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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為了殺我而來，我也不殺你。”
“此謂因果。”
天心大聖看著張清，下一刻，這個世界開始崩塌，開始化作虛無湮滅。
如同斬仙台一般，這個屬於無上的體內世界，一切力量的根源，就這麼在張清麵前破碎了。
本應該驚天動地的動靜，卻如同春風一般拂麵溫和。
於是片刻之後，張清和眼前的天心大聖，站在了三十三天第十三天虛明堂曜天的廢墟之上。
一身飄逸的黑發，讓那一身白色布衣也遮擋不住那漆黑的氣質，眼前的天心大聖，給張清一種無比恐怖的感覺，甚至於，他無法再三界之中，感受到這位的存在。
或許，現在讓這位和東皇再次一戰，勝負未知。
“恭喜大聖更進一步。”張清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因為對方現在明顯不再受捆仙神所製約，他無法以死亡來詢問對方一些秘密。
“大聖隻有那幾人，你可以稱呼我為——無天佛祖。”
“天心即我心，我意即天意。”
“天心是我過去的名字，如今的我，已經走在了另一條道路上。”
無天看著張清，“我是佛門中人，靈山諸佛有如來，佛門之中，萬魔則存在無天。”
張清聽懂了，任何一個道統，都不那麼和諧，比如佛門之中，就有佛和魔的區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眼前這位……赫然便是佛門中無數魔佛信仰的源頭。
“佛門之中，將力量，呼喚為惡念，即佛門修士，擁有了力量之後，依舊應該慈悲為懷，平等眾生。”
“這一點，很多人都做不到，因為修行，本就是強大的過程，修煉到了高深處，凡俗在其眼裡不過螻蟻，甚至幾乎所有的修行者，都是為了能夠強大，而成就超凡的力量。”
“即便是無上生靈，也避不開這一點。”
“這就是惡念，佛門說佛是眾生，但既然是眾生，怎麼能夠擁有我之麵前，萬物皆為螻蟻的想法？”
“於是，當年那位如來，為了成就過去現在未來三大金身，同證往生，將自己的‘惡念"斬斷了。”
“那股惡念，便是我。”
“天心即我心，我意即天意，佛不想成為天，他更加願意自己便是眾生，於是，天心作為惡念，作為隱患的魔。”“我是佛門修士，卻也不是佛門修士。”
“當年，那頭金烏東皇，的確是想要殺死我的，因為殺死我，就能讓西天如來的內心重新誕生新的‘惡念"，誕生出魔，若是能讓西天如來入魔，整個佛門道統都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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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金烏東皇，還真是陰險……心思縝密。
張清有些好奇，這位無天佛祖，怎麼會和自己說這些。
“你不是就想要知道這些東西嗎？”
無天佛祖看著張清，“至於為什麼我願意和你說，我也不知道，或許如今的成就，總想要找一個人傾訴吧？你恰好就是第一個見到我的人罷了。”
他隻一眼，便看透了張清內心的想法。
張清本能地覺得，佛門，要亂起來了。
過去的佛門，對於入魔的佛修，那自然是喊打喊殺，因為在佛門道統中，成魔的佛，還是太弱了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眼前的無天佛祖，給了所有的魔佛，一個信仰的源頭。
“理念不同，我和那如來，終究是要做過一場的。”
無天佛祖負手站在張清的前方，隨後揮了揮手，於是，這之前被張清抹滅的乾乾淨淨的三十三天天地，在這一瞬間恢複了過來。
輝煌的天宮，漂浮的山峰，一切都充斥著勃勃的生機。
張清驚訝無比，因為無天的手段，竟然能讓三十三天重現曾經的輝煌。
“是斬仙台內蘊含的造化嗎？”張清內心想道，他忽然有些後悔了。
這位天心大聖已經不再是當初，他不應該出現在這麼一個輕易就能殺死自己的存在麵前。
天心大聖和無天佛祖，都是一人，但他們之間的差距，不亞於當初金烏東皇出世的瞬間。
“按照佛門的說法，你沒什麼慧根，但或許，你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魔。”
無天佛祖沒有回頭，他負手站在那懸崖之上，聲音回蕩在張清的耳邊。
但剛剛說完，無天便搖了搖頭，“還是罷了，你身上還有著仙道的造化。”
“或許，另一個人才應該成為我的助力。”
“不知是誰？”張清幾乎是下意識地問了出來。出乎意外的，無天佛祖也回答了他。
“大聖齊天，那隻猴子，他與佛門的因果，讓他注定了要站在佛門的對立麵。”
“現在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他手上那一頁生死簿已經送入了輪回，或許，他也前往了輪回？”
無天歎息一聲，“這三界，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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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們那群人，有沒有想到今天。”
“你想知道這三界最大的秘密？”
張清沉默下來，但他還是忍不住詢問，“晚輩的確想知道。”
“為什麼想知道？”
為什麼？張清有些茫然，為什麼啊？自己執著於這件事是為什麼？
“晚輩不知。”他如實回答。
“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無天忽然間笑了起來。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另一件事。”
“關於輪回的，作為報酬，你幫我在輪回中找一些人如何？”
張清沒有說話，無天也沉默下來，但這樣的安靜中，變仿佛是雙方都默認了這份交易。
於是，無天佛祖的聲音，逐漸回蕩在這片變得不一樣的虛明堂曜天中。
“輪回，沒有被陰司掌控，它甚至不屬於陰司的秩序，因為輪回的誕生，和陰司無關。”
“它是那群仙製造出來的。”
“那群，消失不見的仙。”
“而輪回出現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要爭什麼。”
“就算是製造輪回的那些仙，其實他們也沒有想過，要利用輪回做什麼，因為當初的他們本就站在了最高的地方。”
“輪回的誕生，完全就是為了三界六道的眾生。”
“仙道道統，庇護之言，從來都沒有錯，他們是為了庇護三界六道的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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