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單於:………
他有想過麵對大漢秦王及其麾下兵卒會有不敵的情況,可他萬萬沒能想到,這個概率竟然這般低下。
一時間,內心煩亂非常,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自從接人匈奴單於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
這一路走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像今天這般讓他無力的時刻。
曾經未曾遇到,如今事到臨頭卻麻爪了。
可……
可大漢秦王提出的條件實在太過於天方夜譚了。
一億多兩在加上其他的一些東西,若是真給了對方,恐怕匈奴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想要重回巔峰恐怕是不可能了。
而且,這段時間匈奴兵卒傷亡總和加起來已有兩百萬之眾,這種傷亡對於他們來說是十分慘重的。
如今匈奴所剩下的大軍加起來恐怕都沒有一百五十萬了。
試想一下,若是周遭列國知道他們匈奴這等情況會是何等下場?
就以他匈奴以前對周遭列國做的事情,恐怕最後的結果便是,匈奴被亡族滅種,匈奴領土最後恐怕會被周遭列國給劃分乾淨。
從此以後,在這個世界上將在無匈奴人的痕跡存在。
內心思考許久,終不得其果,抬頭看向下方,“你們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匈奴現在的情況你們也是清楚的,若是真應了大漢秦王的要求,匈奴恐怕…”話音戛然而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拓拔宴二人聽明白了,可他們也沉默了,畢竟這是關乎於匈奴未來方針的事情。
若他們現在開口表達些什麼,那之後若是出現問題,恐怕第一個便會拿他們二人開刀。
“怎麼,你們就沒什麼想說的嗎?”看著拓拔宴二人沉默,單於麵色一沉低吼出聲,“你們可彆忘了,這是在救你們。”
“若是不儘快商量出個結果,最先死的可就是你們了。”
“而且…”
說著,眸中厲色一掃而過,“你們應該知道本王手段的。”
一句話,讓拓拔宴二人身體一顫,麵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隨之,二人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對方內心的想法。
“王…”
拓拔宴抬頭拱手,“如今,大漢秦王實力龐大,在匈奴已是勢如破竹,若想要將對方遏製住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說著,眼神開始飄忽不定看向上位,聲音弱了下來。
“而且大漢秦王說了,如今在匈奴的大軍隻不過是他麾下的一半。”
“在大漢,像這等軍隊還有六十萬之眾,所以…所以臣的意見是答應對方的要求。”
“唯有如此,大漢秦王才會退出匈奴,咱們才能夠徹底度過這一場危機。”
“按照咱們匈奴現存的實力來看,就算未來一段時間不能進犯周遭列國,但他們依然不敢前來進犯我匈奴。”
“所以,這便是臣的想法。”
拓拔宴話音剛落,一旁娜然博彥看了對方一眼,連忙開口附和起來。
“是,臣也是這樣想的。”
“如今,大漢秦王已經給出了條件,若這次不答應的話,那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之後若在想以這種條件讓對方離開恐怕就不可能了。”
“根據臣的觀察,大漢秦王前來匈奴,為得就是他提出的那些條件。”
“想來應該是趙國給對方的錢財不夠多,所以他才會這般的。”
聽著下方二人這般言語,匈奴單於陷入沉思之中。
沒辦法,這件事不深思熟慮是不行的,這可是關乎到匈奴命脈的事情。
一時間,整個王庭議政大廳之中陷入了沉寂,誰也沒有開口,能夠聽到的隻有幾人的呼吸聲。
下方,拓拔宴二人對視著,時不時擠眉弄眼似乎在傳遞著什麼話語一般。
王庭議政大廳這般,但整個王庭之中已經將此事傳揚開了。
一時間,整個王庭開始恐慌起來,畢竟大漢秦王的實力恐怖如斯,結合剛剛得到的消息,這讓他們如何不感到恐慌。
與此同時,大家也開始猜測起了上位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他們猜測單於到底會不會答應大漢秦王提出的要求,從而將匈奴大部分資產拱手奉上。
俗話說得好,有同意給的那自然就有不同意的。
同意的表示要珍愛生命,錢財乃身外之物,
而那些不同意的,則是想要讓上位派兵與對方廝殺,就算最後戰死,那也是勇士做派。
而對於這些人的內心想法,作為匈奴的單於,他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更加不知道這件事已經被傳出來了。
就這樣沉思許久,最終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抬頭看向下方,“你們說,大漢秦王給了兩天時間做出選擇是吧。”
突如其來的詢問讓二人為之一振,隨即連連點頭應聲。
“是,沒錯。”
“好。”
點點頭,起身來到二人麵前,“既如此,那明日午時,本王跟隨你們前去麵見大漢秦王。”
“本王也要看一下,大漢秦王到底何等風姿,何等本事竟然能將我匈奴逼到這等境地。”
拓拔宴:………
娜然博彥:………
雖然他們不知道上位到底想做什麼,但慶幸的是,對方答應下來,這邊就是今天最大的幸事。
一時間,二人鬆了口氣,原本緊繃的身體也在這一刻鬆弛了下來。
“是,王。”二人拱手。
對於二人的表現,他內心是不滿意的,畢竟不戰先怯乃軍中大忌。
不過想到麵對的對手是大漢秦王,便忽略了那些不滿。
好在他們沒有上去尋死,畢竟現在匈奴所剩的大軍已經不多了,失去一個都是匈奴的損失。
“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說著,轉身重新回到王位之上,“娜然博彥。”
一聲,原本已經鬆弛的身體在這一刻再次緊繃。
抬頭看向上位,眸中帶有不解,“王,您…有何吩咐?”
四目相對,突然,一股傷感浮現臉龐,“愛卿,你是知道匈奴現在這種情況的。”
“這些年匈奴稅收很少,國庫之中本就存有不多,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