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繼續吧。”
下一瞬,整個牢房之中充斥了啪啪啪的聲音,當然,伴隨著的還有陳德祝的慘叫聲。
當然,沒過一會兒霍元吉便停下了繼續揮鞭的打算,畢竟就這樣讓對方死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過就算現在沒死也已經半死了,隻見陳德祝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身體時不時的抽搐著。
雙目若隱若現的翻白,下體也因為痛覺開始了失禁的狀態。
轉身來到火盆前將重新燒紅的烙鐵拿起來到對方身邊,在對方還沒有反應的同時對著心口的另一邊印了上去。
噗呲呲呲…
一股青煙浮現,烤肉的聲音再次響起,原本已經接近昏迷的陳德祝再次身體挺直,翻白的眼珠子重新恢複正常。
慘叫聲比之前更大了,照片隻不過是在完好的皮膚上印花,如今呢…
如今可是在已經皮開肉綻的血肉牆印花,這兩種的痛苦都不一樣。
最開始或許能是一級快樂,那現在便就是三級快樂,快樂無極限。
噗……
一口血自其口中噴出,抽搐著抬頭看向霍元吉,艱難道:“王…爺,求…求您給…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把…把我…知…知道的全都…告訴你,我受不了…了了。”
淚水流下,但伴隨而來的卻是另一種痛苦。
眼淚是鹹的,滴落在傷口之上自然是會生出痛覺的。
同樣,眼淚也會讓傷口潰爛,若是不治療恐怕也就沒幾天了。
“這就不行了?”
看著對方,麵帶冷笑,他還沒玩兒夠呢,沒想到這個慫貨竟然開始求死了。
搖搖頭,隨之將手中的烙鐵放那個火盆之中,從一旁的刑具台上拿了一把巴掌大的小刀。
但其形狀卻與平常小刀不同。
平常小刀的刀身都是扁平直的,然霍元吉手中的刀身卻是呈九十度角的那種。
重新來到對方身邊,程玄依很自然的將椅子放在對方身後。
見此,霍元吉對其笑了笑後便坐了下來,看著對方輕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嗎?”
“不會在討價還價吧,不會再說什麼永不背叛霍將軍的話了吧。”
“不…不…不會了。”
“我什麼都…都告訴王爺,隻求王爺在我說完之後給…我一個痛快。”陳德祝忍不住了。
這種痛苦他相信,這個世上任何一個人都經不住這種酷刑的。
這根本就不能說是人能夠設計出來的,太變態了。
“行吧。”
對於這個要求,霍元吉點點頭,身體靠在椅背,“現在可以說一說你的任務了吧。”
“是,是。”陳德祝點點頭,隨即道:“我的…任務就是刺殺皓月公主。”
“仔細說說。”霍元吉開口,
“是。”陳德祝連忙繼續道:“本來我的計劃是進入王府之後,給…給王妃的餐食之中下毒的。”
“這樣待王妃給皓月公主喂食之後,毒素便會間接傳到其體內從而成功完成刺殺。”
程玄依:………
這一刻她感覺十分清醒,得虧將對方抓獲了,要不然真讓對方得逞恐怕就是一屍兩命了。
而且,他沒想到這陳德祝竟然這般惡毒,這種想法都能夠想的到。
然,越想越氣,隨之來到一旁將鞭子重新拿起來到陳德祝麵前,二話不多說直接一鞭子便抽了上去。
啪……
一聲脆響伴隨著慘叫聲重新在牢獄之中響起。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霍元吉直接驚愣當場,隨之回神機械般的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妻子,身體竟然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太恐怖了剛才這一下,直接給他整怕了,主要他沒想到自家妻子會在他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的情況下來這麼一手。
“你這個混賬東西,來之前都不打聽一下我秦王府的實力的嗎?”
“你背後的郭清景也是個廢物,若是真有本事那就與我秦王府硬碰硬,搞什麼背後小動作啊。”
“哦,我忘記了,他郭清景可是當初背叛了前朝戾帝才得以存活下來的,如此這般苟延殘喘還不知收斂,真不知這狗東西是怎麼活到現如今而不死的。”
一頓瘋狂輸出讓一旁的霍元吉驚了又驚,他沒想到自家夫人也有這般勇猛的時刻。
陳德祝更是被這一番言論給驚住了,看著文文弱弱的秦王妃,這發起飆來也是這般的令人難以想象啊。
“夫人息怒。”
回過神,連忙開口安撫道:“為那些砸碎生氣不值當,再說了那些砸碎也活不了多久了。”
沒有做出回應,但身體已經朝著後方走去,見此霍元吉鬆了口氣。
重新將目光落在陳德祝身上冷笑道:“你倒是挺狠的,隻不過本王很是好奇,如今你已經是大漢四品廣威將軍了,為何還要為郭清景做事。”
“按照官職來說,他郭清景也不過是二品將軍,更何況還是那種不受寵的將軍,本王實在想不通到底為何。”
“為錢,以你四品將領的職位想要弄到錢應該輕而易舉。”
“為權,你已是四品之位,在大漢已經算有不小成就與權利了。”
“本王很是好奇,你能否為本王解惑?”
抬頭深深的看了眼霍元吉,隨之苦笑疑聲道:“您說的…都沒有錯,以廣威將軍的官職對我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奈何,奈何當初因為一些錯事,再加上我唯一的兒子在對方手中,若我不聽命行事,我的兒子就會被對方殺了。”
“我…我也不想的。”
“可又能如何,我不能反抗,我隻能照著郭清景的話做。”說著,悔恨的淚水自眸中流下。
若是可以,他一定時刻看住自己的孩子,從而不讓其成為彆人對付他的把柄。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的,做了就是做了,後悔也無用。
而聽到這個解釋,霍元吉略一怔愣,旋即回過神來。
即便對方有難言的苦衷,那又怎樣。
他終究是對小家夥起了殺念,故而自踏入秦王府的那一瞬間,陳德祝便已絕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