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文臣武將的沉默之下,這件事的已確定。
上位,文帝自然也樂的這一幕的出現,畢竟,女子入朝為官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至於程玄依的侯爵之位,那隻能說是特例。
看著差不多,文帝緩緩開口道:“既然諸位愛卿覺得此事可行,那便就這樣決定了。”
“禮部尚書賈詡,在歸來之後督辦科舉製度實施以及大漢各地州,郡,縣,鄉等地區的學院建造。”
“至於建造所需要用到的錢財,便從國庫之中支取。”
下方,一眾朝臣聽聞此事,一時間原本沉寂的他們,再次有了想要開口阻攔的意思。
不過,對於他們,文帝自然是不給這個機會的。
“此事由賈詡督辦,秦王查看建造所需要的費用問題。”
“尤其是讓所有支出的錢財都用到建造學院之上,切不可讓錢財流入貪婪之人手中。”
說著,話音微微一頓,目光看向秦王,“一定要看住,那些可都是大漢的未來。”
霍元吉:………
對於文帝,他現在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
文帝內心想的什麼,他十分清楚,無非就是想用他來震懾在場的朝臣們罷了。
當然,同樣也是真害怕那些錢財落入下麵的貪官手中。
對此,霍元吉隻能點頭同意,“是,陛下。”
“臣責無旁貸,定當完成您交代的事情。”
霍元吉的點頭同意,也給文帝吃了一顆定心丸。
笑容浮現,對著下方眾朝臣道:“不知諸位愛卿可還有事稟奏?”
鴉雀無聲,所有人低下頭沒有做出回應。
“既如此,那便退朝吧。”
話落,所有官員對文帝叩拜後,轉身退出了議政大殿之中。
“呼…”
大殿外,霍元吉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麵色微微緩和幾分。
“真是一個難受的清晨啊。”彌漫著,看了眼四周遠遠躲開的朝臣們。
霍元吉冷笑一聲邁開大步,離開了皇宮之中。
在他看來,與其在這裡陪他們這些老東西勾心鬥角,還不如趕緊去買一些吃食,回家陪自家妻子吃飯來的重要。
而看到霍元吉離去,一眾朝臣開始對其議論起來。
“這個秦王,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什麼都敢說出口。”
“是啊。”
“女子入朝為官,這種有悖倫常的話都敢說得出口。”
“害,可說呢,誰讓人家夫人是大漢的潁川侯呢。”
“嘖嘖嘖,還真彆說,秦王妃也也算是女中豪傑了。”
“是啊!”
一時間,議論聲不斷,有好的有壞的,當然,大部分都是在指責霍元吉。
能說句好的,也不過是一些比較中立的,且霍元吉沒有的罪過對方的人。
而霍元吉剛離開不久,太子便從議政大殿出來,目光掃視場內,在沒有看到霍元吉後,臉上露出一抹無奈與失望。
“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啊。”
對於這些,霍元吉並不知曉,此刻的他,自然買好吃食回到了家中。
“王爺。”
就在他踏入王府的瞬間,一名男子從遠處走來,“王爺,根據錦衣衛來報,郭嘉此刻已距離都城隻剩下不到兩天的路程。”
“而賈詡也有不到四天的路程便能夠回到都城了。”
原本內心還有鬱結的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鬱結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喜色。
尤其是想到郭嘉馬上就能回來的時候,畢竟對方了從未來過都城呢還。
相信,對一旁的燕一道:“你派人沿路去接應一下。”
“是,王爺。”
燕一得令,拱手後轉身離去,至於那名報信的男子,也在燕一離開的時候也同行離去了。
內院,房間中,走近後看著還躺在床上的妻子,霍元吉微微一笑,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輕輕坐下,俯下身子,湊到對方耳邊輕聲細語道:“這是誰啊,怎麼還沒起呢。”
“太陽都要曬屁股了呢。”
“嗯?”
輕吟一聲,緊閉的雙眸在這一刻緩緩睜開。
“你…你回來了。”
看著身側的丈夫,程玄依微微一笑,用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眸。
“是啊,今天下朝比較早。”
說著,將之前買的吃食打開,拿起一塊糕點,放在了對方的嘴邊,“這是你最愛吃的桂花糕。”
“我已經吩咐,讓人給你泡了一壺你最愛喝的茶水。”
輕輕的,咬了一口,桂花香充斥了整個口腔。
當一塊糕點吃完,霍元吉還要繼續的時候,程玄依連忙拒絕穿起衣服來。
就這樣,接下來的兩天,霍元吉沒再去上過一次早朝。
每天除了陪妻子吃飯就是在院子之中靜坐(曬太陽)。
這種生活讓霍元吉十分舒坦,甚至一度有種想要撒手不管的衝動。
好在,這種想法隻是一瞬間產生後便消失了。
都城城門口,一輛馬車停在此處,沒有兵卒敢上前查看的。
“夫君,郭嘉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聽到這話,緊閉雙眸的霍元吉睜開雙眼,看向妻子微微一笑道:“若是,郭嘉可是一位非常厲害的軍事家,政治家。”
“若將郭嘉放在朝堂之上,恐怕要不了多長時間,恐怕丞相便不會是現在的丞相了。”
“這…”
程玄依已經被震驚到了,在她的印象中,丞相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如今即將歸來的郭嘉竟然有這樣的才能,這如何讓她不震驚呢。
看著妻子如此,霍元吉不厚道的一笑,“不僅僅是郭嘉。”
“就算是賈詡,程昱,荀彧等,隻要將他們放在朝堂之上,過不了多久,也會成為大漢的頂梁之才的。”
“那…”
“現在還不行。”霍元吉搖搖頭,他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如今你家夫君我已經在大漢成了權貴的頂峰。”
“若在讓自己的部下全部放到朝堂之上,恐怕就算文帝信任,坊間也會流言四起。”
“說我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架空文帝,從而成為那九五之尊之位上的人。”
“所以啊。”
“凡事得有個度。”
說著,伸手輕輕點了一下對方的額頭,笑道:“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