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栽贓嫁禍,是老鏢自己猜出來的。
必要情況下的必要引導,往往效果特彆好,這也算是一種心理戰吧。
“不可能!”
“高武沒去過金礦!”
老鏢搖頭,他不是笨蛋,雖然感覺像是高武,但那家夥的確沒去過金礦,連路怎麼走的都不知道。
“那高文知道嗎?”雷震循循善誘道:“不管怎麼說,高文跟高武是一個媽生的親兄弟。”
老鏢頓時麵露狐疑。
金礦的路、金礦的位置,高文一清二楚,而且自己這個兄弟不是一般的招呼他弟弟。
“高武很想搞死你,你搶了他的女人,還給了他一巴掌,是真拿老大不當老大呀,唉……”
雷震搖頭歎息,似乎在為老鏢不值。
“老鏢,你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沒事招惹小人乾嘛?”
“高武是個什麼貨色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心眼很小,因為這事跟他哥鬨翻了,否則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我合作……”
老鏢眼紅的幾欲滴血,牙齒都咬掉半個。
“媽了個巴子的!竟然是這個狗東西害我,老子當初就該直接把他打廢!!!”
高武,就是高武。
他想不出還有誰能出賣自己,恐怕也隻有高武具備動機,也同時有機會搞清上山的路。
“雷總,求求你放了我老公吧,我給您跪下了,嗚嗚……”
童安跪在雷震麵前,哭的傷心欲絕,連連磕頭求饒。
“隻要您放了我老公,讓我乾什麼都可以!我給您做牛做馬,我保證我老公再也不跟您作對了!”
“雷總,您就可憐可憐我們一家三口吧,我不想讓兒子生下來的時候見不到爸爸呀……”
涕零如雨,天見如憐。
吊在那裡的老鏢眼中都出現淚花。
“老婆……彆跪,站起來!”
“媽了巴子的,是老公的錯,是老公無能,沒有保護好你跟兒子,剛才竟然還懷疑你……”
“老公,我不怪你,自從跟了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幸福……我們一起求求雷總,求他放了我們一家三口,雷總很仁義的。”
“我……”
“就當為了兒子!”
此時此刻,老鏢再也沒有剛才的狠勁,儘管還在猶豫,可對於亡命徒來說,猶豫就是妥協。
鐵鏈往下放了放。
老鏢深吸口氣,重重跪在冰塊上。
“雷總,你殺我就殺吧,隻求你能放過我老婆孩子,她們是無辜的。”
“我在老龍村的宅子後麵賣了50公斤金子,就當為我老婆孩子買命,求你高抬貴手……”
搞定!
雷震掏出香煙點上。
旁邊保安立即搬過把椅子讓他坐下。
“老鏢,你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我不會太為難你,但我得殺高武。”雷震慢條斯理道:“我想知道高武逃到哪兒去了,或者說高文在哪裡還有值得信任的人,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蒙地梁冠軍!”老鏢說道。
雷震微微皺了下眉頭,他聽過這個名字:蒙地大梟梁冠軍。
“隻要高武逃到梁冠軍那裡,那就殺不了他。”老鏢繼續說道:“而且以高文跟梁冠軍之間的關係,恐怕他得先來找你麻煩。”
雷震吐出口煙霧,滿臉的不在乎。
“雷震,梁冠軍可不簡單,你最好悠著點。”
“當然了,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乾掉高武!記住,一定小心梁冠軍身邊叫黑蒙的女人。”
“好了,該說的說了,隻求你放了我老婆孩子!”
終於得到了高武的下落,這才是雷震的目的。
他相信高文必然為高武安排好了,而且一定是絕對安全的地方,彆人不知道,但跟他有過命交情的老鏢肯定知道。
雖然跑到幾千公裡外的蒙地,讓人鞭長莫及,但起碼知道對方在哪。
“當然,我說話算數。”雷震笑了。
他伸手揉揉童安的腦袋,又托起對方的臉,用手指輕輕刮了下挺翹的鼻子。
老鏢頓時眼中噴火。
“雷震,你他媽彆動我老婆!”
“要殺要剮衝我來!”
看到他憤怒的模樣,雷震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真是笑死我了!”
童安也站起來,扭著蛇腰笑個不停。
“咯咯咯,真好玩。老板,您看他懵逼的模樣,像不像是個大猩猩?咯咯咯……”
老鏢瞪著眼珠子,死死盯著童安。
“你個老廢物,真以為我愛上你了?實話跟你說吧,你就從沒讓我滿足過,還天天覺得自己多厲害,我呸!”
“你、你……那孩子呢?”老鏢難以置信的問道。
“當然有孩子,沒孩子你會讓我下山嗎?酸兒辣女,老娘差點被那兩口醋精嗆死,我饞的是辣。”
童安滿臉鄙夷,扭著風騷的蛇腰,綻放出無儘的騷意。
“彆想你的孩子了,我怎麼可能給你生孩子?前兩天我就把孩子打掉了……確切的說就是一攤血水,咯咯咯……”
她今天是來配合雷震的,也順便惡心惡心老鏢,因為自己被對方惡心了一個月。
不出下這口惡氣,這輩子都不會舒服。
“啊!——”
“賤人,我要殺了你!”
老鏢徹底暴怒,情緒完全失控。
他拚命掙紮,把鐵鏈拉的嘩啦啦作響,手腕的皮肉瞬間被磨掉,鮮血淋淋。
可惜沒用。
吊的鐵鏈十多人拉著,再大的力氣也彆想掙脫。
“哎呦,大泰迪生氣了。”童安拋了個媚眼嬌聲道:“你好厲害哦,人家好害怕呦……猜猜我老板給了多少錢?3000萬呀,彆說陪你這個廢物玩一個月了,就算玩個年老娘也能忍,咯咯咯……”
童安笑的騷氣衝天,轉身扭著蛇腰肥臀晃出冷庫。
“啊!!!”
“你們都得死,一個都彆想活!!!”
老鏢嘶吼,眼珠子向外暴凸。
“噗!”
刺蝟一刀捅進他的胸口。
“噗!噗!噗!……”
一刀又一刀,將對方的身體捅的稀巴爛。
“呼……”
又是殺人誅心!
老鏢死都不甘心,屍體躺在那裡,眼珠子瞪著雷震。
“是條漢子。”雷震感歎道:“拉出去埋了吧,也算是……算了,還得浪費人力,沉水庫吧,還能喂喂王八啥玩意的。”
說完這句話,他笑眯眯的轉身,抄起把鞭子,狠狠抽向阿賓。
“啪!”
一鞭下去,皮開肉綻。
“師傅,我錯啦!”阿賓慘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千萬彆留手,徒兒認——”
“啪!啪!啪!……”
該殺人就殺人,該家法就家法。
雷震不手軟,對誰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