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貴嗎?”
“嗯?”
感受到來自霍元吉話語之中的冰冷,辛鳳眉頭微皺看了過去。
“她乃本王王妃,陪本王衝鋒陷陣,更是斬天慶敵將於陣前。”
“她巾幗不讓須眉,絲毫不輸於男兒之身的將領們。”
“她因滅天慶皇朝而戰功赫赫,被陛下分封二十等徹侯,封號潁川。”
說著,目光冰冷的落在辛鳳二人身上,咧嘴一笑道:“這樣的人,你還覺得她不配嗎?”
“就算她沒有那些功績,沒有被陛下分封又能如何。”
“她是本王王妃,憑借這個身份就足以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存在。”
上位,文帝看到霍元吉這般維護秦王妃,內心不由一顫,同時內心同情起了大乾長公主。
畢竟,在大漢所有官員乃至宮中皇子,公主乃至太子心中都明白。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霍元吉,更加彆得罪秦王妃。
然…
大乾長公主好似並不知道這一點,剛坐下就框框觸犯禁忌。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結束的時候,霍元吉再次開口道:“本王的王妃,就是值得擁有最好的。”
“更何況,我妻子現在懷的是我秦王府未來的繼承人,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情況難道不應該嬌貴一些嗎?”
一時間,眾人啞口無言,而大乾長公主辛鳳,此刻雙手握緊,咬著下嘴唇,努力的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她現在已經懵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霍元吉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而且,她好像是大乾的長公主吧,為何這一個王爺都敢這樣對她說話。
一旁,林如風想要開口,可感受到霍元吉那冰冷殺意的瞬間,想要開口反駁的嘴,硬生生閉了起來。
他相信,隻要他敢多嘴說一句話,恐怕接下來的下場將會十分淒慘。
上位,一直看著場內的文帝看到這一刻,明白事情該結束了,在繼續下去可能會有些不好。
“咳咳…”
“秦王你也彆激動,可能是長公主不清楚這件事情的原委,所以說話有些輕佻了。”
說著,目光又落在辛鳳身上,開口道:“長公主莫要見怪,秦王就是這種性格,他極其看中秦王妃,更何況秦王妃如今又懷有身孕。”
“所以,整個都城之內,沒有人敢以秦王妃來說事。”
“當然,最主要還是秦王妃功績卓越,再加上有爵位在身,所以嬌貴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說呢。”
話已至此,辛鳳自然文帝這是在給她找台階。
看了眼坐在原地,自始至終都未曾出聲的程玄依,莫名的,內心竟然有些羨慕起來。
若是她也能有像霍元吉這樣的丈夫,在出事之後為她遮擋風雨該有多好,可惜…
目光掃了一眼端坐的太子,內心不由歎息一聲,那種奢望被強行鎮壓在了心底深處。
努力平複了下內心的情緒,鬆開緊咬的嘴唇,長出一口氣,道:“是,陛下說的在理。”
起身,咋說眾人注視之下,對霍元吉拱手道:“是本宮不了解事情原委,孟浪了,還請秦王見諒。”
說著,隨之又看向程玄依拱手歉意道:“是本宮孟浪了,還請秦王妃莫要怪罪才是。”
而對於辛鳳的賠禮,程玄依自始至終都未曾理會對方,反而看向自家丈夫,輕啟朱唇道:“你覺得呢?”
“都可以,聽夫人的。”
眾人:………
一不留神,直接被灌了一嘴的狗糧,還是甜分超標的那種。
聞聲,重新將目光落在辛鳳身上,淡然道:“所謂不知者不怪,既然長公主事先不知情,那本侯自然也不是不講理之人。”
“此事就此作罷。”
“不過…”
話鋒一轉,一股肅殺之意漸起,沉聲道:“這種話本侯以後是不想聽到的。”
“雖然本侯現在懷有身孕,可卻還是能夠披甲上陣的。”
“你…可明白?”
一句話,直接體現出了這位潁川侯的霸氣一麵。
就連霍元吉也被自家妻子的這一麵給鎮住了。
該說不說,帥氣就完了。
辛鳳聽到這話,麵色變了又變,她如何挺不住這是對方在威脅她。
可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她可是被送過來和親的。
以後的生活可是要在這大漢皇宮討生活的,若是此事真的鬨僵,反而影響到她日後的生活。
想著,原本難看的麵色緩和下來,拱手道:“潁川侯說的是。”
上位,文帝自然不想將此事繼續下去,隨即連忙打了個哈哈道:“好了好了,一切都是誤會。”
“如今解開了就好,解開了就好啊。”
辛鳳強忍著內心的屈辱坐回到了原位,林如風看到這一幕,內心同樣屈辱。
所謂君辱臣死,如今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長公主,這一次前來想必你也知道所為何事。”
“所以,朕想問一下,這婚事該什麼時候辦理呢。”
一句話,直接轉移到了聯姻之事上,一時間所有人回過神來。
辛鳳抬頭看向文帝,目光掃視太子隨後道:“一切聽從陛下的安排。”
“嗯,既如此,那是得好好安排一下的,畢竟是大漢儲君的婚事,不能馬虎。”
說著,看向霍元吉,笑道:“不知道秦王有何建議?”
霍元吉:………
對於文帝的詢問,霍元吉是不想做出回應的,可看著所有人投來的目光,最終還是開口道:“儲君迎娶太子妃乃是大漢的頭等大事。”
“首先日子一定要挑最好的。”
說著,話語微停,隨即繼續道:“迎娶之人乃大乾長公主,雖陛下提倡節儉,可在此事之上必然是不行的。”
“所以,臣的意思是按照正常禮法來舉行,同時為了慶賀兩國交好之事,陛下可以減免賦稅一年,將這個消息廣而告之,讓大漢百姓同樂,豈不美哉。”
“減免一年賦稅?”
對於霍元吉這個建議,說實話,他是有些詫異的。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不是不行,畢竟,如今大漢國庫充裕,減免一年賦稅還是能夠承受得起的。
想著,內心便已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