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薑楠也急了。
她的著急跟大夫人不一樣,本以為可以利用雷震進行拆散,但突然的消息把人打的措手不及。
潘娜的姑姑是雷震從前的秘書,而且昨天晚上還睡在同一個房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對於雷震來說,讓林承坤跟潘娜在一起,他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至於自己……很有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薑三,備車,香樟公館!”
三夫人也匆匆趕往香樟公館,她必須得找到雷震,確保對方按照自己說的做。
也許憑借……
算了,見到人再說吧。
當大夫人跟三夫人往香樟公館趕的時候,二夫人也沒有閒著,她也坐車過去。
不過她不是一輛車,而是車隊。
要迎接潘娜的姑姑,將唐鷹舞跟雷震接回來,安排在她名下的產業,以保證兒子的這門婚事能夠順順利利。
隻要順利,一切就都成了。
於是今天的香樟公館出現難得的熱鬨場麵,林家三位夫人罕見的同時來到。
“哎,三妹來了。”
大夫人見到薑楠,臉上滿是笑容,親切的走過來抓著對方的手。
“大姐,有日子沒見了,好想你呀。”薑楠笑道。
“我也是呀,但最近身體不太好,差點被承乾氣出心臟病。”
“你可得一定注意身體呀……”
下人們都看愣了,從未見過大夫人跟誰這麼親熱過,也從未見過向來淡然的三夫人這麼多笑容。
兩人像親姐妹一樣手挽著手,成為站在同一戰線的戰友。
就在這個時候,二夫人的車隊到了。
“大姐,三妹,好巧呀,嗬嗬。”
二夫人下車,滿臉笑容的跟兩人打招呼。
“哎,二妹今天換衣服了,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呀?”大夫人徐芳華說道:“平日裡都是粗衣粗飯,今天竟然穿上了這麼喜慶的紅色旗袍。”
薑楠也跟著說道:“沒想到二姐風采不減當年呀,皮膚還是這麼白,難道每天撈螃蟹都不會曬黑嗎?”
大夫人說的還含蓄點,可薑楠背後有娘家,她才不管呢,直接開口嘲諷。
“難得穿一次,畢竟今天是來接我們家潘娜姑姑的,總要正式些,否則丟的是林家的人。”
麵對嘲諷,二夫人水蘭一點都不急,但她知道這兩位夫人急了。
“三妹,馬上八月十五了,正是螃蟹最肥的時候,回頭姐讓人給你送點,自家養的,嗬嗬。”
此時的二夫人笑的特彆親切,就像是勝利者一樣。
她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進香樟公館,昂首挺胸。
“騷貨!”大夫人低聲罵道:“一個漁家女,仗著床上功夫好進了我們林家,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當初我就該強勢點!”
“大姐,人家心眼子多,誰讓咱們都是實在人呢?一會到妹妹那裡喝點茶,順順氣。”薑楠笑眯眯的勸道。
她比大夫人還要看對方不順眼呢,因為這個水蘭從頭到腳都是心機。
要不讓雷震把她給盤了?
薑楠突然冒出這個邪惡的想法,甚至覺得非常不錯……
“大姐,他們人呢?”
找了一圈沒找到人,二夫人水蘭走下來詢問大夫人。
“早就出去了,要不你給你兒子打個電話問問?”大夫人笑道:“好羨慕你呀,二妹。”
“唉……”
二夫人水蘭歎口氣,搖搖頭說道。
“你說承乾也真是的,偷偷摸摸就拿了個十大傑出企業家,都不通知我們一聲,這孩子真優秀!”
聽到這話,大夫人差點就忍不住要發飆了。
這是嘲諷!
她兒子什麼樣誰不清楚?竟然被老二當眾嘲諷,簡直豈有此理!
看到大夫人的模樣,二夫人水蘭開心極了,又把目光放在薑楠身上,笑的越發親切。
“三妹呀……”
“你配嗎?”薑楠輕笑道:“我的意思是二姐你跟這身旗袍不太配,小肚子大了點……”
“少吃點螃蟹,那東西燒不熟也會變紅色,骨子裡的寒勁怎麼都去不掉的。”
直接先發製人,她才不會等對方先說到自己身上呢。
張口就罵水蘭是個穿著紅顏色旗袍的螃蟹,滿身的寒酸勁,而且燒熟的“燒”字還有一層含義:臉皮厚、裝逼。
這罵人功夫厲害了,畢竟是薑家出來的,一手蠅頭小楷寫的讓雷震都叫絕。
“哎,三妹,聽說昨天晚上雷震跟潘娜的姑姑住在同一間房?”水蘭笑道:“沒準我們家潘娜要多個姑夫了,嗬嗬。”
二夫人輕飄飄的就給接住了,而且她還不知道已經給薑楠造成了暴擊……
三個女人一台戲,在這香樟公館裡就開始了。
毫無疑問,現在的二夫人占據絕對上風,也一改往日賢惠、親切的模樣。
“大姐,三妹,我先走了。對了,三妹呀,明天我就讓人把螃蟹送去,記得配輔料——薑!”水蘭笑眯眯的上車。
薑楠臉上保持微笑,心裡的邪惡想法成熟了:水蘭呀水蘭,我非得讓雷震把你上了,拍一萬張照片!
……
此時的雷震還不知道有人都給他安排上了,他正帶著鸚鵡遊玩。
“糖葫蘆吃不是書?”
“呢?”
“送你個小糖人,嘿嘿。”
“……”
這完全不是雷震的風格,他從未帶過哪個女人遊山玩水,基本上都是在辦公室裡、家裡、車裡等地方遊覽好山好水。
“雷震,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鸚鵡警惕道:“我可以理解你的生活作風,但接受不了,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
好歹也是打過仗的,對於這一點,唐鷹舞分得清。
她可以坦然的欣賞雷震跟彆的女人苦戰,但也隻是欣賞,絕不會把自己也混進去。
對她而言,男女就那麼點破事。
看的時候身體是有感覺,但不看也就沒事了,最多跑上個五公裡十公裡。
“我什麼時候打過你的主意?”雷震嚴肅道:“自從偽裝訓練之後,我就徹底放棄了,因為你的手全是老繭,疼!”
這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憶,唐鷹舞的手常年摸槍,都把他的皮給磨的淤血了。
“鸚鵡,你知道什麼叫周密狙擊嗎?”雷震問道。
“周密狙擊?”唐鷹舞眼睛亮了。
她記得教案裡寫下了精密狙擊手的培養方式,但周密狙擊手隻有四個字:保留項目。
“想學,就配合我。”雷震說道:“對了,在這裡也有好戲看,保證讓你過癮。”
唐鷹舞忽然感覺身體發熱,腦中全是實戰。
這算調戲嗎?
算吧……反正都是日常,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