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玲琅莊園。
柯鴻跡開口道:
“帝主,要不要現在派人,將那些人全部抓起來?”
背後議論。
更嘲諷北境帝主。
他們北境戰部,百萬將士不能忍。
帝國律法。
同樣不能忍。
要知道。
自這位冊封北境帝主的那一天起,皇帝陛下,便親自書寫,新的帝國律法。
新增五大律。
有三大律。
乃是為北境帝主設立。
其中。
一大律。
就包括了,若有人背後議論北境帝主,輕則發配充軍,重則廷杖打死!
“不用了,等有時間,我會親自上一趟燕京,有些人,是該見見了。”
蘇軒轅揮手。
徐風那幫燕京王公貴卿。
自認為他死了。
因此。
便敢無所顧忌,背後議論他。
卻不知。
北境戰部暗樁。
遍布整個燕京。
論數量,論都有誰,若有朝一日,公布於眾,恐怕會嚇死一大批人。
回到蘇家祖宅。
看著四周本來空蕩蕩的庭院,正廳,此刻,已然琳琅滿目,擺放著各種古董花瓶,珍貴字畫。
蘇軒轅目光幽幽。
最後。
還是來到了那棵最大的楓樹下。
沉默許久。
揮揮手。
淡淡道:
“把那把龍泉劍,拿來。”
站在身後的柯鴻跡,愣了一下。
隨即。
回到車上。
將龍泉劍拿了過來。
至於是哪把……
柯鴻跡清楚。
自然是蘇家遺物劍盒中的那把。
蘇軒轅輕輕揮手。
仿若微風拂過。
卻是勝似千斤力,腳下的泥土塌下,形成一道劍坑。
蘇軒轅隨手。
啪嗒。
就將這把龍泉劍,扔了下去。
“帝主,您這是……”
柯鴻跡啞然。
這可是龍泉劍。
華夏傳世名劍啊!
“要不,送給你?”
蘇軒轅淡淡道。
柯鴻跡:“……”
連忙搖頭。
送他?
他夠資格嗎?
龍泉寶劍。
乃帝國開朝以來,排名第一的名劍。
意義深遠。
世上無任何一把劍,能夠出其右。
自被太祖高皇帝,命鑄劍名師——歐冶子大師,集結全天下的能工巧匠,鑄成的那一刻,便是毋庸置疑的帝王之劍。
連劍鞘。
都是極為珍貴的昆侖寒鐵,製作完成。
之前。
從未離開過禁宮。
作為帝國每一代皇帝陛下的貼身配劍,更是作為皇權的不二象征,會與授位詔書一起,傳給下一任帝國繼承人。
也就是當朝太子!
至今。
已傳了千年之久。
直到這位出現。
龍泉劍的主人,才就此易主。
可想而知。
龍泉劍的意義。
究竟代表了什麼!
可現在。
麵前這位,竟然將這把龍泉劍,扔在這,埋了?
“我就是我,無論現在,還是將來,蘇軒轅永遠是蘇軒轅,這就足夠了。”
蘇軒轅淡淡道。
他揮手。
堆在旁邊的泥土。
當即將這把龍泉劍,掩埋了。
做完這一切的蘇軒轅,臉上無悲無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背負雙手。
靜靜地站在那。
楓樹在搖。
楓葉在飄。
如畫般沉寂。
漢都之行。
他已經想通。
棲霞寺老和尚說的對。
蘇軒轅也好,姬軒轅也罷,他就是他,何須執著?
隻要……
他還在。
便護這天下蒼生一生。
隻要他還是北境帝主。
便永遠鎮守昆侖北境,拒犯一切之敵!
那就足夠了!
偌大金陵。
時間仿佛一下子,流逝的很快,也突然熱鬨了許多。
自從燕京內閣,三位老親王,以及禁宮大總管宣布。
將在金陵舉行北境帝主的授封大典。
這一下子。
像是卷起萬丈潮浪。
轟動了華夏大地上,所有的大都。
僅過一天。
前來金陵觀光的遊客人數,就直線上升,呈井噴式的暴漲。
金陵四道城門。
從早到晚。
都有人絡繹不絕進來。
一時間,這座六朝古都金陵,像是煥發了第二春,酒店,旅店爆滿,各處道路,時時刻刻,都在被車堵著。
這些從彆的地方。
而來的人。
都為了什麼?
還不是期待,三天之後,在這座滿載曆史的金陵古都,觀看北境帝主,那個帝國開朝以來,最具傳奇色彩的男人。
是如何登上天階。
於茫茫人海。
正式授封北境帝主的壯觀場景。
所有人相信。
那一定非常震撼!
絕不枉此行!
不為其他。
因為那人。
叫北境帝主!
千年曆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人!
不過有件事。
很無奈。
他們光知道,北境帝主的授封大典,在這座六朝古都金陵。
卻,不知道……
具體授封台。
安置在哪裡。
不知道具體位置。
那真的搶破腦袋。
也要找個極佳地方。
觀看這場曠古無一的授封大典!
近距離,親眼目睹一次那個男人,那他們真的此生,就無憾了!
大半個華夏。
都在盼望三天之後,北境帝主的授封大典。
然而,像燕京皇城,如幾位皇子中,那位最有機會,承繼大統的三皇子,亦或者鎮守其他三境的邊境諸侯們。
此刻心中。
卻是一個比一個忐忑。
北境帝主。
真的回來了!
都擔心。
他們先前,大力推舉人,想要弄出一個新任北境之主的事
如今……
等那個男人授封完畢,會不會找他們算賬?
而就在這一天傍晚。
有夥人。
也抵達了金陵。
來自東武盟。
剛到。
卻是有人擔憂。
提議:
“大長老,真的要在這裡,取那個蘇軒轅的命嗎?”
“要知道……”
“你們怕什麼,那個蘇軒轅,現在已經退伍,早已不是北境戰部的人,我等還用怕什麼?”
大長老淡淡道:“你們準備一下,今晚就跟本長老一起,取了蘇軒轅的命。”
“之後,拿著他的頭,回去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