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歎一聲,原本臉上的愁容在下一刻瞬間消失,笑容浮現臉龐。
“好在,這種日子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為何?”程玄依微微一怔。
“嘿…”
霍元吉笑容更盛,“當然是因為賈詡就在今天歸來啊。”
“隻要賈詡歸來,那這些瑣碎的事情便就沒必要送到我這裡了。”
“倒是,我又可以當一個甩手掌櫃,然後,每天吃吃喝喝的陪著你。”
“然後慢慢的,直到咱們兩個人的孩子降生。”
“正好現在是與民同休之時,所以,難得的輕鬆時光,何必為了這些瑣事而煩憂呢。”
聽到這話,雖然感覺有些不太好,不過想想那種生活還是相當不錯的。
最主要,她知道對方身邊那些謀士的實力,若真有他們在,恐怕還真就用不上自己這位夫君了呢。
想著,笑容浮現,抿嘴道:“得虧賈詡現在不知道,要不然心裡指不定怎麼編排你呢。”
“嘿,那不能。”
“咱這性格,他可是一定而出的。”
“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賈詡帶大的。”
“所以啊,不用我說,他便知道該怎麼做。”
“這會兒估計已經做好了準備,不信你就看著。”
俗話說得好,不能在背後念叨人,這不,剛說完話,燕一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爺,賈詡已經入都城,再過一會兒估計就能回到王府了。”
“哦,是嗎?”
笑容浮現,內心激動的很,畢竟馬上就不用親力親為了,怎能不開心呢。
“是。”
得到確認,霍元吉點點頭,“既如此,那便吩咐廚房,把準備好的菜品都端上來吧。”
“哦,對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對燕一道:“去庫房把那瓶紅顏醉拿出來。”
“是,王爺。”
“去吧。”
擺擺手,燕一轉身離去,而霍元吉,也將桌子上的公務連忙收拾打扮好。
這些馬上就不是他的了,他得做好準備,一會兒讓賈詡接手。
看著自家夫君這般乾淨利索的準備好,抿嘴一笑沒有說什麼。
靜靜的,時間一點點過去,菜品一個個端上桌,紅顏醉也擺在了桌子上。
此刻,酒菜已準備妥帖,靜待賈詡回來的那一刻便就可以開吃了。
噠噠噠…
寂靜的內院,突然被一陣腳步聲打破,霍元吉夫婦二人的目光落在了內院門口處。
下一瞬,一道他們所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沒錯,來人便是賈詡。
在他回到都城的第一時間,便回到秦王府來給霍元吉報到了。
隻不過,在踏入內院看到桌子上,好酒好菜的瞬間,身體微微一頓,前進的腳步,在這種都不似之前那般了。
雖然慢,但最終還是來到了霍元吉二人的麵前,對其拱手道:“拜見王爺,王妃。”
“行了,這裡沒外人,趕緊坐下吧。”
然,霍元吉的話並沒有令對方坐下,反而就那麼站著,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曾挪開。
霍元吉:………
看著對方投來的目光,霍元吉嘿嘿一笑,指著一旁打包好的公務,“現在可以坐下了吧。”
聞言,看了眼公務後,笑容重新浮現,點頭道:“可以可以。”
雖然不知道那一堆都是什麼,不過無所謂,反正都是需要去做的,具體是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幕看的一旁的程玄依樂的不行,她完全沒想到賈詡的表情竟然會這般變換。
“來,這是給你準備的紅顏醉。”說著,為其倒上一杯酒水。
俗話說得好,想要馬兒跑,就得給吃草,而且還是好草。
畢竟,賈詡也是個好酒的人。
聞著麵前酒水傳來的香氣,原本因為趕路的疲憊,在這一刻瞬間蕩然無存。
端起酒杯,仰頭飲儘。
入口醇香,並沒有想象的那種辛辣之感。
一股暖流自喉嚨而下直入肺腑,疲憊之感儘散…
“好酒。”
感慨一聲,重新為自己斟滿酒,這次沒在像剛才那般,反而是輕輕抿了一口。
看著對方這般滿意,霍元吉點點頭,笑道:“就知道你會喜歡。”
“以後想喝的時候,直接去庫房拿就行。”
“好。”
點點頭,放下手中酒杯,抬頭看向霍元吉笑著道:“王爺之前書信上,此次讓我成為大漢新任官職禮部尚書,主管科舉與學院一事。”
“不知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限製之類的存在?”
“沒有。”霍元吉搖搖頭,繼續道:“這件事完全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意思來做就好。”
“至於限製一說,無非就是該殺的人殺,但不該殺的人最好彆牽連無辜就行。”
賈詡:………
對於這話,他表示非常無奈。
而且,他這般儒雅大氣,像是那種殺人如麻的人嗎?
得虧霍元吉不知道賈詡內心的想法,要不然高低的舉出幾個例子出來當眾打臉不可。
至於儒雅一說…
是,的確挺儒雅的,儒雅到殺人的時候還一副讀書人的模樣,更是以讀書人自居。
“還有就是那些東西。”
指著一旁的公務道:“那些也都是與科舉製度相關的事情。”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些本來就是你的工作。”
賈詡:…………
得虧了解對方是什麼人,且在一起時間長了,要不然高低得論一論什麼叫本來就是這麼一說了。
見對方沒有說話,霍元吉也不介意,反正他們都知道自己的性格如何。
就這樣,一頓飯在兩人的談天說地之下結束了。
臨走前,賈詡一手拿著紅顏醉,一手拿著公務朝著他所在的院落而去。
至於郭嘉,兩人到現在還未曾有機會碰麵。
也是不巧,在賈詡回歸都城的時候,郭嘉正好離開都城前往玄武軍軍營之中。
所以……
“呼……”
直到賈詡離開後,霍元吉開心得像個孩子,他大笑著說道:“終於將那些瑣事給弄出去了。”
“相信有他們在,接下來便用不上我了。”
“可不嘛。”
程玄依笑著搖頭道:“你的都被彆人乾了,你隻能當一個甩手掌櫃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