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神,一陣恍惚,瞪大雙眼,目光呆滯,滿臉難以置信。
北境帝主?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帝主身份,請各位暫時保密,三位可明白?”
柯鴻跡淡淡道。
也許是見三位禁宮禦醫目光,也有疑惑,柯鴻跡隨即,從懷裡掏出一道赤鐵色令牌,給三位禁宮禦醫看了看。
“明……明白!”
華世佗三人目光一顫,連忙恭聲回應。
前兩天,燕京方麵,於金陵棲霞山,舉行的北境帝主,正式冊封大典,他們雖沒有到場,但從現場直播中,也見過北境帝主的麵貌。
剛剛見蘇軒轅的樣子。
與北境帝主不一樣。
還在猜想。
自己是不是跪錯了。
但這會,見柯鴻跡將這道赤鐵色令牌,拿出的一刻,心中便再無任何質疑。
“起來吧。”
蘇軒轅悠悠開口。
“多謝帝主。”
華世佗三人連忙起身,拱手行禮。
三人目光。
也是一陣微顫。
禁宮太醫院,二十位禦醫,他們三人醫術,名列前甲,身份地位,自然更為不凡,彆看他們隻是個給人看病的禦醫。
說不好聽點。
就是燕京皇城裡的下人。
但在醫界,德高望重,一些國醫院院長,論起排輩,都隻是他們的徒子徒孫。
回到漢都時。
就是連漢都新任總督,都親自擺酒,招待他們,可在北境帝主麵前,哪敢擺這種架子?
許天德臉色蒼白。
冷汗直冒。
剛剛柯鴻跡拿出的那道令牌,曾作為西境戰部,副軍團長的他。
如何不認識?
曆代北境,隻有常伴北境之主身邊的左護衛,才會擁有。
不會吧……
真的是北境帝主?
可看這樣子,不像啊!
難道……
許天德嘴唇顫抖,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又是一陣煞白。
後背隻感覺一陣涼嗖嗖的。
許天德認識令牌。
但他身後的許三千,劉軍,以及許家眾人,卻不認識,總覺得自己太不真實,北境帝主怎麼可能,大半夜,出現在這?
再說了。
前兩天金陵大典,他們又不是沒見過北境帝主樣子。
“假的,一定是假的,找三個老東西裝成禁宮禦醫,就以為自己是北境帝主了?”
“裝也要裝像點,北境帝主,是長你這樣的嗎?”
“真是太好笑了,真當我們沒見過?”
“小子,你敢冒充那位,知道按帝國律法,冒充北境帝主,是什麼罪嗎!”
“你們說好小聲點,揭穿了就揭穿了,彆嚇著人家。”
後知後覺。
全都滿臉嗤笑。
許三千滿臉譏諷。
身後許家眾人,一臉不屑。
旁邊的劉軍,嘴角譏笑,連忙附和。
要不是前兩天,通過現場直播,見過北境帝主的真實麵貌。
剛剛他們差點就被騙了!
這小子。
還裝上癮了?
冒充誰不好。
敢冒充那位?
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嫌自己,沒有嘗過滅九族的大罪?
然而,就在許三千,劉軍,身後許家眾多青年男女,滿臉冷哼,一臉不屑,譏笑連連的時候。
他們卻是突然瞳孔猛縮。
瞪大雙眼。
剛剛蘇軒轅那張臉,還是那樣,這會突然變成了另外樣子,嚇的他們,瞬間感到一股滲人寒意,從腳底板,一路湧上天靈蓋。
那張臉。
依舊那般氣場顯貴,雍容,優雅。
但此刻。
棱角分明的冷俊臉龐,莫名深邃的瞳孔,卻是更為豐朗神韻,清絕無一!
剛剛還滿臉譏笑的他們。
瞬間嚇的渾身顫抖,汗毛豎起。
那張臉……
剛還坐在輪椅上的許天德,連忙跪地,一臉駭然與恐懼,瘋狂磕頭,聲音哆嗦,慌不擇舌道:
“帝……帝主,饒命,帝主饒命,屬下該死,屬下該死,求帝主念在我為西境,效力四十年的麵上,饒屬下一死。”
許三千:“……”
許家眾人:“……”
劉軍:“……”
靜若寒蟬。
空氣凝固。
此刻,蘇軒轅的那張臉,已然恢複以前樣子……
所有人臉色,都蒼白如雪,雙腿打顫,有種做夢的感覺。
“辱沒北境帝主,該當何罪!”
柯鴻跡冷聲。
嚇的許三千等人,渾身哆嗦,再也不敢站在那,連忙癱軟在地,跪了下來。
“屬下,該……該死。”
“叩……叩見帝主。”
所有人惶恐至極。
血液都嚇得快要不再流動。
我的媽呀!
真的是北境帝主!
連皇子之首,老親王,文武百官,不敗王族那幫王爺,都要俯首低眉,跪拜朝禮,他們竟然找死,嘲諷這位?
有人當即嚇的暈了過去。
站在另一邊的王瑞,以及那幾個護士,更是嚇的一臉呆若木雞,數秒回過神,一個個連忙誠惶誠恐,緊跟著跪下。
輕瞥一眼。
跪在麵前,渾身發顫,連頭都不敢抬起的許天德。
蘇軒轅淡淡道:“剛剛許老將軍的話,蘇某沒聽清,能否再說一遍?”
“讓蘇某磕幾個頭?”
許天德:“……”
砰砰砰!
更加惶恐,瘋狂磕頭。
“屬……屬下該死,屬下真不知道帝主駕臨漢都,若知道,就是給屬下一萬個腦袋,也不敢冒犯帝主啊。”
“還請帝主,饒命,還請帝主饒命。”
許天德不安到極點,目光滿是恐懼。
“你的意思,若今天蘇某不是北境帝主,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讓蘇某,向你磕頭?”
許天德:“……”
不敢說話。
隻一個勁磕頭,乞求蘇軒轅,能夠饒他一命,砰砰砰撞地聲,就像是雷鳴般,更讓身後一起跪著的許三千,劉軍,許家眾人,嚇的將頭埋深,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恐懼。
今天他們出門。
一定是沒看黃曆!
不對!
應該說是,大晚上的,他們去什麼醫院!
“從明天開始,我不希望再看見,西境戰部,還有一個許家的人。”
看著許天德。
蘇軒轅淡淡道:
“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屬下立刻去辦。”
許天德磕頭。
哪裡敢說半個不是。
這些年,由於許天德,曾是西境戰部副軍團長,不知安排了多少許家嫡係,在西境戰部擔待重職,這些人,並無真材實料,全是靠著許天德的威望上位。
其中也包括許三千。
許天德滿臉顫抖。
彆看他曾是西境戰部副軍團長,但自他退隱那天,許家在漢都的影響力,就一天不如一天,要不然他也不會趁著自己,還在世,靠著餘威,將許家嫡係安排進西境戰部。
為的就是哪一天自己死了。
許家依舊還是那個如日中天的許家!
可現在……
“至於你嘛,先跪著吧。”
蘇軒轅輕描淡寫,看了劉軍一眼,沒再說話
當即這位漢都總醫院主任身體。
顫抖的更厲害了。
許天德等人,更是不敢作聲,跟著跪著。
“你們三位,先進去救人。”
蘇軒轅淡淡道。
三位禁宮禦醫,連忙拱手,將躺在擔架上的何念冰,送進了手術室。
有三位當世華佗。
何念冰的傷,起碼要好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