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你隻需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全就好。”
“若遇危險之時,記住,率先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聽明白了嗎?”
霍無傷:………
無語且無奈。
不是說對方這樣說不好,畢竟是為了他的性命。
可真實情況他是清楚的,就因為他是霍元吉的兄長,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待遇。
倘若他不是,恐怕對方根本不會這樣說,並且隻要他後退一步,恐怕就是臨陣脫逃的下場,
見對方未曾說話,項羽無奈搖頭,“不用想那麼多,我與他們都是王爺麾下兵卒,而你是王爺的兄長,我等自然是先以你的性命為主。。”
“當然…”
話音一頓,輕笑道:“剛才說的隻是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
“至於接下來的戰鬥,那就要看看他們有沒有命能夠活著回去了。”
說罷,也不等對方回應,拽緊韁繩,雙腿猛的一夾馬肚,快速來到大軍的另一端等待起來。
好巧不巧的,此刻他們所在之處乃是一個空曠場所,對於接下來的戰鬥正好合適。
霍無傷搖搖頭,拋開腦海中嘈雜的想法,駕馬快速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敵軍人影緩緩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看著遠處的身影,雙眼微眯,緊了緊手中長槍,咧嘴道:“來了。”
“準備好。”
“放心。”
敵軍身影越來越近,對於霍無傷等人的身影自然也是看到了。
一想到九原部所發生的事情,怒目而視的看向霍無傷等人,“終於讓老子找到你們了。”
臨近霍元吉等二十米處停了下來,端坐馬上,目光淡漠的看向前方,低吼道:“九原部可是爾等的手筆?”
“沒錯。”
項羽沒有隱瞞,開口回應道:“怎麼,你要為九原部報仇?”
說著,眸中不屑之色儘顯,絲毫不帶掩飾,“當時九原部的那些人可是十分沒骨氣的。”
“為了活命,甚至要遠走他鄉,有的甚至跪下來求饒了都已經。”
“那場麵十分…”
“閉嘴。”
怒喝聲響起,匈奴大軍為首的將領怒喝一聲,嘶吼道:“他們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爾等為何要動手。”
“皇朝之間的規則爾等都忘了嗎?”
噗……
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項羽麵色滿是諷刺,“這句話你自己信嗎?”
“皇朝之間的規則…不過是對弱者的限製罷了,彆告訴我你們匈奴人沒有做過類似於這種的事情,而且…”
話音一頓,狠戾之色浮現,凝聲道:“你以為我等會在乎皇朝之間的規則?”
“若是在乎,戎族便不會被亡族滅種,若在乎,天慶便不會被我大漢納入版圖。”
“什麼,你們…”
匈奴將領瞳孔猛地睜大,看向對方麵色陰沉下來,“你…你們是那個人的麾下?”
“沒錯。”
點點頭,傲然之色浮於臉龐,“我等乃是大漢秦王麾下兵卒。”
得到確認,匈奴將領沉默了,說實話在聽到對方身份的那一刻他內心是恐懼的。
戎族可不是一個小族,當年戎族被滅可是讓周遭列國為之震顫的。
不過,恐懼歸恐懼,但想到九原部的慘狀後,剛剛升起的恐懼在這一刻強壓了下來。
陰霾的看向對方,凝聲道:“就算爾等是霍元吉的麾下又能如何,如今爾等隻有這麼點兵力,你們覺得能活著從這裡離開?”
項羽:………
看著對方這般,內心表示無奈,且最後那點兒耐心也在這一刻消失殆儘。
“廢話真多,來戰。”說著,手持長槍,拽緊韁繩駕馬朝著對方衝去。
額……
看著對方一言不合就上的舉動,匈奴將領微微一愣反應過來。
隨之,眸中戰意浮現,駕馬迎了上去。
雙方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殺…”
一場混戰就這樣在項羽兩人的衝殺之下展開了。
當……
雙方相遇,手中長槍瞬間碰撞在了一起。
“什麼?”
感受從長槍上傳來的力道,匈奴將領麵色猛的一變驚呼出聲。
“就這點兒力道嗎?”項羽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嘴角微微上揚。
僅一招,項羽便摸清楚了對方的實力,總的來說也就和霍無傷差不多。
“若隻有如此,那便死吧。”話落,項羽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手中長槍變換招式,雙手握緊長槍由上而下的對準了對方砸了下去。
這一次,項羽可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這一招的恐怖,就算是他自己都想象不到會是怎樣的結果。
破空聲在耳邊響起,似乎感受到了這一槍的恐怖,麵色一變,連忙雙手握緊長槍將其高高舉過頭頂,想要以此進行格擋。
然,天不遂人願,他完全沒能想到對方的力量弄不到了何種境地。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長槍落在對方的槍杆之上。
一直關注著的匈奴將領下意識以為擋住了,可隨之從槍杆上傳來的巨力,麵色變了又變。
而手中長槍也在對方的力道下開始凹了下來。
“這……”
哢嚓…
一聲斷裂的聲音傳入耳中,匈奴將領麵色巨變,額頭冷汗一出。
“不…不可能,不…”
哢嚓…
砰…
最終,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對方的力道之下,手中槍杆再也承受不住斷裂開來。
在沒阻礙的長槍瞬間落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
噗呲…
一道刺破皮肉的聲音響起,隻見長槍已然衝破盔甲進入對方的身體之中。
啊……
痛呼聲自匈奴口中傳出,冷汗瞬間打濕了衣裳。
死亡的氣息籠罩全身,身體不自覺額顫抖起來。
直到這一刻,他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要知道,他拓拔武在匈奴可是勇冠三軍的存在,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一招?
一招便被對方弄成這副模樣?
“就這?”
原本就自我懷疑的拓拔武,在聽到對方這種話的瞬間猛的抬頭,“你……”
恥辱,無儘的恥辱湧上心頭,可又能如何呢。
現在他的命在對方手裡捏著,隻要對方想,他隨時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