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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也未必有那麼重要了。”
當天空不斷綻放光明，即便是黑暗也不能抵達東神道洲的每一個角落，這裡將是黑暗永遠無法抵達的彼岸。
七十二年之後，張清終於看到了齊天大聖戰鬥的結束，七十二個春秋，他親眼看到，這位大聖揮出了一元之數的鐵棒。
鬥戰魔佛，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死了？”
張清還是很在意鬥戰魔佛的，因為曾經，鬥戰魔佛的分身曾看出了他身上的一氣化三清，這位佛門行走沒有表現的那麼簡單。
“死了？差不多吧，滾回往生天去了，自從佛門的往生出現後，他們的佛已經很難死了，除非是輪回將他的死亡吞噬，痕跡抹除，才算是真正的死。”
“要不然，回到往生天走一遭，他還是西天的佛。”
齊天大聖不屑的說道：
“早晚有一天，把西天的往生飯碗踢翻了去，成佛就生生世世淩駕在彆人頭頂，結果那些往生的佛門信徒呢？永恒被他們奴役和驅使，成為他們的信仰資糧。”
“終生苦難，他們這麼說人世間，恐怕還難以反駁，但是在往生天之中，那些苦難的眾生，全是因為的靈山諸佛，一群道貌岸然的禿驢。”
即便是死後，也能在往生天享受眾生的供奉嗎？直到信仰凝聚之後，就能從往生中歸來，重新活過來，再次成為靈山佛。
這樣的手段……
張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的確就像是齊天大聖所說的一樣，這樣的西天，殺乾淨也不為過。
“諸多道統，大差不差，隻是西天最極端罷了。”
齊天大聖肩抗長棍，他的戰鬥並沒有結束，整個西天佛門都站在他的戰場對立麵，僅僅隻是鬥戰魔佛，遠遠沒到儘頭呢。
“待我踏上靈山，再來與你說道說道。”
說完這句話，齊天大聖整個人化作金色的光，有雲海彙聚在了他的腳下，任憑西天遙遠，他也能夠抵達那片佛門的彼岸。
“三界之內，任我遊龍。”
張清的耳邊很快就傳來了遙遠的震耳欲聾，片刻功夫，這位大聖便已經和西天諸佛廝殺起來。
……
回到東神道洲，如今的這片天地，已經不同了，兩位大聖，兩位強大的修士，已經讓這東神道洲活了過來，天地之間不再死氣沉沉，光明照耀之下，的確不那麼需要太陽的存在。
“正所謂，持傲而驕，當人間需要太陽的時候，太陽自然可以高傲仰起頭，但是當人間不需要太陽的時候，太陽就會自己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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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明白，需要它的不是眾生，而是反過來，如果沒有人間，太陽也沒有意義。”
“話，是這麼說的。”
站在強大的修士麵前，凡人也抬起了頭顱。
“誰都知道，修行者不屑與凡俗為伍，但是大聖卻與修行者不同，他們見不得眾生疾苦，所以即便是成為世界萬物的敵人，也要給我們這些凡人討個公道。”
“您可以殺死我，但顯然，您殺不死世界上所有的凡人，也殺不死那兩位大聖。”
“這都是大聖教我說的。”
“前夜，我睡夢得見大聖齊天，他告訴我，若是生命疾苦，無法存活，便呼喚他的名，他自會來救我。”
“即便是，人間一凡俗。”
“但是您放心，我一介凡人，怎敢勞煩大聖的力量，您若殺我，我一定引頸就戮。”
“這是聖言，也是我凡人一言，生命脆弱，凡人的生命對於長生者而言更是草芥，殺了一批，萬千年之後，就會有新的凡人出現。”
“我既然見不到世界的繁華，倒不如死了算了。”
“這也是大聖說的，他覺得我活的差不多，就不要浪費自己曾經的膽氣了。”
“所以，您殺了我吧。”
昂首挺胸的說書人讓麵前的修行者無奈也憤怒，可他就是不敢出手。
不僅僅是因為所謂入夢得見大聖這種蹩腳的謊言，更是因為頭頂的烈陽，以及如今天地之間，那數之不儘想要侍奉大聖，追隨在對方身後的強大修行者們。
他們不需要什麼證據，隻要掐指一算，就能知道這裡的真相，到時候碾碎他這個螻蟻還不是輕輕鬆鬆。
誰讓，眼前的說書人真的是大聖的狂熱追隨者呢。
想罷，修行者轉身退去，這一瞬間，歡呼聲響起，無數的大拇指豎起對著那說書人。
逼退長生仙師第一人的名號，被安在了他的頭頂。
對此，主角不驕不躁。
“我隻是履行聖言的承諾，立誌於用我們凡人的雙手，改變這個艱難生存的世界。”
“修士能夠做到的，凡人未必不能做到，即便是付出世世代代，無窮時間。”
“修士不能做到的，凡人未必也不能做到，我們擁有修行者也不具備的東西，那就是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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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中，我所得聖語。”
說書人講述了千百個故事，讓暗中的一些修行者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真的是見到了大聖？
可是憑什麼啊，他們都沒這個資格呢。
“大聖並非兩位，而是九位。”
“為什麼是九位？因為九，數之極也，大聖九位，實際上，便是代表著大聖無窮無儘，人人皆可成聖，前提便是，能不能被稱之為大聖。”
“你我皆可，隻要我們能夠效仿大聖所行所言。”
“他們大道獨行，行走在眾生的儘頭，可如果可以，他們也希望吾道不孤。”
“大聖有一有二，那麼為何不能有三有四？”
“這是聖言，你我皆在其中。”
“若有朝一日，有人為天下蒼生請命，此人可為大聖否？”
“無人可抨擊其聖行。”
張清坐在不遠處，好奇地看著這家夥。
誰布的局？
有人想成聖，於是以此布局。
很高明的手段，因為大聖，不是一個境界，甚至不在任何修行道統的體係之內。
大聖，簡單的稱呼，僅僅隻是代表了眾生的信念和認可。
如果在飛升的過程中，就將眾生往此方向引導，那麼眾生又如何不會認可其大聖的稱謂呢？
當然，觀其言，見其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遇到假貨的話……打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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