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程昱,霍無傷聽令。”
話音落,下一瞬三人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將在。”
“命爾等從兩邊包抄,且不可放走任何一名鳴荀部族之人。”
“同時在戰爭結束之後,快速整理鳴荀部族內全部可用資產,隨時準備撤退。”
“是,末將聽命。”
如此,眾人開始行動起來,至於他,韓元幾人則是跟隨項羽從正麵進攻。
他的目的,便就是以最快的時間將鳴荀部族屠滅,畢竟其他幾大部族離得不是很遠,若是讓他們反應過來從而圍攻,倒是就不怎麼好了。
當然,不是說打不過,而是覺得有些麻煩,而且…
而且,他可不想做一些沒必要的事情,他的目的隻不過是想從匈奴身上弄一些東西而已,何必拚死拚活呢。
抬頭,看向遠處升起炊煙的部族,眸中閃過一抹淩厲,緊了緊手中長槍。
“全軍聽令。”
“殺…”
話落,霍元吉身先士卒,駕馬衝出朝著鳴荀部族所在之地衝去。
後方,項羽等人自然不甘落後,在霍元吉行動的瞬間便緊隨其後。
轟隆隆…
大地顫抖聲,馬蹄聲,戰馬嘶吼聲絡繹不絕。
鳴荀部族…
因為右賢王拓拔宴的離開,並且帶走了一大半的兵卒,所以,原本戒備森嚴的部族,此刻略微有了些許鬆懈。
且,被拓拔宴帶走的那二十五萬皆是軍中精銳,留下的雖然也有精銳,但隻能說是一般一般的程度。
鳴荀部族大門前,幾名兵卒東倒西歪的看在門戶之上,麵色帶著慵懶窒息,好似渾身沒有力氣一般。
“你們說,這一次碰到大漢秦王,咱們王與天全部族能否戰勝對方呢。”
“這誰知道呢,不過大漢秦王的事跡想必大家都十分清楚的。”
“可說呢,一人帶兵屠滅兩國,其中一國還是亡族滅種般的存在,光想想就覺得恐怖啊。”
“是啊,雖然咱們匈奴也做過滅族的事情,可大多都是十幾萬差不多,想想戎族所有人加起來的數量,嘶……”
說這話的那名士兵,腦海之中好似看到了當初霍元吉屠殺戎族的場景,整個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眸中閃過恐懼之色。
“該說不說,這一次沒選中我,那真是老天都在保佑我啊。”
“要是被選中,與大漢秦王碰上的話,恐怕我這輩子也就到這兒了吧。”
“誰說不是呢,我…”
話音戛然而止,說話之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雙腿跪在地上,雙手伏地看著地麵上的動靜。
“這……”
近距離能夠清楚的看到,碎小的石子正在微微的顫抖。
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連忙附耳貼地,閉上雙眼靜靜聆聽起來。
這一幕看的在場眾人微微一怔,笑出聲來,“我說你這是什麼姿勢?”
“你可彆說有人正在朝著咱們這裡過來了啊。”
“就是,這個時候誰能過來吧,難不成是大漢秦王?”
對於周圍眾人的聲音,仔細聆聽的兵卒微微皺眉,雖有影響但…
他確實聽到了一些聲音,那是戰馬奔騰的聲音,且數量極其龐大,更重要的是…
那些戰馬並不是他們匈奴人的戰馬,由此可知推斷…有情況,且根據判斷來說,有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些,男子連忙起身,對身旁幾名同僚開口道:“你們好好看守,我去稟報將軍。”
隨即,不等幾人反應,男子快步進去部族朝著就在此地的將領居所衝去。
對於這一幕的出現,幾名兵卒麵色微微一變,儘管內心還有些懵,但卻也認真了幾分。
他們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可看對方剛才的模樣,他們隻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軍營中央的一處軍帳之中,一名穿著獸皮甲胄的中年男子正喝著美酒吃著羊肉,下方中央還有兩名穿著獸皮衣裳的女子跳著舞。
這日子好不快活。
“都走吧,走了便沒人管得了本將軍了。”說著,往嘴裡塞了一塊肉,繼續欣賞起來。
“將軍,屬下有事稟報。”
突兀的,一個聲音出現打斷了他原本的好心情。
往嘴裡塞肉的肉微微一頓,眉頭一皺,麵色難看的看向軍帳外,“滾進來。”
刷……
一名兵卒從在走了進來,看到軍帳內的一幕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來到正中央對著上位行禮道:“將軍,剛才屬下正在部族在守衛之時,發覺正有一支騎兵朝著咱們所在的方向駛來。”
“而且,那支騎兵數量龐大,且用的並非是咱們匈奴人的戰馬,所以…”
“所以,屬下以為可能有敵人正在前來。”
上位,原本對兵卒還有些怨念,可在聽到這話的瞬間,麵色微微一變,身體正襟危坐,神態認真起來。
放下手中大肉,雙手伏案,聲音低沉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確定你沒聽錯?”
“要知道,謊報軍情可是要軍帳五十的。”
兵卒身體微微一變,但想到自己的猜測,隨即硬著頭皮,咬牙道:“將軍,屬下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將軍儘快做好防禦。”
“若是…若是有可能,還請將軍儘快傳信與王,讓其儘快帶兵回援。”
“這……”
他猶豫了。
不是不想,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事情沒到對方說的那一步,恐怕最後他們會被降罪,而這個罪責讓他感到恐懼。
但……
起身,伸手將一旁的佩刀握緊,邁步來到兵卒身邊,“此事之後再說,若前來真有你說的那般棘手,本將定當快馬加鞭前去請兵救援。”
“但現在,還是去召集兵馬,前去看一下你口中那支龐大的騎兵吧。”
話落,不給兵卒說話的機會,邁步走出軍帳開始集合起來。
不得不說匈奴兵卒的軍紀還是非常不錯的,沒一會兒,留在此地的大軍便集結完畢。
而就在留在鳴荀部族大軍集結的時候,霍元吉所帶領的騎兵此刻也來到了鳴荀部族外千米處的地方。
如此近距離的,守衛部族大門前的匈奴兵卒自然已經看的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