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最近的秦若蘭。
更是一雙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倒吸涼氣,難以置信。
刷的一下。
連忙跪在了地上。
北境帝主!
這個男人,竟然就是北境帝主,就是三天之後,要在他們漢都金陵,正式冊封的男人!
秦若蘭腦袋。
都驚傻了。
思緒全無。
完全沒想到。
有朝一日。
自己竟有機會,得見北境帝主!
這個時代!
最偉大的男人!
全場死寂。
所有賓客,身體顫抖。
有人是興奮,激動。
有人震驚無比。
而像成家這幫人,更多的卻是,心中抑製不住的惶恐不安。
所有人頭皮。
皆在發麻。
北境帝主!
這個男人,竟然是北境帝主!
完了……
他們剛剛竟然辱罵北境帝主!
按帝國律法。
這是死罪啊!
“都起來吧。”
淡淡聲音,自蘇軒轅口中,輕輕落下,所有人身體一緊,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你們,也起來吧。”
蘇軒轅淡淡道:“姚佩生的罪,與你們無關,不過今後,若是再讓我發現這種事,那蘇都五大總長的位置,你們也不用坐了。”
“屬下,謹記帝主教誨!”
蘇都五大一品戰將總長,連忙起身,躬身謝禮。
退到一邊。
不敢說話。
“至於你……”
成天視毛骨悚然。
跪在地上。
冷汗直冒。
身體瘋狂顫抖。
“成家主無須害怕,令郎禍害了那麼多年,若是一人一條命,成家主可是要死上十幾次才行。”
蘇軒轅將茶杯。
放到一邊。
起身。
背負雙手。
走下高台。
淡淡道:
“現在你隻需死上一次,便能還清罪孽,成家主,不應該高興嗎?”
成天視:“……”
身後所有成家眾人。
個個顫抖。
不敢抬頭。
“來吧,喝完這杯酒,蘇某親自送你上路。”
成天視滿臉蒼白。
再不敢抱任何希望。
隻好一口氣。
喝完麵前的酒。
偌大訂婚宴。
砰的一聲!
一顆子彈。
成天視腦袋,多了一個大大的洞口,滿臉無奈,惶恐,不安的倒在了地上。
全場賓客。
內心猛跳。
惶恐至極。
“好了,蘇某的事,辦完了,各位該乾嘛乾嘛,蘇某告辭。”
蘇軒轅揮揮手。
擦了擦手。
依舊如此。
一張白手帕,扔在成天視屍體上。
便要離開。
所有人剛要誠惶誠恐抬頭望去,卻見蘇軒轅突然回頭,嚇的眾人連忙又跪了下去。
麵容溫和。
淡笑道:
“哦,還有件事,諸位若是有空,兩天之後,可來金陵,觀摩蘇某的授封大典。”
“蘇某會為各位準備些薄酒,到時,希望各位能夠賞光前來。”
所有賓客:“……”
蘇軒轅離開後。
眾人這才敢站起。
秦雄無奈。
滿臉苦笑。
好端端的訂婚宴。
卻變成這樣。
若早知道。
成家如此不知死活,觸犯到這位,便是打死他,也不敢跟成家結為親家啊!
“來人,把屍體抬走,找個地方埋了。”
北區總長段衛國,揮揮手。
幾個警衛員,便將成天視,成是非的屍體,抬了出去。
所有成家眾人。
即便知道。
他們成家家主,成家繼承人,連死後,都沒有機會葬入祖墳。
將要隨便找個地方。
就埋了。
卻也誰都不敢多言。
“至於你們成家……好自為之!”
段衛國冷哼。
其他蘇都一品戰將總長,同樣臉色冷沉,看了成家眾人一眼。
話完。
離開。
在場賓客,也不敢久留,一個個連忙推搡著,走出了成家宅院。
成家今後命運。
不言而喻。
是個人都明白。
絕對要完!
“若蘭,你還站著那裡乾嘛,還不走!”
秦雄臉色。
也是極其難看。
催促著高台上,發呆的秦若蘭,跟他趕緊走。
“秦家主,那這親事……”
成家有老輩,連忙開口,卻是遭到秦雄,劈頭蓋臉的一臉不屑。
“還親事?”
“你們成家的繼承人,都死了,還有誰有資格,娶我女兒?”
成家眾人:“……”
作為秦家家主,秦雄本就有自己的打算,可現在,成是非都死了。
他還跟成家。
聯個什麼姻!
偌大成家,人走茶涼。
成家眾人,全都癱在了地上,滿臉無神,他們知道,成家完了。
徹徹底底完了……
……
蘇家祖宅。
剛回到金陵。
柯鴻跡就收到消息。
“帝主,燕京那邊,提前派來了人,為您送來新做成的紫金青龍袍,還有帝冠,已經快到金陵了。”
正式冊封那天。
蘇軒轅將要身穿嶄新的青龍袍,戴上禁宮巧匠,精心打造的帝冠。
接受授封。
馬虎不得。
一切從新。
“都有誰?”
“除了陪同的幾位貴卿後代,耿繼傑,尚可喜,吳應這些朝野六部一品大員——尚書的兒子,另外還有葉王族世子。”
柯鴻跡如實回答。
“而主要派送紫金青龍袍,帝冠的人,是那位姬晨小郡王。”
郡王!
隻有親王後代,才會授予郡王尊號。
帝國上下。
如今,隻有三位親王!
皆是當今皇帝陛下的同父異母的兄弟!
“姬晨?”
蘇軒轅淡淡道:“就是那個,當初在燕京煙雲閣,被我打斷腿的那個?”
“是的,帝主。”
柯鴻跡苦笑。
他還記得。
這位姬晨小郡王,當初才十五歲,就仗著自己是皇族後代,非要讓這位給他親自倒酒。
結果。
愣是被這位。
於大庭廣眾之下,扒光衣服,抽屁股。
堂堂親王後代。
被人這樣羞辱,當時不知驚掉多少圍觀人的下巴,也羞得這位小郡王。
半個月沒出門。
隻是……
這位小郡王。
似乎至今還不知。
當初在燕京煙雲閣酒館的人。
乃是這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