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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戶並沒有隱瞞，在張清的麵前他根本沒有隱瞞的這種想法。
等交代好之前看到的所有之後，看著皺眉似乎不是很滿意的張清，農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夏老頭他……會死嗎？”
“大概率是會死的吧，雖然掌握了一種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但他還是太弱了。”
“曾經的他是這天底下最強大的那一批人，但我也說了，天底下，現在他的敵人，來自於天之上。”
張清並沒有想要幫助禹皇的想法，雖然那老家夥也不太一般，和靈咒漫之間的因果關聯，比想象中還要深。
但他暫時還不能摻和進去。
他沒有忘記，靈咒漫是借用了他的力量躲避了閻羅的追捕的，也就是說，她很可能知道張清的存在。
對於這一點，張清不夠肯定，但他不想現在和對方碰麵，因為自己還不夠強大。
這也是為什麼，他晚了一天來到這裡的原因。
否則以他的力量第一時間便降臨，解決那些妖魔了。
看著麵前的農戶，他輕易就能知道對方剛才哭泣的原因，這麼看來，還有他張清的因果在內。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隨便落子的時候，農戶忽然說道：
“有辦法救他嗎？”
“他給我兒子取了一個名字，我幫他砍柴，可是我還沒有把柴火給他……”
“名字？”
張清問道，然後得到了一個萬仞的名字。
他掐指一算，皺起了眉頭，然後看著眼前的農戶。
他落子很多，比如之前那些本應該死在戰爭中的，身上卻具備氣運的修行者很多都是他的棋子，但眼前的農戶。
已經血脈絕嗣，本身也不具備修行的可能。
禹皇難道真的是隨便說說的？
在看到禹皇拿出了屬於太上仙主的本源仙劍的時候，張清覺得有些不太可能了。
如今的三界，人人都在算計和廝殺，早已經亂了套了，即便是他以天機術也算不出來這其中有什麼因果在內。
但……
“也許那不是給你兒子的名字，而是給你的。”
“給我的？”
農戶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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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名字嗎？”
我有名字嗎？
農戶迷茫了起來，是的，他有名字嗎？作為村子裡的農戶，他有名字，但那好像是其他人給他取的綽號，他沒讀過書，就用著那個名字了。
反正鄉下人，賤名也好養活。
可……
“名字是給我的？”
農戶萬仞看著張清，看了看眼前和那女子一樣不屬於凡間的麵孔。
“您是仙人嗎？”
張清微笑起來，也不打算繼續推演。
“世界上有很多仙人，但是在你這兩天看到的人的頭頂，沒有比他們更仙的了。”
張清說完，便消失不見，留下農戶獨自震撼。
頭頂已經沒有更仙的了……
他無法理解，然後茫然的看著四麵八方。
張清沒打算幫忙，如果他真的不能修行，百年之後自然會死去，不會因為他今天說了什麼話而改變命運。
更何況，這片天地恐怕很快就會陷入全新的道統紛爭，之前是仙道和妖魔之間廝殺，結果靈咒漫和張清一人將仙道修士滅殺，一人湮滅了妖魔。
接下來，恐怕會有無數鬼魅叢生，會有佛門渡世，也會有道庭的牛鼻子衝進來爭奪。
張清不能繼續插手了，否則會有無上生靈拉他入混沌戰場。
一旦進入其中，非生即死。
無上生靈擔心自己被張清宰了，張清也不願意在混沌戰場中與那些家夥廝殺。
大家都在怕，於是對於這裡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不奇怪。
……
東海，即東神道洲最東邊的近海海洋。
說是近海，卻也浩瀚無邊無際，驚濤駭浪能夠淹沒一切試圖征服它們的存在。
而在更深處，便是歸墟，那個巨大的漩渦，永恒不停地吞噬著海水，是無數歸墟真龍種的聖地。
話說歸墟真龍，也是如今張清還沒有掌握的真龍種之一。
他行走歸墟之中，沒入了另一個世界。
“你的"見未來"，能看到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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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靈咒漫的警惕和陌生，張清找到了這位圄皇，平靜地問道。
“看不到。”
圄皇回答的很直接，那雙巨大的龍瞳之中倒映著張清的模樣。
“自從她複蘇歸來，斬去三屍之後，我就再也感應不到她的存在了，仿佛根本就不在三界之內一樣。”
張清默然，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原因，一氣化三清抹去了所有的痕跡。
“她回來了，我看到了，夏老頭不是他的對手，哪怕……他有著一份陌生的力量。”
“我們的力量都來自於尊者，嚴格來說，我們是她的一部分，曾經作為古國的"靈"，她駕馭我們，成就了無上。”
“我們在活過來之後，也幫她複活。”
“可是現在，她掌握了捆仙繩，便擁有了重新將我們煉化和吞噬的力量。”
張清沒有理會這四皇與靈咒漫之間的恩怨，而是問道：
“你們是用什麼辦法複活她的？”
什麼辦法？圄皇的龍瞳之中也露出了迷茫之色。
“是啊，什麼方法呢？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我們具體做了什麼，她就被我們複活了。”
“甚至於，我們連我們自己是怎麼活過來的都不知道。”
“也許那和份陌生的力量有關。”
圄皇甩了甩腦袋，它現在是以紫霄九爪和歸墟真龍合一的身份存在著，已經不屬於人類。
“紫霄九爪的血脈力量，似乎能夠讓我保持某些靈光。”
“我想想……似乎，還要牽扯到三千五百州的梵天煮海。”
“鬥戰魔佛將梵天煮海的區域選擇在三千五百州，選擇在這歸墟的前身，似乎不是隨便選的。”
張清沉默下來，靈咒漫就不說了，鬥戰魔佛，是最初，可能知曉他跟腳的家夥。
這件事還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是種金蓮境界的時候，利用準仙器斬殺了鬥戰魔佛的一縷化身，在試圖掌控對方的時候，一氣化三清曾被看到過，當時的鬥戰魔佛化身很震驚，也正是如此，張清不得不耗儘準仙器的本源將其殺死留在玄武神靈背負的世界虛無當中。
張清離開了歸墟，他不打算繼續查下去了。
“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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