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楊,喇叭羊。
據說他以前上學的時候吹小號,也有說他跟妹子玩的時候,從不走正道,就喜歡喇叭。
不管綽號怎麼來的,這也是盧陽的第一號狠人,二十多歲就憑借一把砍刀當上大哥。
等到三十的時候,老大出門談事被人直接撞死,他順勢成功上位。
“妹子,在哪上學呀?知道大哥是誰嗎,隻要晚上你把大哥伺候好,我保證全都給你,哈哈……”
喇叭樣喝的暈乎乎的,摟著小弟獻上的妹子,晃悠悠的打開車門坐進去。
“喇叭羊!”
“草,誰他媽敢這樣喊我,活膩味了!”
喇叭羊怒了,他絕不允許彆人喊他這個綽號,當即掏出把手槍下車。
“放下槍,否則就地擊斃!”
一群條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他圍住了,一把把手槍指著他的腦袋,隨時都有可能開槍。
“我、我……真是玩具!”
喇叭羊嚇壞了,趕緊把手槍扔在地上。
“老大,是不是搞錯了?我沒犯事呀,犯得著這麼大陣仗嗎?”
“雙手抱頭蹲下,速度放快!”
“我是韓楊,你們是不是……”
當槍口頂在腦門上的時候,喇叭羊乖乖的抱著頭蹲在地上。
幾個條子立即把他撲倒在地,掏出手銬。
“哢!”
手銬一銬,將他提起來。
“什麼意思?差不多就行了!”喇叭羊怒道:“我是韓楊,好好打聽打聽!”
這年頭黑社會很猖狂,黑老大更是牛逼哄哄。
可以這樣說,一般的條子根本不敢惹黑老大,因為隨時都有可能遭到報複。
“搜!”
幾個條子鑽進車裡搜尋,不一會兒就把一袋足足兩公斤的貨拿出來。
“喇叭羊,你還有什麼說的?”
“這、這、這不是我的!”
喇叭羊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煞白,他目測這一包起碼得有一兩公斤,足夠槍斃很多次了。
“媽的,你們陷害我?”
“啪!”
一個槍托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讓其清醒清醒。
“喇叭羊,等著吃槍子吧!”
“不不不,這不是我的東西,我從來都不碰……”
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的,東西從他的車裡搜出來的,人贓俱獲,根本沒有翻案的可能性。
“帶走!”
條子把喇叭羊的嘴封住,套上頭套帶走。
……
二十來分鐘後,審訊室。
“啪!啪!啪!”
三盞白熾燈打在喇叭羊的臉上,開始對他突擊審訊。
“韓楊,足足兩公斤呀,你膽子也太大了!”
“劉警官,我是冤枉的,你還不知我嗎?”喇叭羊哭喪著臉說道:“我什麼都碰,但是沒碰過這玩意呀,而且咱也碰不上……給我安什麼罪名都行,可這個真不能亂安呀。”
彆的罪都好說,該花錢花錢,該找人找人。
就算進監獄了,也能想辦法減刑或者保外就醫,可這是兩公斤的毒品,是要直接槍斃的!
“嘩!”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趙紅旗走進來。
“領導!”
負責審訊的兩人立即站起來。
“招了沒?”
“還沒。”
“那一份口供讓他簽字。”
“是!”
聽到這話,喇叭羊麵如土灰,癱軟在椅子上。
他大概知道這位領導是誰,好像是專門負責盧陽緝毒的,都已經槍斃好幾個了。
自己車裡有貨,又落在他手裡……
一份準備好的口供拍在他麵前,兩名審訊人員捏著他的手簽下名字。
接著掏出印泥,在每一個名字上都按下手印。
“冤枉呀!”
“真的冤枉呀,我沒販——”
“滋滋滋……”
電警棍戳在他脖子上,將其擊暈。
……
不知道過了多久,喇叭羊醒過來,眼睛還沒睜開就先聞到一股煙味。
“抽一根?”
他睜開眼睛,看到麵前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衝自己笑的人畜無害。
“你、我……”
喇叭羊看看周圍,發現這是酒店。
而且手銬已經取下來,不是他想象中的看守所。
“徽安,雷震。”
“你就是雷震?”
聽到對方的名字,喇叭羊麵露震驚。
他當然知道雷震是誰,憑借一己之力乾翻高家兄弟,將整個徽安掌控在手中。
同時還搞起了投資生意,是徽安領導們的座上賓,還成立了安保公司,把所有的幫派成員洗白。
用隻手遮天形容雷震,絕不過分。
隻是沒想到這麼年輕。
“雷震,是你搞的這一出?”喇叭羊死死盯著他。
“對,是我搞的。”雷震點頭。
“草,老子跟你無冤無仇,你乾嘛要害我?”喇叭羊怒道:“你他媽以為我真的怕你?”
雷震笑笑,忽然特彆想念秦王。
要是秦王在的話,肯定會一個猛虎硬爬上,因為這家夥罵人奶奶了。
“因為我看好你呀,嗬嗬。”
雷震笑笑,衝門後招招手。
白灼走過來,把那份認罪的筆錄遞來。
“草!”
喇叭羊直接伸手搶。
“唰!”
刀光暴閃,他的右手掌被劃開一道猙獰的血口,橫貫手心。
“啊!”
慘叫聲響起,喇叭羊死死捂著血淋淋的手。
白灼收刀,把認罪筆錄遞給雷震。
“沒要你一隻手都算客氣了。”雷震笑眯眯的說道:“所以彆激動,我一是看好你,二是想請你幫我個忙。”
“當然了,你可以拒絕,但那意味著這份筆錄即時生效。喇叭羊,你也不想我幫你照顧老婆吧?哈哈。”
喇叭羊知道自己被吃定了,也意識到這個徽安雷震確實不簡單,竟然能讓條子幫他做這種事。
“我韓楊認栽,你想怎樣吧?”
身為老大,必須具備審時度勢的本領,該認慫的時候必須得認慫,否則活不長。
喇叭羊很上道。
“幫你一統盧陽市,幫你成為盧陽的地下皇帝。”雷震抽口煙說道:“雖然你的勢力最大,但距離隻手遮天還差的多,而我這個人比較熱心腸。”
喇叭羊滿臉警惕,但不妨礙眼中露出炙熱。
做老大是好,但是做地下皇帝更舒服,隻是他憑啥幫我?
“我要入股。”雷震彈彈煙灰說道:“你們這些人隻知道從老百姓兜裡榨錢,卻不會掏有錢人的腰包,簡直愚蠢至極。”
“你的意思是……”
“有興趣跟我一起搞錢嗎?”
雷震笑了,晃了晃手裡的筆錄,頓時讓喇叭羊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