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莫要自誤啊!”不等紀遵之妻開口,汝陽王妃先開口了。
“嗬。”
看著汝陽王妃如此,霍元吉冷笑一聲,“不必理會這個老東西,將你剛才想要說的說出來。”
“放心,若此事之後有人膽敢對你動手,本王必率兵將其誅殺。”
原本在汝陽王妃開口後有些猶豫,可在聽到霍元吉這話後,剛才的猶豫瞬間消失不見,重重點頭應聲。
“是裕昌郡主。”
“你…”
汝陽王妃怒了,忒沒想到紀遵之妻竟然真的敢說出口。
“就是她,在秦王妃到來後刁難,還說讓秦王妃也要行禮之類的。”
“對對對,我們也可以作證。”
這下,眾人忍不住開口了,既然紀遵之妻都開口了,那她們拘著也沒什麼意思了,索性直接開口將事情說出來。
“還有鄭將軍家的那位,也在旁邊起哄來著好像。”
“沒錯,鄭家的那位也在起哄來著。”
“周將軍家的那位好像也說來著吧,她們好像當時正在陪汝陽王妃說話來著,所以都在一起呢。”
一句一句的,被點到的鄭家與周家的那兩位,麵色瞬間蒼白下來,身體一軟就要向後麵倒去。
得虧跟隨而來的仆從眼疾手快將其攙扶住,否則……
而霍元吉,聽到紀遵之妻等一行人這樣說,滿意的點點頭,“既如此,那本王說話算話。”
“隻要今天沒有刁難過我家王妃並且在剛才指認的,本王絕不追究。”
然,還沒等眾人內心生出喜悅之情的時候,話鋒一轉,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不知周家與鄭家的那兩位是誰。”
話落,紀遵之妻等一行人下意識的朝著後方退去。
隨之,兩名衣著華貴且差不多三四十歲的夫人被眾人獨立了出來。
“這…我…”
這一幕,屬實讓鄭家與周家兩位傻眼了,回頭看著那些低頭看腳的人,內心涼了大半。
“就是你們二人嗎?”看著被獨立出來的兩人,隨即開口道:“不知兩位的夫君,在朝堂之上屬於什麼職位呢。”
噗通…
“王爺,我二人知道錯了,是我等狗眼看人低,是我等有眼無珠,還請王爺饒恕我二人吧。”
“是啊,王爺,一切都是汝陽王妃的責任,都是她,跟我們毫無任何關係啊。”
眾人:………
霍元吉:………
對於鄭,周兩家夫人的這般操作屬實讓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啊。
這下跪的動作屬實有些太過於熟練,太過於絲滑了點。
他都還沒說什麼呢,這兩人直接跪地開始求饒起來。
“你們兩個,枉老身這些年對你們的好啊,你們儘然背叛老身。”
氣冷抖。
對於鄭,周兩人,她已然失望透頂,本以為二人能夠堅持一下的,可誰能想到…
“咚咚咚…”
磕頭聲之響亮,在場所有人皆聽在耳畔。
然…
“紀夫人,你可知這二人家中背景?”
聽到這話,紀遵之妻一愣,連忙掉頭回應,“知道知道。”
抬手指著鄭家那位開口道:“鄭家那位乃是中軍大將軍,官拜二品。”
“周家那位乃是上軍大將軍,同樣官拜二品。”
“二品武將嗎?”
對於這兩人,他完全沒有印象,但不重要…
“既然你二人惹了我家夫人不開心,那便留下讓你們家那位過來領人吧。”
“本王但是要問問他們二人,是覺得本王的刀鋒不利了還是怎麼的。”
“這……”二人內心惶恐,她們怎能不知這件事的嚴重性,可現在也隻能這樣做了。
最終,二人點頭應聲,“是,我等明白。”
沒在理會二人,轉身目光落在了裕昌郡主身上。
說實話,對於這個郡主,他是怎麼看怎麼不喜歡,尤其是對方身上那股子傲勁兒。
無非就是收到了預備的蒙陰罷了,不知道她傲個什麼。
“說說吧,你想怎麼解決這件事?”
噗通…
一句話,裕昌郡主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我…我…也祖父乃…乃是汝陽王,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乃皇親國戚…你…你不能…”
聽著對方這樣說,霍元吉無奈搖頭,慢步來到對方麵前,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隨即一巴掌抽在了對方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振,甚至有的人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好似剛才被打的是她們一樣。
裕昌郡主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抽懵了,直到現在都怔怔的看向前方沒有回過神來。
“混賬,你竟然敢打我孫女,你不想活了嗎?”汝陽王妃率先回過神,隨即衝刺來到裕昌郡主身旁,蹲下將對方的腦袋摟在了懷中,似生怕霍元吉在突然來那麼一下子似得。
“果然,跟這種人怎麼能講得通道理呢。”
搖搖頭,呢喃一聲,隨即來到那些屍體身邊,蹲下身子撿起一柄染了血的長刀。
隨後,邁步朝著汝陽王妃所在之處走去,“既然說不通,那便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就當給整個都城,整個大漢所有人一個警示。”
聲音不大,但奇怪的,在場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尤其對方拿著長刀,一步步朝著汝陽王妃而去的背影,一個荒誕的想法湧入心頭。
“不,不可能的。”
“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眾人內心彌漫著,可她們都非常清楚對方確實有可能會那樣做,而且對方絕對有那個本事與膽識。
“你…你想乾什麼?”
雖說之前隻是猜測,那現在事實卻是已經擺在眼前。
“秦王,彆…老身就是刁難了下秦王妃,不至於讓你這般吧。”
“老身道歉,老身道歉還不行嗎?”
“求求你放過老身,放過我孫女吧,求求你了。”
這一刻,她放下了汝陽王妃的尊嚴,放下了她本身的傲慢,鬆開裕昌郡主,麵朝霍元吉雙膝跪地求饒起來。
這一刻的她,哪裡還像是之前那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汝陽王妃。
此刻的她,活脫脫就是一個待人宰割的可憐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