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帶著趣味性的冷眸,駕馬一步一步的接近對方。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噗……
看著對方如此說,霍元吉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真是可悲啊。”
“若天慶皇朝之將皆如你一般,那本王隻能言,此朝無人可保。”言罷,執槍指向對方。
“來吧。”
“讓本王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可居衛將軍之位。”
駕…
話罷,不再多言,拽緊韁繩,雙腿夾著馬肚朝著秦時衝了上去。
看著長槍越來越近,秦時知道,此刻若不反抗的話,恐怕此生便隻能在這裡結束了。
想著,快速做出反應,在長槍衝至麵前的瞬間,身體快速朝著一旁閃躲,而手中長槍也在閃躲的瞬間朝著霍元吉坐下馬腿橫掃而去。
嗯?
看著對方的舉動,霍元吉眉頭一挑,隨即拽緊韁繩,微微用力,整個馬的前蹄瞬間高高躍起。
刷…
手中長槍在躍起的瞬間,如閃電般朝著秦時的胸口刺去。
速度之快,猶如疾風,不給對方絲毫反應的餘地。
噗呲……
然而,結果卻出人意料,長槍刺穿的並非秦時的胸口,而是他的胳膊。
嘶……
痛呼聲自秦時口中不斷傳出,麵色也在這一刻變得慘白非常。
可以看出,這一槍給秦時帶來的痛苦絕非一般。
“不簡單啊。”
剛才那一槍他可是非常清楚的,隻是沒想到此人竟然能在最後那一刹那做出反應,這屬實是讓他沒想到。
不過不重要。
這種機會又會有幾次呢。
隨即沉穩地揮動長槍,再次向著秦時刺去。
隨著不斷地揮動,速度越來越快,威力也越來越猛。
此刻的秦時,渾身浴血,仿佛已化身為一個血人,讓人不忍直視。
啪嗒…
終於,手中長槍脫手而出掉落在地上,雙臂好似沒了骨頭似得,耷拉在身體的兩側。
整個人此刻也已跪在了霍元吉的麵前,猩紅的血液自雙腿膝蓋處不斷流出。
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又或者是什麼,此刻秦時的麵色自然慘白到了極致。
端坐馬上,低頭俯視會在麵前的秦時,“能在本王手上走這麼多招,你應該知足了。”
“最起碼下去之後,能和死在本王手上的那些人吹吹牛。”
秦時:………
對於霍元吉的話,他已無法辯駁,此刻的他唯有劇痛,無儘的劇痛。
整個身體處處都傳來仿若靈魂被撕裂的痛。
最令他無奈的是,此時此刻,就算他想自我了斷也無能為力。
艱難的抬頭,目光落在霍元吉身上,眸中閃過一抹祈求之色。
“想死?”
“殺…殺了…我。”
“求…求你。”
兩句話,用儘了他此刻全部的力氣,隨後不等霍元吉回應,自顧自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對方如此,霍元吉點點頭,若非生死仇敵,他不會在對方臨死之前對其進行折磨。
而他與秦時之間,無非是陣營不同罷了。
抬起長槍,瞬間衝出洞穿了對方的心臟。
感覺到心臟傳來的刺痛,腦海中回憶起了這一生的過往。
一滴淚自眼角滑落,嘴角微微上揚,或許這一刻他……是幸福的。
畢竟再也不用經受那非人一般的痛苦了。
抽出長槍,看了秦時一眼,隨之調轉馬頭朝著敵軍衝殺而去。
四五十萬的大軍圍殺敵軍,這本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爭。
更何況霍元吉麾下兵卒的實力還那般強大。
戰事仍在繼續,曆經兩個時辰,三十萬敵軍才被儘數殲滅。
戰場之上,硝煙彌漫,刺鼻的血腥味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程玄依甩了甩長槍上的血跡,駕馬來到霍元吉身邊站定,“如今敵軍已全部被斬殺,想來接下去的兩郡之地會非常順利。”
聞聲,霍元吉點點頭,“是啊!”
“此行這場戰爭不是私密的。”說著,抬頭看向天空那一抹斜陽,意味深長道:“想來那些人在知道此事之後也還有動作了。”
那些人自然指的就是剩下的三國皇帝,他知道那些人一直都在觀望。
觀望他能否真的做到,而剛才那場戰爭便是最好的證明。
畢竟,天慶皇朝存在時間再久,又能有多少兵馬?
穀宣城六十萬,玉門關外三十萬,這裡三十萬,再加上沿路斬殺的敵軍,他不相信天慶皇朝還有餘力阻擋。
他清楚,其他三個皇朝也明白這個道理。
當然,世事無絕對。
表麵上的依舊隻是表麵上的,當初雍王不同樣在暗處培養了那麼多的軍隊嘛。
程玄依看著霍元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並沒有霍元吉想的那麼多。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場殺伐,她也已完成蛻變,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將領。
從剛才一人獨戰二將便可看出,她此刻的實力有多強。
噠噠噠…
馬蹄聲響起,霍元吉低頭看向前方,隻見白起,項羽,荀彧,太子此刻已駕馬而來。
“辛苦了。”
“指責所謂,何談辛苦。”
眾人相視一眼沒在說話,甚至可以看出眸中的那一抹悲傷之色。
無他。
雖然剛才的戰爭殲滅了敵軍三十萬,可…自家麾下兵卒也損失不少。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原本入目皆是屍體的戰場,此刻已被麾下兵卒收斂妥當。
按照規定,收殮並將敵軍屍體就地焚燒,以免滋生瘟疫。
轟……
熊熊大火,刹那間吞沒了敵軍的屍體,眾人凝視著那熊熊火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王爺,將軍,我軍傷亡人數已統計完畢。”突如其來的聲音將眾人拉回現實。
“說。”
兵卒聞聲,連忙開口道:“敵軍三十萬已全部殲滅,而我軍在此次戰役之中損失三萬,輕傷四萬,重傷三千。”
“我軍現有戰力還有四十二萬七千人。”
聽聞此戰死亡人數多達三萬,霍元吉心如刀絞。
那可都是曾與他並肩浴血沙場的兄弟,如今卻……
更令他難以承受的是,那些已逝之人,在此界並無親屬,即便想發放陣亡撫恤金以表慰問也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