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
一輛豪華寶馬轎車,像是發了瘋似的,突然從南揚學院正門竄出,速度快的,差點沒撞到附近來來往往的學生,當看到的竟是學院院長的座駕,頓時,連門口的保安,都看呆了。
“出什麼事了?”
“田院長,怎麼開這麼快?”
望著已經看不到半分影子的轎車,保安滿臉疑惑。
然,此刻,旁人哪裡能知道,這位田大院長臉色,是有多麼的慘白與惶恐,整張老臉,虛汗直下,坐在後麵的田朝國更是不停聲嘶力竭的,催促著司機開快點。
“快!快!快啊!!!你給我開快點!!!”
“院長,前麵紅燈……”
“開過去!!!”田朝國咆哮。
寶馬司機:“……”
此刻的寶馬司機,也是一臉迷茫,完全不明白這位南揚學院院長,突然發哪門子瘋,這麼火急火燎的要他駕車前往南揚郊外的一座小鄉村。
可此刻的這位田大院長,心裡卻是不安到了極點,臉色也是越來越煞白,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恐懼,目光深處,卻又帶著幾分僥幸。
剛剛他接到電話。
對方竟說是北境帝主,要他過來。
本來他還不信。
那等舉世無雙,近乎高坐雲穹之上的滔天大人物,豈會來他們這座小小的南揚城?
可當聽到電話那頭,竟傳出吳大公子顫抖,而又惶恐的催促聲時,他就不得不信了!
“怎麼會這樣,那等大人物,怎麼會來這裡……”
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坐在後麵的田朝國,頓時更加滿臉不安,冷汗直下,一陣喃喃自語。
若是按對方所說。
是因為他前不久,剛開除學籍的那個吳婷婷,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一個小小的鄉下丫頭,怎會招來這等大人物!?
他想不通,他實在想不通。
沒多多久,終於到了。
當下了車,看見吳家門外,竟然站滿了身穿黑衣鐵甲,手持黃金大刀,一個個威嚴沉沉的北境護衛,以及那輛九匹汗血寶馬,拉著的龍座馬駕時。
這位南揚學院院長,當即雙腿一軟,差點沒嚇暈過去。
“真的是……真的是……”
他渾身發抖,扶著車。
看見吳家外麵這副仗勢,連一旁的司機,都驚的直掉下巴,他當了田朝國幾十年司機,也不是沒有見識,還是能看出那意味著什麼。
頓時便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震撼道:
“我的媽呀,北境帝主,駕臨咱們南揚城了?”
田朝國強咽口水,硬著頭皮,走向吳家,剛進吳家大門,當看到大堂上,跪在那的吳越,吳思豪,易茹雲三人時,他身體頓時就再次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接著。
再看到江都總督江天民,以及十幾位他們江都赫赫有名的總督府官員時,更是嚇的他頭皮,開始發麻,最後,他目光往正位上一瞥。
嘶!
這一刻,當看到坐在那的蘇軒轅,這位南揚學院田大院長,連忙三步並一步,跑了進來,然後,連忙朝著蘇軒轅行禮。
蘇軒轅淡淡道:
“先彆忙著跪,等你的罪一並查清,到時候,還有沒有機會下跪,還是另外一回事。”
田朝國:“……”
冷汗如雨。
臉色煞白,哆嗦著,不敢抬頭。
便連忙辯解道:
“帝……帝主開恩,帝主開恩,草民真的無罪啊,開除吳婷婷學籍之事,全是吳公子指使的,他是吳城主的兒子,草民不敢不聽啊。”
“是嗎?”
蘇軒轅眸光清冷,淡淡道:
“你們倆的說辭,倒是一致。”
蘇軒轅的聲音,如劍懸頂,無論是跪在那的吳越,吳思豪,易茹雲三人,還是此刻的這位南揚學院院長,皆是嚇的將頭埋低。
“帝主,密衛已經查清了。”
柯鴻跡從外麵,走了過來,將一份調查,朝著蘇軒轅遞了過去。
蘇軒轅卻是看都沒看。
擺手。
“給他們幾人念念。”
柯鴻跡點頭:
“帝國陛下登基三十七年,現任南揚城城主吳越,貪汙錢銀五千三百萬,又後因貪贓枉法,派人連夜清除異己,連殺五位當朝官員。”
吳越:“……”
“帝國陛下登基五十七年,年僅二十歲的南揚城城主之子,吳思豪,帶人強辱民女,致使一年之內三位女子自殺,其他依律當斬所犯之事,共一十三件,其因父親為南揚城城主,至今未受到嚴懲。”
“帝國陛下登基五十八年,本為庶女的易茹,隻因晚歸被罰,便心生殺心,當晚毒殺親生父母,至今在逃,現已查明,易茹已於三年前整容,並改名易茹雲,此事吳思豪皆參與其中。”
吳思豪:“……”
易茹雲:“……”
“帝國陛下登基七十二年,現任南揚學院院長,為與另一位南揚老師,爭奪院長,便買凶殺人,其後,數十年時間,行賄受賄不計其數,還致使三位女學生飽受羞辱,跳樓而死,現已查明,按律當斬!”
田朝國:“……”
田朝國眼睛瞪大,滿臉恐懼。
剛要開口辯解。
蘇軒轅擺手。
“拉出去,斬了。”
便兩個北境護衛,將已經將嚇傻,已經說不出一句話的田朝國,強行架了出去。
一聲慘叫過後。
吳越,吳思豪,易茹雲三人滿臉驚恐,抬起頭,剛想要為自己辯解。
便迎麵撞上蘇軒轅抬低的臉。
那張臉清冷無比,嚇的三人渾身顫抖,不敢說話,卻又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淡淡道:
“蘇某向來仁義,你們三位一塊上路,路上也好有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