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老百姓如此大規模跑來求情的,絕不是花錢雇的演員,而是真正的從心底認可。
徽安從未像現在一樣安全,也從未像今天一樣欣欣向榮,這種巨大的轉變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
孤寡老人,雷震管了;上不起學的孩子,雷震管了;沒有工作的,雷震也管了!
學校裡沒有黑社會滲入了,社會上沒有黑社會尋釁滋事了,街邊也沒有車匪路霸了,小店商鋪也沒人收保護費了……
這都是他雷震做的,誰不承他的好?
至於他黑社會身份……這是黑社會嗎?這是良心企業家,是民族企業家的脊梁,是真正願意回饋社會的大善!
記者們嗅覺敏銳,也許他們其中有些是徐總安排的,可看到這種情況之後,馬上意識到自己該做什麼。
“老人家,雷震到底是不是黑社會?”
“冤枉呀,嗚嗚……他怎麼可能是黑社會呀,你見過有哪個黑社會是這樣的?”
“小朋友,你們上學都是雷震資助的嗎?”
“是的,都是雷叔叔資助的,他管我們吃住,讓我們好好上學報報效國家,雷叔叔真不是黑社會……”
這個時代的記者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非常講究實事求是,本來是采訪徽安最大的黑老大被抓的事,結果出現逆天大反轉。
“不準采訪!”徐玉東驚慌失措道:“阻止他們,不準采訪!”
幾個記者立即來到他麵前。
“領導,為什麼不準采訪,這裡是否有隱情?”
“為什麼會有老百姓集體請願,那麼雷震究竟是不是黑社會,是否如報道上說的涉嫌多起人命案?”
“……”
就在要失控的時候,侯總帶著人匆匆趕來。
在看到徐玉東陷入被動的時候,臉上露出不易覺察的笑。
“鄉親們,侯總來了!”
聽到是侯總來了,老百姓們趕緊過去求侯總,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著雷震的好的,為其叫冤。
“鄉親們,我理解你們!”
“但這是省城下來的,你們不能阻礙他們的工作呀……”
侯總走進老百姓裡麵,毫無架子,握住來人的手,還蹲下來抱著哭泣的孩子。
“侯總,雷震真是冤枉的……”
“我們都看在眼裡的,他們不能亂抓人!”
“……”
群情激憤,侯總深深歎口氣。
“鄉親們,雷震究竟有沒有罪,法律給他最公平的審判!”
“我比你們更清楚他為徽安做的一切,也比你們更清楚他的為人,除了生活作風有點……”
高手,這是高手!
主動暴露雷震的缺陷,不把他說完美,這一手讓對方變得更接地氣。
“但我可以向大家保證,一定會緊跟到底。”
“倘若雷震有罪,法律自然會製裁他;倘若他沒有罪,要是有人非得冤枉他,我第一個不答應!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意誌,是徽安兩百多萬老百姓的意願!”
“好!”
掌聲響起。
父母官說話了,老百姓們信。
“好了,現在讓省城的同誌執行任務。”侯總說道:“雷震會被帶到省城,我也會跟過去。”
“什麼?帶到省城?”
“不行,絕對不行!侯總,人要是帶到省城,還不是人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嗎?”
“我們不同意,要審就在這裡審!”
“對,就在這裡審,我們不信省城的人!”
“……”
人群又炸鍋了,堅決不同意把雷震帶到省城。
按照他們的思維,要是把人帶到省城就全完了,必須得留在自己家裡。
“這……”侯總高聲道:“大家先不要激動,我跟省城的同誌溝通一下,可以嗎?”
他穿過人群走到徐玉東麵前。
“徐總,我已經儘力了,民意不可違呀。”
“您看是向上麵彙報一下呢,還是……”
侯總說的很含蓄,卻又清楚的告訴對方人是帶不走的,否則會引起強烈的民憤。
我已經幫你擦屁股了,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怎麼收場你看著辦吧。
“侯總,這樣做有意義嗎?”徐玉東盯著侯總道:“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管是輿論還是民憤……”
侯總直接轉身,麵向群眾。
“省上的領導已經同意了,暫時將雷震就地收監,他們會進一步調查!”
“嘩啦……”
下麵掌聲響起,夾雜著各種感謝聲。
儘管徐玉東極度不爽,但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他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很快,雷震被押進車裡。
但不是準備好的囚車,而是跟徐玉東乘坐一輛車。
前麵的老百姓讓出一條道,車輛才得以前行,朝徽安看守所駛去。
“雷震,你以為自己很聰明?發動不明真相的群眾就能推翻你的犯罪事實?”
“我清楚的告訴你,這種行為隻會讓上麵更反感,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勞而已。”
這是實話,上麵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
這叫裹挾民意、煽動群眾,罪加一等。
“徐總,我當然清楚。”雷震問道:“但你覺得我做的怎麼樣?”
“嗬嗬,那你覺得自己做的怎麼樣?”徐玉東冷笑。
“我覺得把白灼搞上床應該問題不大了,即便暫時還搞不上,但我雷震已經走進了她的內心。”
雷震答非所問,臉上滿是得意。
“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保護她的男人,就像沒有哪個女人能忘記一血被誰拿走一樣。”
“白灼性格冷漠,但越是這樣的人,越渴望得到更多的關心。我敢保證,她必然是在沒有愛的情況下長大的,直到遇見了我——”
這才是震哥該有的風範。
哪怕風浪再大,也不會耽誤他泡妞。
他看出來了,自己真的走進了白灼的內心,接下來隻需要再努力努力,就能近距離欣賞牡丹花了。
“你還有心思想這些?”徐玉東冷笑道:“先關心下自己吧,你離死不遠了。”
雷震瞅著他笑了,目光像是在看個白癡。
“徐總,我當然在關心。”
“本來我不太好思把徽安其他的老大清理掉,但現在您給了我機會呀,實在太感謝了!”
“你放心,等我完成徽安的深度清理之後,一定請您喝酒,哈哈哈。”
這是真心話,雷震早就想把趙紅兵那些人清理掉了,一直找不到機會。
有這些家夥在,他的徽安就始終不穩。
“哈哈哈……”
徐玉東也大笑,看雷震的眼神也像是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