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安最大的賭場在香江飯店,是高家兄弟的搖錢樹,進去玩的人需要驗資,沒有20萬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今晚雷震要去這個賭場玩一把,三百萬現金是他準備輸的,根本就沒想要贏錢。
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高武出來的第一件事是跑到自己的旱冰場,那自己出來之後當然得去捧場。
“人靠衣服馬靠鞍,西裝必不可少。”
“腕上的表,男人的臉,這玩意也必不可少。”
“除此之外一雙好的皮鞋,更是男人必備的,它彰顯的是氣質。”
雷震在挑西裝,相當費勁。
因為這個年代的西裝很醜,都是那種寬大的,穿在身上也沒有效果,反而看起來跟個傻逼似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收腰收肩的,換上一套寶藍色的之後,整個人看起來瀟灑倜儻。
“你在看什麼?”
雷震瞅著選衣服的秦王,眼中充滿好奇。
“你不是說人靠衣服馬靠鞍嗎,我也找一套。”
“你是小弟,跟在後麵就行了。”
“我……”
看著咬牙切齒的秦王,雷震心中充滿快樂,他現在就喜歡調教這個八極拳傳人。
因為這小子太適合混黑社會了,必須在短時間之內把他調教成自己的首席打手。
買完衣服,雷震又給自己買了一塊勞力士金表,挑了一雙皮爾卡丹進口皮鞋。
但最後還是給秦王買了件夢特嬌t恤衫,不管怎麼說這也是90年代初的頂級奢侈品,一件就要1000多塊。
兩人換好衣服,昂首走進香江飯店用餐,等吃完飯之後已是晚上,賭場也已開門營業。
“美女,彎腰。”
“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
年輕漂亮的服務員彎下腰,臉上掛著職業性的笑容,一看就是經曆過嚴格訓練的。
“笑的很職業,賞!”
雷震拉開包,隨手掏出一疊錢,從對方領口塞進去,完完全全榜一大哥的做派。
可剛塞進去就後悔了,這個妹子竟然戴著厚厚的海綿墊,裡麵除了倆豆,一點膠原蛋白都沒有。
“謝謝先生!”
服務員開心的滿臉通紅,職業的笑容被歡愉取而代之。
“晚上我準備玩兩把,去叫個帶路的。”雷震甩甩手道:“跑步去,抓緊點。”
“好的先生,您稍等!”
服務員立即雙手捂胸,轉身跑步去找人。
“兩千多塊呀!”秦王瞪著倆眼道:“我一個月的工資才600塊,還算上所有的補助。”
“啊?”
雷震一怔,揮手叫來另一個服務員。
“先生……”
“彎腰。”
在對方彎腰的時候,他多抓了把錢,把人兩邊都給塞的鼓鼓囊囊,用錢給對方做了個速成的豐胸手術。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我一定竭力……”
“會說話,賞!”
“……”
秦王已經不想說話了,腦子裡充滿了無數個問號,難道現在黑社會真的這麼有錢嗎?
這個雷震簡直是敗家子,轉眼間就扔出去上萬塊錢,俗不可耐,驕奢淫逸,滿身銅臭,資本家的醜惡嘴臉!
但是感覺好瀟灑呀……
“哥,晚上好!”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雷震抬頭看到跑來的小弟——二毛!
“震哥?”
跑到跟前的二毛看到是雷震,眼中露出驚喜,但馬上環顧四周,露出緊張焦灼之色。
“震哥,快走。”
“徽安整個道上都在追砍您的人,這裡人多眼雜,趕緊從後門走吧。”
雷震很欣慰,伸手拍拍二毛的肩膀,對其表示認可。
“震哥,快走吧。”
二毛還在催促,他也算是有良心。
雖然跟雷震的幾天時間裡也被打的頭破血流,但他很承這位老大的情,自己回去的時候,人一把給了五萬塊。
“走什麼呀?嗬嗬。”
“高武被抓進去能出來,我就不能出來嗎?”
“倒是你,怎麼變成帶路的小弟了?”
雷震掏出香煙遞給二毛一根,他記得老k這些兄弟都是在場子裡乾活的。
在裡麵維持秩序的同時,時不時有大哥贏錢了甩個籌碼過去,每個月的外快都很舒服。
而帶路小弟就是最低級的了,場子進不去,隻負責把客人帶到場子門口。
除此之外乾最累的活,稍有不慎還得挨罵。
“嗨,彆提了。”二毛接過香煙搖頭道:“k哥兩條腿被打斷了,這會還在醫院躺著呢,我們這些兄弟也從內場變成外場……”
“你說什麼?k哥腿被打斷了?”雷震眯起眼睛。
“昨天剛被打斷的,就是因為……”二毛看了眼雷震,歎口氣道:“我們都勸k哥跟你走,但他實在是太講義氣了,說什麼都不願意,這下兩條腿都被打斷了,唉!”
他講的比較含蓄。
老k腿被打斷都是因為雷震,誰讓他是雷震的大哥呢?高武自然會遷怒,直到昨天才動手。
“我稍後去看他。”雷震感慨道:“不管怎樣都是因為我要做老大引起的,這個事我會給個說法。”
“震哥,我們兄弟從沒有怪過你,甚至都想過去跟您乾,但怎麼勸k哥他都不聽……”
二毛他們沒有怪雷震的理由,甚至還要怪老k,自家兄弟都已經混成南城老大了,有什麼理由不過去?
這麼講義氣有用嗎?最後還是被打斷雙腿,像垃圾一樣被高武扔掉。
“k哥是個好人,沒理由怪他。”雷震搖搖頭道:“講義氣得分人。”
“誰說不是呢?震哥,你現在真沒事……”
“二毛,你他媽乾什麼呢?”
後麵傳來訓斥聲,一個穿著寬大西裝的男人走過來,抬腿照著二毛大腿就是一腳。
“軍哥,我在帶客人……”
“去你媽的,帶個客人要這麼久?”
“軍哥,我錯了!”
二毛低眉順目,趕緊道歉。
“哼!”
軍哥冷哼一聲,盯著坐在那裡的雷震,眼中露出不屑之色。
“雷震?你他媽的有種呀,竟然還敢露麵,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雷震吐出口煙霧,轉頭盯著秦王。
“他罵你奶奶。”
“啥?”
“我是你師傅,我媽是不是你奶奶?”
邏輯正確,無可厚非!
“轟!”
秦王一個猛虎硬爬山,將軍哥崩出十多米,口吐鮮血躺倒在大堂中央,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醫藥費。”
雷震起身朝前走。
身後的秦王提著包走到軍哥麵前,伸手抓出一疊錢剛要扔,改變主意了。
“啪!”
兩枚五分硬幣扔到對方臉上。
秦王滿臉冷酷,摳餿的享受這份高姿態的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