹救回來的,短時間記住這份資料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但凡上學的時候老師這樣對我,也肯定考上明牌大學了。”
雷震感慨不已,才知道還可以這樣作弊,全程不需要自己做什麼,隻要記住答案就行。
並且答案很簡單,基本上隻有“是”跟“不是”兩種選擇。
“聽說你把韓帥打了?”黃琨轉過頭伸出大拇指道:“打的好,這小子就是欠揍。你說他不乾正事吧,人家還真做點正事;你說他做正事吧,看起來又像不務正業。”
“韓帥還好吧,人不錯。”雷震點頭。
這是第一印象,雖然對方有二代的不良習氣,但已經非常不錯了,對自己也是很尊重。
知道自己非得跟安陽侯乾到底之後,也主動跟對方劃清界限。
以實際來支持,沒有多餘的心思。
“也被鸚鵡打過,哈哈哈。”黃坤大笑道:“鸚鵡十來歲的時候,韓帥二十多了,比槍輸了就想教訓黃毛丫頭,結果被打的躺在床上一個多月,哈哈哈。”
“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被十多歲的女娃打成這樣,簡直都把人大牙笑掉了。問題是被打之後還沒算完,仨老爺子拿著腰帶把他從普通病房抽到看護病房,哈哈哈……”
黃琨想到小時候的事大笑不已,雷震也聽的歡樂,還真不知道韓帥有這麼淒慘的遭遇。
“後來出院回家了,結果大哥帶著我們又把韓帥抽了一頓,繼續滾回去住院……不能說了,再說我就笑岔氣了。”
“反正從那以後,韓帥最怕的就是鸚鵡——雷震,你就要跟鸚鵡訂婚了!”
黃琨話鋒一轉,臉色變的嚴肅起來。
“鸚鵡不是我們的親妹妹,但卻比親妹妹還要親。她的童年很陰鬱,也許真的需要一生來治愈。”
“昨天我見鸚鵡了,發現提起你的時候,她竟然會笑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所以我覺得你是他的陽光。”
雷震虛心聽著,能從對方的話語中感受到對鸚鵡的疼愛,不是某個人疼愛,而是鐵三角家族的每一個人。
“我們兄弟姐妹都是爹媽從各種地方撿來的孩子,隻有鸚鵡才是親生的,你能理解嗎?”黃琨問道。
“理解。”雷震點頭。
對方說撿來的孩子是比喻,意思是他們這些親生的都沒有鸚鵡受寵,這一點雷震是清楚的。
黃琨這些人不敢在老爺子跟前說的話,鸚鵡敢說;這些人不敢管老爺子,但鸚鵡敢管還敢訓。
“沒有唐伯伯,就沒我們。”黃琨繼續說道:“我不管以後怎樣,鸚鵡就是我們三家的掌上明珠,就是我們的長公主!”
這沒錯,鸚鵡如果不是待在部隊,在魔都就是鐵三角家族的長公主,彆人享受不到的待遇,她都能享受到。
“雷震,醜話說在前麵——”黃琨冷聲道:“如果你辜負了鸚鵡,彆怪我們兄弟姐妹們跟你翻臉。你再能打也好,再能3000外精準狙殺也罷,我們都能讓你在魔都失蹤。”
這不是威脅,就是醜話說在前麵而已。
“大舅哥……”
“打住,我是你18舅哥。”
“啥玩意?”
雷震懵了,這竟然是他18舅哥,那到底有多少個大舅子?
“我排行18,沒毛病。”黃琨笑道:“我們老黃家堂兄弟都跟一個娘似的,老潘家跟老韓家也是一樣,然後我們又都親的跟一個娘似的……害怕了?”
“啪嗒!”
雷震趕緊點上根煙壓壓驚。
他不是害怕了,而是害怕極了。
這麼多大舅哥,每人給他一拳,都能把他捶死。
“不怕,我就是好羨慕你們。”雷震吐口煙說道:“你們太團結了,這種情況真的很少遇到。”
“都很團結的。”黃琨笑了:“也許我們彼此之間會出現小打小鬨,但麵對外麵的時候,永遠團結一心,所有的大家族都是如此。”
這才是真正的大家族,絕不是林朝陽那種小家族所能相提並論的。
如果當初林家上下團結一心,他雷震也不可能有機會,正是因為林家的人各懷鬼胎。
“吱——”
一個急刹車,慣性差點讓雷震撞到擋風玻璃上。
前麵出現一輛越野車,直接橫插過來攔截,上麵走下來數名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
“閻處?”
黃琨皺起眉頭,打開車門走下去。
“閻處,有緊急任務?”
“有任務打電話,這樣彆車很危險的。”
他很不爽,哪怕麵對的是頂頭上司。
“黃局,明珠湖的案子我來負責,雷震移交給我就好。”
閻處的臉很和藹,但眼神犀利如劍,透著絕對不允許抗拒的鋒芒。
“閻處,這不合適吧?”黃琨皺起眉頭道:“您每天公務繁忙,這種小事還是交給我處理吧。”
“交人!”閻處盯著他。
“不交又能如何?”黃琨直視對方。
他根本不怕這位頂頭上司,大有談不攏就動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