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兩人這般模樣,眾人默契的沒有在與他們說話。
而淩不疑似乎是察覺到了梁邱起的情緒,伸手拍著對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一時的輸贏不代表什麼,之後繼續努力便好。”
雖然知道這句話是在安慰他,可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勁。
不過,想到程玄依的強大,那種被打敗的鬱悶之感消散許多。
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看向遠處樂嗬嗬的梁邱飛,麵色一沉,邁步走上前去。
“阿飛,看來這段時間哥哥對你的疼愛還是不夠啊。”
“啊…?”
正沉浸在自家兄長被打敗的歡樂中,猛的回過神,抬頭看向那陰惻惻的麵孔,心頭一顫,“不是,阿兄我…”
“好了。”
“此事就這般定了。”抬手止住對方,繼續道:“以後,阿兄會每天督促你的,保證讓你…在短時間內,進步飛速。”
似乎是已經想到今後的日子,低垂眉眼,麵露委屈的看著自家阿兄,似乎是想以此來讓對方心軟從而打消念頭。
可惜…
梁邱起根本沒看,轉身重新回到了淩不疑的身邊。
這時,程玄依來到淩不疑麵前,目光掃了眼梁邱起,開口道:“淩將軍,阿姐,如今可否還要阻止我前往戰場?”
一時間,程少商不說話了,因為她沒有什麼理由能夠阻攔的。
而淩不疑同樣如此,但想到對方的身手,一時間有些耐不住想要與其切磋一番。
畢竟…
他也是想見識一下程玄依如今到底到了何種程度。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他也想跟隨霍元吉前往嘉元關。
他想要借此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從而贏得對方的同意。
想到便乾,抬頭,對程玄依拱手道:“程五娘子,你我切磋一番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一怔,不等程玄依開口,霍元吉一步踏出站在了二人中間,“如今天色已晚,幾位看…”
“不著急。”
淩不疑自然知道霍元吉的意思,笑著道:“正好我也好久沒與姑姑一起吃飯了,如今這個機會正好。”
說著,目光略過霍元吉看向對方身後的程玄依,拱手道:“不知可否?”
看著淩不疑,程玄依沉思片刻,說實話,她其實也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
儘管之前有梁邱起兄弟二人,以及趙雲平常的對練與切磋。
可這還不夠…
想著原本還猶豫的目光,在這一刻堅定下來。
點頭應聲,回應道:“好,那便來吧。”
好吧,聽到這話,霍元吉回頭看了眼對方,隨之點頭退到了一旁。
兩人皆手持長槍來到剛才戰鬥的場內中央。
淩不疑手持霍元吉之前在戰場之上給他的赤紅色長槍,麵色凝重的看向程玄依。
尤其是程玄依腰間的那柄軟劍,若是先前不知,恐怕真的會在那上麵吃虧。
場內兩人緊張,場外幾人更加緊張,尤其是霍元吉。
戰起,兩人皆是高手,相互試探,隨後拚儘全力。
剛開始還打的有來有回,可到了最後,終究是棋差半招,敗了。
而對於這一戰,淩不疑內心震驚非常,彆人或許不知,可他卻非常清楚。
之所以能夠戰勝程玄依,不是因為他…有多強大,而是贏在了這麼多年上陣殺敵的經驗上。
若沒有那些經驗,恐怕就算是他也會敗在對方手中。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感覺到吃驚,對方習武才多長時間。
半年多前,對方還隻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小女娘,可如今呢。
如今卻是一個能夠與他匹敵的存在,這何其恐怖。
“踏實了?”
原本還沉浸在剛才戰鬥中的程玄依聞聲,扭頭看向到來的霍元吉,笑著點點頭,“踏實了。”
“雖然這一次我敗了,但我會繼續努力的,相信不久的將來,我一定能夠打敗淩將軍的。”
淩不疑:………
霍元吉:………
看著程玄依那自信滿滿的模樣,二人心中很是無奈。
尤其是霍元吉,他其實不太希望自己未來的夫人,有多麼強大的武力。
畢竟這關係到他以後的幸福生活,可如今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好,我相信你。”
隨後,淩不疑如之前所說,留在王府吃了頓飯後離開了。
但程少商卻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王府,與程玄依住在了一起。
原本吃完晚飯還可以陪程玄依待會兒的他,最終隻能回到自己房間,閉眼睡覺。
…………
原雍王王府內,賈詡與程昱對視而坐,看著一旁的金明風,眉頭緊皺在一起。
按照之前的推算,今天便是金銀到達之日,可如今卻絲毫沒有動靜,這不由的不讓他們覺得自己被耍了,又或者金明風對他們有所隱瞞。
目光落在一旁角落的那道身影上,沉聲道:“三皇子,如今時間對不上,你是不是得給個解釋啊。”
“我…”
金明風啞然,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他真的將信息傳回去了。
而且,那邊可都是他的人,他們不可能不聽從命令。
“怎麼,難不成還真有事情瞞著我們二人?”
“沒有,絕對沒有。”金明風怕了,想到這麼多天被對方的特殊待遇,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奈何,以他現在的處境,想死都是一種奢望。
“那是為…”
“報…”
就在程昱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名兵卒從外麵跑了進來。
“先生,那邊已成功接收,並且對方押運之人也被解決。”
“確認過,是咱們要的東西。”
聞聲,二人對視一眼,點點頭,對一旁的兵卒擺手道:“好,去通知白起將軍,讓他前來議事。”
“是。”
兵卒應聲,轉身離開王府朝著城外的軍營而去。
看著兵卒離開後,賈詡目光落在金明風身上,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殺意。
按照之前所說,待東西拿到手,此人也就走到了生命的儘頭。
“怎麼說?”
看向程昱,賈詡沉聲道:“還能如何,當然是按照王爺離開時所說的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