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霍元吉抹去了臉上的淚水,目光堅定的看著麵前那個刻有霍翀名字的牌位。
“父親,這兩個便是小越侯與雍王的兒子,也是當年導致孤城被屠殺凶手的後代。”
“如今,孩兒將這兩個人的頭顱給您帶回來了,當然,這也僅僅隻是開始。”
“當年隻要參與了孤城一事之人全部都得死,不管他們如今在大漢的地位如何,他們都該死。”
說到這裡,一抹殺意一閃而過,繼續道:“明天晚上,孩兒會讓整個大漢重新記起當年孤城慘案。”
“孩兒要讓那些人全部都活在恐懼之中,然後等著孩兒一個一個的找上門將他們全部撕碎。”
“不僅僅是他們,孩兒要讓他們的家族全部因為他們當年所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起身,從貢台上抽出三根香,點燃後插在了霍翀牌位麵前,隨後重新跪了下來。
“對了,父親。”
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笑容浮現,“孩兒見到了兄長。”
“兄長如今在大漢也是威風凜凜的將軍了,很是威風。”
突然,腦海中想到之前因為一些事情,掐了淩不疑脖子的事情,尷尬的撓撓頭,繼續道:“就是吧,有時候太過於執著了。”
“不過您放心,孩兒已經替您教訓過兄長了。”
“孩兒……”
就這樣,霍元吉自言自語的說了很多,有好的有壞的,包括淩不疑與程少商的事情,霍元吉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不知不覺的,霍元吉竟然趴在毯子上睡了過去。
月落日升。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了霍元吉的臉上。
“嗯…”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睡眼朦朧的雙眼,看到自己所處何地後,無奈的搖搖頭。
“沒想到昨天竟然在這裡睡著了。”
抬頭看向霍翀的牌位,“諸位,昨天晚上打擾了。”
對其叩拜後,起身連忙為其上了三炷香之後,將越榮與肖世子的腦袋提上,轉身便出了房間。
吱呀…
房間打開,入目便看到了賈詡等三人站在那裡。
咚…
房門關閉,轉身將手裡的頭顱遞到了趙雲麵前。
趙雲:………
看著麵前的兩個頭顱,趙雲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接了過來。
“將這兩個頭顱放到袋子裡,還有,安排人,今天傍晚本王要看到本王想看到的場景。”
“是,王爺。”
“嗯。”
霍元吉點點頭,低頭看了眼自己那渾身是血的衣服後,眉頭一皺,“後麵的事情你們安排吧,本王先去沐浴更衣。”
說罷,也不給賈詡等人說話的機會,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
小越侯府
正堂,小越侯坐在飯桌前,看了眼在天的天色後,扭頭看向一旁的管家道:“去,將公子叫起來。”
“是,侯爺。”
說罷,那名管家轉身離去,朝著越榮的方向而去。
看著管家離開,小越侯冷哼一聲,麵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真是越發的沒規矩了。”
另一邊,管家來到越榮小院不遠處,突然,目光落在了小院門口躺著的兩道身影後,原本還算不錯的麵色,瞬間陰沉下來。
隨即快步來到小院門口,正準備訓斥的管家當看清現場景象的瞬間,麵色驟然一變,猛的倒吸一口涼氣,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抬頭看向洞開的院門,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的路過正廳,進入後院的瞬間,整個人愣在原地。
“怎…怎麼會?”
看著這一地的無頭屍體,管家心已經涼了一大半了,此刻他正在心裡祈禱越榮的平安。
小跑的來到臥室門前,站定後,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後,邁步走進了房間。
在身體踏入房間的瞬間,一股血腥氣撲麵而來,緊接著,一具無頭屍體出現在了眼前。
嘶………
看著麵前的場景,管家整個人都不好了,之前涼透了一大半的心,此刻徹底涼透了。
他知道,小越侯府的天塌了。
要知道,越榮可是小越侯唯一的兒子,以後可是要繼承小越侯府的,如今卻…
隨即,轉身連忙朝著侯府正堂跑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而正堂,此刻還在為越榮不懂規矩而生氣的小越侯,不知道,他的獨生子此刻已經成了屍體,涼透了。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傳來,小越侯眉頭一皺,正要開口準備嗬斥的時候,管家從門外衝了進來。
“侯…侯爺不好了。”
“放屁,本侯爺好的很。”看著管家,小越侯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個大嘴巴子。
本身心情就不好,如今聽到管家張口就說侯爺不好了,心情就更加糟了。
“侯爺…”
見小越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連忙開口解釋道:“侯…侯爺,公子…公子死了。”
“什麼?”
見小越侯麵色陰沉下來,管家將剛才看到的全部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不…不可能,我…我兒…我的兒…”小越侯嘴巴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但身體卻很誠實的站了起來,隨即快步來到越榮小院。
當看到門口的無頭屍體後,原本還抱有僥幸心理的他,徹底慌了。
“我的兒…”
進入小院,穿過正廳來到後院,看到和管家說的一模一樣的場景後,那僅存的僥幸在這一刻徹底破碎。
邁步來到臥室,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具無頭屍,赤裸全身,且下身被閹割的場麵,心瞬間沉入穀底。
這一幕是他不能接受的,要知道,越氏一脈單傳,如今,僅剩的獨苗竟然在自家府邸被人殺害,這如何能讓他接受的了。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是我的兒子。”說著,來到那具屍體身邊,蹲下身體,伸手將屍體反過來的瞬間,小越侯整個人怔在了原地。
目光死死的盯著屍體背上的那個黑色胎記。
轟…
一道驚雷瞬間在小越侯腦海炸響,麵色也變得毫無血色可言。
若是之前他還自我催眠不相信,可現在,看到那個胎記後他不得不信年前這具屍體的真實性了。
“兒子,我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