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現在…走?”
“嗯,走吧。”程玄依點頭。
“好嘞!”
霍元吉應聲,看向一旁的燕一,“沒聽到王妃說的話嗎?”
“還不趕快準備馬車?”
“額…那個…”
燕一微微一愣,開口道:“馬車早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隻不過一直沒見您出來,所以就一直在王府門口停著。”
霍元吉:………
程玄依聞聲,瞪了一眼自家丈夫,邁步朝著王府門口而去。
“你…”看著妻子離去的身影,霍元吉瞪了一眼燕一,“平常眼力勁兒滿麵,現在怎麼了這是?”
“真是…回來在找你算賬。”說著,抬頭看向離去的妻子,“夫人,等等我啊。”
“你慢一些,小心身子。”
看著離去的夫妻二人,燕一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無語過。
“唉,難啊!”搖頭歎息一聲,朝著霍元吉離去的方向快速追去。
與此同時,迎賓館內院之中,辛鳳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一身紅裝,嘴角一撇,自嘲道:“沒想到,沒想到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帝王子女生來不過就是為了權衡利弊罷了。”
“誰上便就要和誰聯姻,若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會不會便不會像現在這般毫無任何自由的決定自己的人生呢。”
“長公主,您…”一旁,林如風聽到這話,神情微微一動,說實話,作為大乾的將軍,讓自家皇朝的長公主與他國聯姻,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從始至終,他便不同意這場聯姻,畢竟在他看來,唯有實力,才是讓一個皇朝永恒不倒的唯一辦法。
至於聯姻…
不過是懦夫罷了,為了生存,為了緩解皇朝內部的壓力,這樣隻會讓那個皇朝更快滅亡。
可惜,他隻是一個將軍,做不到左右大乾皇帝的想法。
所以,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儘量在大漢,給這位為國犧牲的長公主撐住場麵。
“嗬,是不是很可笑?”
回頭,麵色一抹苦澀,“堂堂一國長公主,竟然會落到這副田地。”
“明明大乾很強大卻還要做出這等事情。”
林如風沒有回應,因為在辛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中更加羞愧起來。
“算了。”
見對方沉默,辛鳳苦笑搖頭,“事已至此,以後隻能儘量在大漢求生存了。”
“也希望…”
回頭,目光落在大乾所在的方向,期盼道:“也一樣大漢與大乾之間永遠不要有戰爭,如若不然,恐怕我…”
話音停止,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接下來的話可不怎麼好。
強行平複自己內心的情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喜色,回頭看向林如風,“你說本公主今天好看嗎?”
“長公主…”
看著對方眼含淚水卻還要強行歡笑的樣子,林如風內心更加堵塞了。
就好像有一個大錘,一錘一錘的捶在他的心口讓他無法呼吸。
“怎麼,不說話是便是本公主今天不好看嗎?”
似乎真害怕自己的樣貌,連忙回頭看向麵前的銅鏡,連忙伸手擺弄頭上的發飾,“不能啊,這個發飾可是本宮今天精挑細選過得。”
“不能夠有…”
“美。”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辛鳳擺弄發飾的手微微一頓。
“長公主是今天,整個大漢都城最美最美的新娘子了。”
“同樣也是大乾的功臣,因為您的犧牲,讓大乾與大漢之間少了存在戰爭的可能。”
愣神許久,回過神擺弄著頭上的發飾,麵色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我…我…我就說嘛,本公主今天最…最美了。”
這一刻,辛鳳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肩膀一聳一聳的,看的林如風連忙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怕在看下去,他會忍不住帶兵將辛鳳搶了返回大乾去。
東宮,霍元吉看著四周喜慶的場麵,不由得點點頭,“沒本王當初成婚時的場麵好。”
“彆臭美了。”
程玄依看著自家丈夫這般說,無奈的搖搖頭,“像你那樣,恐怕整個天下也就隻有你敢那樣做了。”
“那是。”
霍元吉臭屁的揚了揚頭,伸手牽住妻子的手,邁步走入東宮之內來到太子所在之處。
“秦王,秦王妃,你們來了。”看到霍元吉夫婦二人, 太子放下手中的奏折,連忙起身迎接。
“停停停。”
看著對方這般,霍元吉連忙擺手道:“好歹你也是太子,彆整天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太子:………
雖然無奈,但下次還會這般,他對霍元吉敬重,同樣也害怕。
要知道最開始的時候,他在霍元吉手裡可沒少吃苦啊。
點點頭,拱手道:“是,秦王說的是。”
“二位請坐。”
“嗯。”
點點頭,隨即來到一旁的座位坐了下來。
太子回到上位,看向霍元吉,“秦王,不知此時來東宮所為何事?”
“當然是給你送賀禮啊!”伸手將準備好的東西拿出放在了桌子上,“這枚暖陽玉可是一件年份很久的玉石所雕刻的。”
“帶上可明目清神,對身體有好處。”
太子身旁常侍連忙來到霍元吉麵前,雙手托著暖陽玉佩回到太子麵前。
“暖陽玉佩嗎?”
上手觸摸,十分絲滑,且握住的瞬間,一股暖意自玉佩之中湧現。
“好東西。”
不由得,讚歎一聲,連忙將其收起對霍元吉拱拱手,“多謝秦王的禮物,本宮很是喜歡。”
“習慣就好。”
說著,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此次前來,除了要給你送賀禮之外,還要叮囑你幾句。”
“當然,若太子覺得本王所說不中聽的話,就當從未說過便好。”
聞聲,太子正襟危坐起來,麵色也變得無比認真。
見此,微微點頭,開口道:“今日便是你成婚之日,不管對方從前的身份是什麼,那麼從今天之後,她…便就是你的妻子。”
“以後對待人家,需以誠待之。”
“畢竟她也不容易,被自家父母送到他國聯姻,本身就是一件殘酷的事情,若是過得好也就不說什麼了。”
“但若是過得不好,那恐怕就隻能自認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