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家大業大的,林朝陽能給林臻定這門親,吳家也不是省油的燈,畢竟女兒就是用來聯姻獲取利益的。
隻是誰都沒想到林家巨變,林臻也悔婚了,而且找不著了。
閒言碎語自然傳到吳輝的耳朵裡,作為男人肯定沒法忍耐,今天終於把這對狗男女堵到了。
“流血了。”
雷震這才注意到林臻半邊臉全是血,立即伸手幫她擦拭,檢查傷口。
“雷震,我、我……”
林臻滿臉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乖,沒事。”雷震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我不是在這嗎?沒事的,彆哭。”
“嗯!”
林臻癟癟嘴,伸手緊緊抱著雷震的胳膊。
“哎呀,來看看這對狗男女。”吳輝高聲吆喝道:“女的是我未婚妻,魔都林家的四小姐林臻,騷不可聞,爛貨一個,都來觀摩觀摩。”
隨著聲音,周圍的人都聚過來,對著林臻指指點點。
“草,原來這麼騷呀,長的還挺得勁。”
“看不出來呀,早知道剛才哥就泡她了。”
“還用泡?沒準聞到哥的味就主動跪下了,哈哈哈……”
林臻清晰的聽到這些聲音,臉色變得蒼白無比,雙手死死抓著雷震的胳膊,身體瑟瑟發抖。
她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或者說也無力反駁。
“吳輝?”雷震眯著眼睛盯著吳輝道:“這種問題可以私下談,公開出來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吧?”
“老子樂意,你他媽就是雷震對吧?”
吳輝滿眼凶狠,指著雷震的鼻子。
“聽說你很牛逼,今天老子就要看看你到底牛逼成啥樣,能把林臻這爛貨的媽也搞到手,你倒是挺喜歡母狗的呀?”
雷震點點頭,摟著林臻走到對方麵前。
“是挺喜歡,但那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現在我要跟你談的是謀殺我的事,彆的都是小事,但想殺我就是大事了。”
他拔出沙漠之鷹頂在對方的腦袋上,眼睛裡露出嗜血殺機。
對於雷震來說,彆的事都好說,可有人想殺他的話,那就沒有任何回旋餘地了。
可偏偏此時的吳輝還在瘋狂作死。
“拿把鳥槍嚇唬誰?你他媽不就是個黑社會嗎,在我們吳家眼中,黑社會就是狗!”
“來呀,殺我呀,看你有沒有這個種!”
雷震放下槍。
“哈哈哈……”吳輝笑的越發囂張:“不敢了是不是?現在給我跪下學狗叫,說不定老子還能成全你跟這個婊——”
“嗤!”
刀光一閃,蠍爪刀劃開他的脖子。
因為速度太快,吳輝隻覺得脖子傳來一陣涼意,下意識伸手摸摸。
“噗!”
滾燙的鮮血噴出,在心壓的作用下飆出一米多遠。
吳輝嚇得連連後退,重重躺倒在地上。
他想喊救命,卻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吳少!吳少!”
身邊的人高聲呼喚,但吳輝已經聽不到了,隨著大量鮮血噴出,身體開始呈現出死之前的痙攣。
不多會,活生生的人變成冰冷的屍體。
“子彈不值錢,但是不好買呀。”雷震搖搖頭道:“我這是定製款沙漠之鷹,用的是50ae馬格南彈。”
這子彈的確不好買,真不是他舍不得錢。
“殺人啦!”
不知道誰發出喊聲,現場頓時變的混亂不堪,一輛輛車火速離開,包括吳輝帶來的人。
連這位吳少的屍體都不管了,以最快的速度開車逃走。
不多會,原本熱鬨的場地變得冷冷清清,隻剩下滿地的垃圾,還有遠處站在帳篷門口目瞪口呆的佐藤奈子。
還有一個,被打的滿身血的修車工。
“先上車。”
雷震把林臻送到車上,找出一塊布讓她捂著傷口,然後走到修車工麵前蹲下來。
“車是你改的?”
“是。”
“漂移跟誰學的?”
“自己研究的。”
“他們讓你撞我?”
“說讓我嚇唬你,結果不給錢。”
“不,是他讓你撞死我,明白嗎?”
雷震對這個修車的年輕人很感興趣,明明看到自己殺人了,不光不怕,還能跟自己有問有答。
“給多少錢?”
年輕人抬起滿是血的臉,相當大膽的盯著雷震,似乎不知道害怕為何物。
“先去把你的五百塊拿回來,然後再跟我談錢,嗬嗬。”
年輕人也不含糊,強撐著站起來,晃悠悠走到吳輝的屍體跟前,從對方兜裡掏出一疊錢,數了五張塞進腰包。
一分不多拿,隻拿屬於自己的。
“小子,叫什麼名字?”雷震問道。
“趙乃安。”
“有沒有興趣給我開車?”雷震笑道:“工資你開,你說多少就是多少。”
“50萬!”
“多少?”
雷震樂了,敢情遇到個比自己還黑的。
“一輩子。”趙乃安說道:“50萬,我這輩子都給你開車。”
“你覺得你值50萬嗎?”
“我覺值不值不重要,得你覺得值。”
“哈哈哈……”
雷震大笑,他好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年輕人了:不卑不亢,膽大無畏。
“說說為啥要50萬?”
“我爸說他車技特彆好,直到睡了黑老大的老婆之後,我才知道他開的是個什麼車。”趙乃安擦擦臉上的血說道:“50萬能幫他擺平這個事,所以我就要50萬。”
“哈哈,我喜歡你。”雷震拍拍他的肩膀:“明天開始給我開車,你爸會沒事的。”
趙乃安盯著他,伸出手。
“明天早晨8點,雷府。”
雷震起身,又遠遠衝佐藤奈子擺擺手,開車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他給金三打了個電話,讓對方過來把屍體處理掉。
至於引起的動靜,以及吳家後續的反應,那是後麵的事。
吳輝要殺自己,那就不能留著;吳家倘若要報仇,那也必須斬草除根。
雷震格外愛惜生命,絕對不允許有人要殺他,還能好好活著。
……
回到雷府,傭人們扶著林臻處理傷口。
“老爺,前廳有客。”管家彙報道:“繁花區餘青,已經等了您一晚上了。”
“給泡茶了沒?”雷震問道。
“泡了。”
“好,我知道了。”
雷震拍拍身上的灰塵,朝前廳走去。
還沒進去呢,就遠遠看到餘青坐在那裡,竟然穿著白色的風衣,係著桃粉色的絲巾。
發型也變成時尚大波浪,甚至臉上還化著淡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