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封,姬河圖,以及姬年等人倒台,也許六部百官,包括嚴嵩等內閣閣老,都認為因為是北境大軍,即將要收複蓬蛙島,這個時候,臨陣換帥,於軍心不利。
因此。
幾人才在議事大殿,一敗塗地。
但其實真正的原因,又有誰敢相信?
縱使是拓拔烈,收到某人信件的時候,也一時半會久久無法回過神,誰能想到,於近十年,崛起的這一代北境之主,竟有如此大的來曆!
在此之前。
無論是普天之下的百姓,還是皇族內部,都隻認為這個男人之前,就隻是一個庶民,然而,誰敢相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天下兵馬大元帥,竟是皇族中人!
昨晚。
得知這個消息的拓拔烈。
幾乎站在書案前,沉默了半個時辰,才勉強消化完這個事實。
不然的話。
他也不會寫信,讓曾經那些身受拓拔府恩惠的六部百官們,投同意票。
蘇軒轅出身皇族!
恐怕這個消息,若有朝一日,公布天下,不知會引起多大的軒然大波。
拓拔烈心中,更是想起。
當今天子,年輕時,確實生過一位皇子,那個時候,現如今,最為年長的大皇子姬無道,都還沒有出生,隻不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那位皇子,將要被立為太子的時候,卻不知是何原因,突然身死。
而這件事。
也成了整個皇族內部,最不可被談起的禁忌,也隻有他們這些老家夥,才清楚當中一些細節。
不過,拓拔烈心裡,真的不敢相信,當年那位太子,帝國真正的儲君,竟還留下了子嗣!
如果猜的沒錯!
便是現在的蘇軒轅!
雙王議事,早就傳遍整個帝國圈子,即便那些沒有來參加的地方封疆大吏,都也關注著這件事,幾乎,所有人心裡,都已經認定,北境那位,這次多半真的要被皇族內部,聯手打壓下去了。
很快。
當眾多地方大員,收到安排在燕京的耳線,傳來的消息之後,卻是,一時間都愣住了。
什麼?!
陛下竟然為了北境這位,連太祖高皇帝留下的祖宗之法,都給廢棄了?
無數人膛目結舌,不敢相信。
太祖留下的規矩,竟然廢除了?
這……
難道陛下,就不怕後人提起時,說陛下是個罔顧祖宗之法的無德昏君嗎?
可不管眾多地方大員,甚至是其他兩境之主,西境,南境,還是那些看戲的鐵帽子王府,如何不相信,事實就是如此!
當今天子,為了北境那位,廢棄祖宗之法不說。
還將姬天封,姬河圖兩位親王,貶為庶民,連三皇子等一眾皇族子弟,竟然也被發配到東境為卒!
然而,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的時候。
燕京那邊傳來的最後一個消息,更是驚詫了所有人的眼球。
南境之主府邸,西境之主府邸。
幾乎在同一時間,傳出一道無比詫異,而又驚愕的聲音。
“什麼!?”
“你說什麼?!”
“陛下竟然還賜那蘇軒轅監國之權,連太子選任,都交給了他?”
兩位邊境諸侯,同時站起,看著前來稟報的下人,一臉目瞪口呆,一時間,全都陷入了啞然當中。
之後。
也從燕京傳來的消息中得知。
拓拔烈竟然讓那些身受拓拔府恩惠的百官,投了同意票。
這更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拓拔烈,這個老家夥,莫不是腦袋進水了?”西境之主蹙眉。
大皇子府邸。
後花園。
此刻,身穿三爪龍服,頭戴冠冕,氣質儒雅的大皇子姬無道,正坐在後花園中唯一的亭閣下,席地而坐,抿著清茶。
而坐在他對麵的,正是沒有出現在議事的大殿的姬昌親王。
此刻,看著對麵,舉起茶杯,閉目,細細品味茶香之氣的姬昌,一直心有疑惑的姬昌,卻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皇叔,您若喜歡這大紅袍,不妨向父皇多要些。”
“不必了。”
姬昌淡淡道:
“你父皇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這大紅袍,可是五年開一次葉,我就不奪人所好了。”
姬無道蹙眉。
顯然,他問的不是這個。
“皇叔……”
“你不必說了,你父皇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姬昌擺手。
“可是……”
姬無道欲言又止,語氣頓了一下,才又道:
“可是父皇連監國之權,都交給太傅不說,還讓其選任太子人選,這是不是太……”
“無道,那位雖這些年,沒有與你接觸什麼,但你要記住,他是你老師,如今陛下將監國之權,交給那位,這無疑是在給你鋪路,你明白了嗎?”
姬昌淡淡道。
姬無道暗暗點頭。
他之所以沒有前往議事大殿,也是在觀望,可沒想到,父皇竟將監國之權,都交給了那位,實在讓他難以理解,不過現在被姬昌這麼一說,他心裡倒是有些釋然了。
“喝茶吧。”
姬昌淡淡道。
然而,麵前這位大皇子,卻哪裡能看出姬昌這位已近百歲親王的心思。
姬昌心裡微歎。
麵前這位大皇子,一直以來,都將太子之位,視為是自己的手中之物。
可如今。
大局已定。
這麼多年,他們皇族子弟,為了太子之位,不知明爭暗鬥多少次了。
但誰能想到。
最後太子之位,竟然是……
他若不這樣安撫,真不曉得姬無道,會乾出什麼出格的事,他知道,自己這位皇侄,雖一向沉穩,待人謙遜,可心裡,卻是暗藏一顆虎狼之心!
而就在蘇軒轅返回北境不久。
一道由西域諸國,乃至整個西方起源聖地教廷,聯名發出的公告,卻是震驚了世界!
意思傳達的很明顯。
隻有一個!
那就是……
若帝國北境戰部,膽敢出兵蓬蛙島,他們整個西域諸國,乃至教廷,都將會派兵製裁東方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