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到這種異樣,眸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隨之邁步跨出浴桶將衣服穿好。
抬頭,目光看向霍元吉所在的方向,趣然道:“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想過要去感謝一番霍元吉,可一想到自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要為對方賣命,剛生出的想法便被遏製住了。
轉身,來到上位坐下,思考起了接下來的道路。
另一方,霍元吉並不知道馮權的想法,他猜到了馮權藥效可能發作了。
對於這個丹藥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畢竟係統出品必屬精品嘛。
夜間,小雨淅瀝瀝的從空中灑落,軍營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寅時末(四點四五十大概),霍元吉從睡夢中睜開雙眼,靜靜地,看著帳篷頂部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呼……
長出一口氣,連忙從床上爬起來,不情不願的將盔甲穿戴整齊。
就在剛才他在思考一個問題,當初剛來到這方世界的時候,定的目標明明是好好享受生活,可現在…
這十幾年來,好像也就前段時間回都城擺爛了一段時間。
“叮,宿主思想有點兒滑坡了啊。”
係統的聲音突然響起,霍元吉微微一怔,嘴角微撇,“滑坡?”
“來來,你告訴我當初你是怎麼說的?”
係統:“擁有強大的實力之後才能更好的活下去,才能夠讓你活成你想成為的樣子。”
“所以呢?”
“我現在好像已經有能夠好好活下去的資本了吧。”
係統:“你是達到了,可大漢潛在的威脅讓你不得不身處戰場之中。”
“除非…”
“除非什麼?”霍元吉詢問道。
係統:“除非你能夠幫助大漢真正將周邊列國一統,如此,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你不就能夠實現了嗎?”
一時間,霍元吉沉默了,沒辦法係統說的好有道理,但他總覺得有那裡是不對的。
“我…”
“王爺,時間快到了。”突如其來的聲音將霍元吉從係統對話中拉回現實。
握起一旁的長槍,邁步走出軍帳,站定,抬頭看了眼依舊漆黑的夜空,長歎道:“真是到哪兒都逃不了打工的命運啊!”
係統:“宿主,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在未來更好的實現你心中想要過得生活,所以這不能說是…”
“滾。”
係統:“誒,好嘞!”
對於係統的話,霍元吉感覺看見了他許久未見的老師,在他耳邊諄諄教導的畫麵。
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連忙快步朝著軍營在走去。
軍營外,馮權等人此刻皆站在一起,目光看著軍營大門處。
當看到那一抹身影的瞬間,眾人臉上上去拱手行禮道:“我等拜見王爺。”
“嗯。”
點頭應聲,隨之來到大軍前方。
目之所及皆是兵卒,看著他們,霍元吉沉聲道:“同樣,本王不想多說什麼。”
“活著回來。”
咚…
長槍杵地,目光熾熱的聚焦在霍元吉身上,“是,謹遵王爺之令。”
見此,霍元吉轉身看向馮權等人,沉聲道:“一切按照之前製定的來。”
“是,王爺。”
看著眾人,霍元吉邁步來到馮權身邊,伸手拍著對方的肩膀,沉聲道:“咱們宜州見。”
“是。”
事後,二十四萬九千多名兵卒,一分為二。
馮權,趙雲二人帶領二十五萬兵卒朝著印州元郡的方向而去。
而霍元吉,則帶著典韋,荀彧,大皇子等一行人,領兵約十萬人朝著印州軒郡方向而去。
雙方各自走的方向,正好一邊四郡之地,而最後一郡則正好距離宜州界碑不遠,誰先到達誰解決。
大軍出發,原本還是人氣滿滿的軍營,這一刻變的寂靜無聲,再加上雷雨天,場麵多少顯得有些詭異。
………
穀宣城外……
籲…
一支大約二十萬人的軍隊停下,前方,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端坐在戰馬之上,抬頭看著前方的城池,遲疑道:“你說,王爺有沒有可能已經前往下一個城池了。”
“有可能。”
一旁,程昱麵帶疲憊的點點頭,“很明顯,按照王爺的實力,拿下穀宣城可謂在簡單不過,所以…”
咯吱…
突然,原本緊閉的城門在這一刻打開了,一名身著飛魚服的中年男子從城內小跑來到白起二人麵前。
“卑職穀宣城錦衣衛百戶阮贏,拜見兩位大人。”
看著對方,白起與程昱沒有托大,翻身下馬對其回禮道:“在下白起(程昱)。”
““卑職曾耳聞過二位大人的名諱。”阮贏頷首,繼續道:“兩位大人,卑職受王爺之命在此恭候二位。”
“哦?”
二人皆是一愣,麵色凝重道:“王爺有何指示。”
“王爺原話,讓你二人到來之後,立刻前往印州方向前行,不得有誤。”
此話印證了白起二人心中的想法,兩人相視一眼,點點頭,隨之拱手道:“既如此,那我二人便不在此多逗留了。”
“應該的。”
隨後,白起二人翻身上馬提著阮贏拱拱手,隨之調轉馬頭朝著陳平所在的方向而去。
二十萬大軍來去匆匆,除了守城兵與阮贏之外,再無他人知道他們來過。
看著白起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後,阮贏才施施然的收回駐足的目光。
轉身,邁步重新回到城池,朝著自己的府邸而去。
………
尋縣外…
霍元吉率部而來,自然引得此地縣令關注。
他抬頭,目光落在尋縣縣城城樓之上那名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身上。眉頭微皺,沉聲道:“本王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歸順,要麼死。”
“你自己抉擇吧。”
此話一出,那名中年縣令微微一怔,苦笑起來。
看著下方的軍隊,作為本地的縣令,他十分清楚此地的防禦與守城兵的實力。
不說防禦,單論此地的守城兵便不是眼前這十萬大軍的對手。
而想要以現有的條件阻擋對方的進攻,無異於癡人說夢。
“縣令,跟他們拚了吧。”
“我們不怕死,哪怕是流儘最後一滴血,也不能讓他們從這裡過去。”
縣令:………
側身,看著對方這般的慷慨激昂,整個愣在了原地。
他現在有些想不明白,像這種沒腦子的傻缺,當初到底是如何成為天慶官員的。
你聽聽…
但凡有腦子的人,在如此場景之下,都不可能說出那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