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安靜中,腳步聲響起,眾人目光落在城門口,隻見,霍元吉三人從城內走了出來。
噗通……
“拜見王爺。”
看著曾經陪他出生入死的大雪龍騎,一抹笑容浮現,伸手微抬,開口道:“都起來吧。”
踏踏…
眾人起身,霍元吉來到眾人麵前,看著他們,“諸位將士,若有人禍害我大漢百姓,爾等說應該如何?”
“殺,殺,殺。”
滔天殺意在六萬大軍回應的瞬間開始凝聚。
嶽飛見此,眸中滿是欣喜,畢竟沒有哪個將領不喜歡這種軍隊吧。
“好,既如此…”
翻身上馬,劍指天雲山,大喝道:“目標天雲山,出發。”
隨即,眾人紛紛上馬,六萬大軍在這一刻從中間分開,一條道路出現。
霍元吉等人駕馬行走在從六萬大軍讓出的那條道路,六萬大軍的目光,熾熱的盯著為首之人,眸中滿是敬畏之色。
在他們心中,霍元吉便是他們的信仰。
……
天雲山內。
一名男子駕馬,快速的在山林之中穿梭。
嗖…
突然,一聲箭羽聲響起,隻見一支箭從遠處射來,精準的射在了馬匹的前方三米處。
“止步。”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馬上男子一陣恐慌,目光看向前方,大喝道:“在下忠良,乃是阮雲將軍手下的探衛,此次貿然前來,實乃有重要情報要稟報,還請快快通報,否則再晚便來不及了。”
隻見,一株三人合抱的大樹後,一名穿著盔甲的士兵,手握弓箭的走了出來,看著忠良狐疑片刻。
“你說…你是阮雲將軍手下的探衛,可有憑證?”
此話一出,忠良心中暗罵“sb”,但一想到事態緊急,擠出一抹笑容,伸手進懷,再次掏出,隻見一枚令牌出現。
“這是阮雲將軍的令牌,想來你應該認識。”
隨即,用力將令牌拋了出去。
啪嗒…
令牌落地,弓箭手上前幾步,但目光卻絲毫不敢鬆懈的警惕著前方的忠良,似乎隻要對方一有舉動,他便會開弓射殺。
蹲下身子,將令牌撿起,目光落下,隻見正麵一隻黑色貔貅的模樣在令牌上浮現。
背麵則是一個阮字印刻,見此,弓箭手一怔,原本警惕的目光消散少許。
隨之將弓箭收起,抬頭對前方忠良拱手道:“抱歉,特殊時期,所以…”
“無礙。”
忠良連忙駕馬來到弓箭手麵前,伸手將令牌拿回,“阮雲將軍可在寨中?”
“這…不在。”
“什麼?”
忠良一怔,失聲道:“那你可知阮雲將軍此刻所在何處?”
“後山練兵場。”
“好,多謝。”
忠良對其抱拳感謝之後,駕馬朝著前往後山練兵場而去。
見此,弓箭手不明所以,不過,這些事也不是他能夠知道的。
搖搖頭,看了眼忠良來時道路後,轉身退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後山練兵場。
一處容納了萬人的練兵場,正在有條不紊的操練著,所有人手中皆是製式兵器,且身上盔甲同樣乃軍中之物。
臨時搭建的點將台上,一名身著黑色盔甲,手持長槍的中年男子,目光如炬的看向下方操練的士兵,眸中滿是欣慰之色。
“萬人精銳,若再遇到淩不疑的黑甲衛,定讓他有來無回不可。”
男子名阮雲,戾帝麾下的一名將領,多年前曾與淩不疑黑甲衛對上,沒想到,最終結果便是他死裡逃生,而他的軍隊皆戰死。
自此,他便發誓,一定要訓練出一支能夠碾壓黑甲衛的軍隊,如今,看著麵前的萬人精銳,他…感覺他做到了。
就在阮雲獨自yy的時候,忠良駕馬從遠處衝來。
目光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點將台上的阮雲,隨即大喜。
“將軍,阮雲將軍。”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原本正在操練的萬人精銳停了下來,目光皆聚焦在了忠良身上。
“嗯?”
看著那道身影,阮雲腦海中快速閃過,最終一個人名出現了。
“忠良?”
對於忠良他是有印象的,可他記得忠良不是被分配到了天水縣做探衛嗎?
雖有不解,但還是對其招手,“過來吧!”
得到命令,忠良自然不敢怠慢,駕馬來到點將台下,翻身下馬。
噗通……
“將軍,緊急情報。”
“哦?”
阮雲似乎來了興趣一般,邁步走下點將台,來到忠良麵前,“你倒是說一說,是什麼緊急情報,能讓你從天水縣趕來。”
“這…”
見阮雲這般慵懶,忠良無奈搖頭,心中腹誹不已。
“希望你一會兒聽到彆害怕就行。”
心裡這般想,但嘴上卻不這麼說,“將軍,逍遙王來了天水縣,並且帶來五萬大軍。”
“加上之前派給大漢太子的一萬大雪龍騎,此時逍遙王已聚集六萬大軍。”
“逍遙王?”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慵懶的阮雲在這一刻正色起來。
沒辦法,要怪就怪逍遙王的名聲太過響亮,甚至光名字便足以震懾他們這群烏合之眾。
“對,逍遙王。”
“而…而且…”
“而且什麼?”
忠良歎息一聲,“而且,此刻逍遙王已聚集六萬軍隊朝著天雲山來了。”
“估計六萬大軍也快到天雲山了。”
轟…
這個消息好似驚雷一般,讓阮雲身子一怔,麵色瞬間蒼白下來。
或許他現在有信心能夠戰勝淩不疑的黑甲衛,可…
可若是麵對逍遙王的部曲,他一點兒信心都沒有,而且…
六萬大軍對戰他這萬人精…精銳,這不相當於爸爸打兒子,找虐嗎?
“怎麼…怎麼會?”
“逍遙王怎麼可能來天水縣,他又怎麼會來這天雲山?”
“不應該啊,咱們好像從未找過天水縣…”突然,阮雲話音一頓,突然想到了什麼。
“艸,是張雲生那個老家夥。”
如今,也隻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通,為何霍元吉會帶兵前來了。
“怎麼辦?”
“六萬大軍,這怎麼打得過?”
“而且,都城裡的那些人都是廢物嗎?為何霍元吉來陳州沒有通知?”
若淩益與趙宇恒知道阮雲這般想,定然會大喊冤枉。
不是他們沒有通知,隻不過通知的密信還在路上,還沒有來到陳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