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落。
全場嘩然。
穆哲臉色難看。
上官端蓉臉色難看。
穆辰年臉色難看。
四周所有民眾,膛目結舌。
這三位,一位是當今穆皇府皇叔,一位是後宮貴妃,另外一位更是嫡係皇子。
縱觀整個蓬蛙島。
除了皇主之外,又有誰的身份,比之尊貴?
可現在,他們聽到了什麼?
蘇軒轅竟然拿這三位皇親的命,當賭注?
彆說是其他人,便是燕南飛都愣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高台上所有八門神榜,滿臉呆滯。
穆哲臉色,更是陰沉的快滴出了水,他都這把年紀了,竟然被一個小輩,這般侮辱!
穆哲咬牙道: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告訴你,本王現在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底線,但等擒下你之後,就憑你剛剛這句話,便能誅你九族!”
蘇軒轅淡淡笑了笑。
“老王爺,這誅九族之說,你穆皇府好像還沒有這個資格行使吧?”
穆哲語塞。
說的對。
他們穆皇府還真沒有這個權力。
誅九族。
唯有真正執掌一國的皇族,才可如此,而他們穆皇府雖一直以來,以皇族自居,但言歸正傳,確實隻是偏於蓬蛙島,除了坐擁八十萬大軍,幾乎與封疆大吏沒什麼區彆。
隻是此刻,被蘇軒轅這樣說出來。
一時間,穆哲臉色,徹底難看了起來。
柯鴻跡冷哼。
什麼玩意。
還誅滅九族。
依照他們北境的資料,百年前的穆皇府,隻不過是區區一介五品官邸,當初跟隨主子,與姬皇族大戰,兵敗如山倒之後。
這才如喪家之犬,來到了蓬蛙島。
而在之後的十年,其主子一脈,徹底後繼無人,而當年的穆無神,因為武道通天,便一舉鳩占鵲巢,這才有了現如今,冠冕堂皇的穆皇府。
現在。
不僅聯合西域諸國,時時與帝國作對,還要封策,真忘了當初,自己先祖是個什麼貨色了?
蘇軒轅淡淡道:“燕前輩,考慮好了嗎?”
“蘇某的這瓶酒,可就要喝完了。”
燕南飛冷哼。
“隨你。”
“燕兄,你這……”
聞言,穆哲卻是急了。
難道真讓他們這等身份,成了蘇軒轅手中的賭注,那豈不是讓他們整個穆皇府,都成了笑柄?
他們什麼身份。
蘇軒轅什麼身份?
一群區區江湖草莽,也配跟他們相提並論?
再說了。
即便燕南飛贏了。
又對他們穆皇府,有什麼好處?
燕南飛瞥眼。
“穆兄,是信不過我?”
“哪能啊。”
穆哲強顏歡笑。
“燕兄出手,那還不馬到成功,隻是……”
“你穆皇府,連三萬精兵,都被殺了個乾乾淨淨,穆長鴻,穆虎兩人,也被這小子殺了,再加上今天,你們穆皇府早就丟儘了顏麵,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穆哲:“……”
穆辰年咬牙道:
“三爺爺,就答應了吧,憑燕爺爺的武道,當今天下,還有誰是對手?”
穆辰年雙目,滿是怒火。
此刻他心裡早就恨不得,將蘇軒轅千刀萬剮,他堂堂一個二皇子,被人拿來當賭注,不殺了蘇軒轅,他以後還有何顏麵見人?
上官端蓉鳳眸,也滿是怒意。
“皇叔,答應下來,也免得天底下的賤民,都以為我們穆皇府怕了這小子了!”
“好!”
穆哲也不再猶豫,咬牙道:
“燕兄,既然如此,就請你快快拿下這小子,日後,我會稟告皇主,奉你為我穆皇府供奉!”
燕南飛冷哼。
“區區供奉,我還不放在眼裡,殺一個後輩,還用不著多長時間,給老夫半炷香,看老夫如何擒下此人!”
燕南飛緩緩起身。
這一刻。
不知從哪個方向,飛來一把散發著淩厲氣息的劍鞘,當即立在燕南飛麵前。
看著坐在那的蘇軒轅,燕南飛眸光微凝,淡淡道:
“小子,你的酒,喝完了沒有?”
蘇軒轅溫和笑了笑,舉起手,喝完了最後一杯酒,便隨手朝著燕南飛扔了過去。
燕南飛冷哼。
酒杯,應聲劈成兩半。
一道肉眼可見的金色罡氣,也被分成兩半。
然而,身後的幾位八門神榜,卻是一個個仿佛被一股強大的氣浪擊中,瞬間從高台上跌落,摔進了下麵的湖水裡。
這一幕,直讓青陽子,葉不秋,薛衣道,剩餘八門神榜,全都瞳孔猛縮,一臉震驚。
顯然。
剛剛不是由於燕南飛的劍氣,才使的這些神榜,墜進湖中。
而是蘇軒轅的力道。
實在太強!
“蘇軒轅的實力……”
青陽子,葉不秋,薛衣道三人目光,一下子變得無比凝重起來,臉上說不出的震驚與不可思議。
上官端蓉,穆辰年兩人,彼此對視,眼中滿是駭然與緊張。
穆哲也是被嚇到了,雙目直瞪,滿臉擔憂。
“燕兄,這小子……”
“父親。”
站在一旁的燕丹,更是一臉的目瞪口呆,先前還有些胸有成竹,滿臉不屑,此刻,看到這一幕,頓時緊張的滿臉不安。
燕南飛卻依舊氣定神閒,擺手。
“無妨,我已人間無敵,縱使這小子再強,也不過是老夫掌中螻蟻罷了。”
燕南飛冷哼,滿臉傲意,淡淡的看向蘇軒轅。
“你若能讓老夫出劍,這場比試,就算你贏。”
隻不過。
他這話剛說完。
他手中的劍,竟不受自己控製的飛了出去,然後,就看見蘇軒轅提劍而起,刹那間,竟化為巨大的滔天劍氣,硬生生的朝著燕南飛,斬了過去。
燕南飛瞳孔猛縮,滿臉難以置信。
雖然及時抵擋,但也一時間,被這股拔天而起的劍氣,震退了數十米遠,直接落在了湖麵上。
這一刻。
滿場死寂。
無數人張大嘴巴,宛若石化。
燕南飛更是心有餘悸,呆呆的望著蘇軒轅。
“前輩剛剛的話,蘇某可以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燕南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