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劈砍聲,秦王退回來。
“呼哧!呼哧!……”
他大口喘息,儘管體力消耗不少,但以他強悍的身體素質,再砍一小時也沒事。
“戰場不需要武術,需要的是一擊斃命!”
雷震接替上去,兩把蠍爪刀如同最陰險的毒蛇,以最小巧的力量切上敵人最致命的位置。
“嗤!嗤!……”
鋒利的刀刃專挑脖頸大動脈,碰則切斷,將快、準、狠呈現出完美無瑕的融合。
“啊!”
“我的血管呀……”
慘叫連連,鮮血四處噴湧。
握刀砍人致死率太低,很多時候最多也就是殘廢,可使用這種小巧的軍刀,致死率超高。
“特定的兵種,特定的攻擊。”雷震一邊收割生命一邊教育道:“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最少的體力殺死敵人才是該重點研究的課題,而這當中需要的是常年苦練的技巧。”
說話間,他的身體靈敏在人群裡穿插,兩把蠍爪刀一刻不停的咬住敵人的脖子。
不管是切還是割、削還是勾,每一次出刀都會讓一條大動脈斷裂。
“八極拳隻適合混黑社會,它根本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殺人技。大開大合耗費體力,可對於殺人來說太過於笨拙。”
“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攻擊、每一次規避都要做到細膩,都得呈現出絲滑的流暢。”
“打架是暴力,殺人必須藝術,直到這項藝術登峰造極,信手拈來!”
聲音傳到秦王的耳中,完全顛覆他固有的理念;眼前冷血的屠戮,狠狠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
這才是殺人技?!
他看到一個個人脖子噴血躺倒在地,看到雷震變成戰場絞肉機一樣的存在,整個人都呆滯了:西裝革履,風度翩翩……
卻殺人如麻,冷血無情,這是個徹頭徹尾的西裝暴徒!
雷震還在殺,他徹底把全天的憋屈一掃而空,眼睛裡失去了屬於人類的情緒,呈現出的隻有漠視。
或許在他眼中,生命是最賤的東西。
恐懼開始蔓延,從黑社會當中蔓延,前麵的人親眼看到同伴如何被殺,紛紛往後退。
他們說白了就是普通人,跑出來混個黑社會而已,哪見過這種瘋狂的殺人模式?
“快跑!”
“這是個瘋子,快跑!”
隨著有人發出恐懼的崩潰聲,所有人都亂套了,轉頭就跑。
好幾個沒跑掉的乾脆直接把刀扔在地上,膝蓋一軟重重跪在地上求饒。
“嗤!嗤!……”
蠍爪刀無情掠過,帶走他們的生命。
投降是不行的,因為雇傭兵不享受日內瓦公約的俘虜優待條例。
戰死是死,投降也是死。
他會殺死一切投降者,也隨時做好自己被乾掉的準備。
“都他媽不準跑!”
“給我上去,他們就兩個人,給我上!”
後麵的老大發出氣急敗壞的聲音,催促小弟上前,可是根本沒用。
彆說他們這群烏合之眾了,就算是訓練有素的部隊,出現這種情況都無法指揮。
不不不,他們連烏合之眾都不算,因為烏合之眾起碼還有組織有紀律。
“這才叫心理戰,建立在絕對的勝利之上。”雷震繼續說教:“斬首,則是心理戰最優方案。”
話音落地,他如同獵豹一般向前衝去,身體硬是在昏暗中拉出一道殘影——以絕對的速度,超過視網膜的瞬間捕捉!
“都給我……”
老大還在喊,卻發現雷震已經衝到自己麵前,脖子也被血糊糊的蠍爪刀頂住。
噗通一聲,老大跪在地上。
“大哥饒命!”
“我有很多錢,我能幫你找到最好的女人,我還能、我還能……做大哥的狗,對對對!我特彆會做狗,大哥讓我乾啥我就乾啥,我做大哥的走狗,吃屎的走狗……”
血腥中彌漫出一股屎尿的臭味,這個老大被嚇到失禁。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狠人,殺人就跟玩似的,一刀一個……電影果然沒騙人,真有這種殺人的手法。
“哈哈哈。”雷震大笑道:“我特彆喜歡狗,既然你要做我的狗,那我得留個標記。”
右手刀向上劃動,一隻耳朵掉在地上。
“啊!”
淒慘的叫聲發出,老大捂著血淋淋的臉,看著跟身體分離的左耳。
“滾吧。”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
潮湧而來,潰散而退,隻剩下滿地冰冷的屍體。
雷震擦擦刀收起來,衝秦王擺擺手,帶他迅速離開此地。
走遠之後,他找到一家小賣店,拿起電話報案。
“金陵街出現火拚,死了不少人,趕緊來處理一下吧,彆引起了民眾恐慌。”
剛掛斷電話,前麵又出現無數黑社會,舉刀衝過來。
雷震笑了,秦王也笑了。
今晚注定是個染血的不眠之夜!
……
上午八點五十分,濕漉漉的雷震帶著濕漉漉的秦王,來到陳大佬工作的地點。
“站住,請出示身份!”
哨兵攔住兩人,眼中露出警惕。
因為這兩個人太奇怪了,大早上的像是從河裡撈出來似的,而且身上散發著一股子讓人想吐的腥味。
“我們掉進河裡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雷震綻放出斯文的笑容:“昨天晚上我跟陳總約好了,他讓我早晨九點來辦公室找他,煩勞通報一下。”
“稍等一會。”
哨兵轉身走進崗亭。
雷震笑容滿麵,人畜無害,伸手擰衣服的水,流淌在地上稍微有點發紅。
他跟秦王沒掉河裡,是跳河裡了,穿著衣服好好的洗了個澡,用冷水儘可能的把血汙洗掉。
怎麼說也是來見陳大佬的,必須得保持良好的形象。
哨兵走出來。
“我帶你們進去。”
“同誌,太謝謝你了。”
“……”
在哨兵的帶領下,兩人走進去,七轉八轉之後來到一個三層小樓處,看樓房的樣子有些年代了,而且沒什麼人。
這好像不是陳總的辦公室,辦公區域應該在新樓。
“篤篤篤……”
哨兵敲開三樓的一間辦公室。
“陳總,人帶來了。”
“嗯。”
雷震走進去,看到陳總在書桌前寫字,頗有種大氣磅礴的感覺。
“感謝陳總給機會,我說完就走。”
陳總頭都沒抬,繼續寫字,似乎對昨晚的事一概不知,麵前也好像沒有人。
或者說不管雷震做出怎樣轟動的事,在他眼中依舊是個小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