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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是書香門第,傳承也要比江城其他四家要老,無論是方老爺子還是方家主和方夫人,都醉心書畫文物。
一代一代傳下來,方家藏物極多。
方夫人甚至每周都要去一趟江城博物館,觀看文物。
用她的話來講,文物都是活的,靜靜聽可以聽到它們的故事。
她盯著這幅畫,手也忍不住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快速地從手機上調出了《春山百鳥圖》,仔細對比。
發現果不其然如方清寒所講,鳥尾的畫法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方夫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永寧公主是誰?
那可是神州曆史上傳奇人物中的傳奇!
這可是寧昭宗傾大寧朝整朝的文武百官精心培養的儲君,縱觀神州曆史上下五千年的浩蕩長河,也就出了這麼一位皇太女。
她跟大寧帝師寒雲聲學琴棋書畫,跟第一女相沈明舒學治國之道。
四方王爵之首燕王是她兄長,唯一的女王爵秦王是她閨中好友。
她本身更是多智近妖,蓋世無雙。
隻是……
天妒英才,天忌紅顏。
她還是走得太早太早了。
若永寧公主還在,大寧朝何止三百年,便是再續上一千年也不是全無可能。
“當然不是。”方清寒失笑,“若這副是永寧公主的畫,怎麼可能這麼新?她可都已經故去三百年了。”
方夫人一愣:“也是,可這鳥尾處的畫法……”
“媽,您想一想,永寧公主的畫風自成一體,被稱為“永寧畫派”,後世學這一畫派的名家不少。”方清寒徐徐道來,“其中有一位便是雲京藝術文化中心的副會長,可這一副畫比他畫得還要好,您說能不值三百萬嗎?”
“值,很值!”方夫人重重點頭,“你這麼一說,估計是一位隱世大師,不慕名利,否則書畫界不可能沒有他的消息。”
方清野撓了撓頭:“聽不懂,完全聽不懂。”
他對書畫可謂是一竅不通,他隻懂車。
“你不會買了一幅畫,就高興地把你妹妹丟了吧?”方夫人突然回過神來,“小雅可是和你們一起出去的。”
“什麼丟了?自個兒把自個兒玩進拘留所了。”方清野點了根煙,將今天事情講述了一遍,“行政拘留一般不允許提前釋放,我們有什麼辦法。”
“這個盛韻憶!”方夫人勃然大怒,“小雅傻嗎?她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方清野聳了聳肩:“沒辦法,媽您又不是不知道小雅一向好打抱不平,我都懷疑盛韻憶給周賀塵還有徐理那幾人下了蠱,嘖嘖,反正我不吃那套。”
“真是……”方夫人按著太陽穴,“我快被你們幾個人氣死了,還有你,方清野,一天天的隻會賽車惹事,在小雅出來前,你也給我在家待著,不許出去。”
“媽!”方清野不可思議,“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攔不住她啊,她小時候就揪著我耳朵打,您應該知道。”
方夫人隻是擺手,不理他:“清寒,和我一起去把這幅畫送到老爺子那裡去,讓他也好好看看。”
“爺爺一定會很開心。”方清寒笑了笑。
完全被無視的方清野:“……”
他咬牙。
很好,他把這筆賬記在了周賀塵和盛韻憶的身上。
下午兩點,江城七中的校長室今天迎來了兩位客人。
但此刻,七中校長很是茫然:“您是說,您來我們這裡當心理谘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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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學生們的負重逐步增大,各大高校包括中小學都開始設立心理谘詢來緩解學生的壓力和抑鬱情緒。
“您沒聽錯,我兼職心理谘詢師,這是我的名片,以及我的證書。”容域將準備好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七中校長接過來,在看到“容”這個姓的時候,驚得差點跳起來。
這個小眾的姓氏可不普通,代表著雲京容家!
他一個哆嗦,直接打翻了桌上的杯子。
正在閉目養神的晏聽風忽然睜眼。
他修長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點!
即將掉在地上的杯子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重新回到了桌子上,竟是連杯中的水也沒有撒出去一滴。
七中校長激動到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他激動地握住容域的手:“容、容先生,您……您這尊大佛怎麼會來我們這裡?我們這裡真的是太破太舊了,您的工資七中可能……”
他也一直想在學校裡建立一個心理谘詢室,緩解學生壓力,隻是資金一直不足。
去年又走了幾位骨乾教師,新教師的補充速度也跟不上。
竟然會有賢能主動來七中?!
一定是腦子壞掉了吧?
七中校長狐疑地看了容域一眼,開始憂愁。
“校長不必擔心資金方麵的問題,他不用您出工資。”晏聽風輕笑了一聲,“心理谘詢室的投入經費,也都由我出。”
容域心說他真是個淒慘無比的打工人。
他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好兄弟!
“啊?”七中校長一愣。
晏聽風又說:“我會給七中捐六棟樓,麻煩七中組建一個史化生組合的班級。”
七中校長已經暈頭轉向了,他呆呆道:“六、六六六……棟樓?”
“嗯,六棟是有些少了。”晏聽風微微地笑,“再加三棟,可以嗎?”
男人的聲音如春風過耳,又忽然化雨,滴滴而落,悅耳動聽。
“嘭”的一聲,七中校長徹底暈了過去,頭砸在了桌子上。
容域:“……你把人家嚇暈了!”
他兄弟什麼時候有捐樓的愛好了?
晏聽風神色淡淡,他摩挲著手心裡的一枚玉牌:“弄醒。”
“我學的是太素脈,不是太乙針法,我不怎麼會醫好不好……”容域嘀咕一聲。
但他還是走上前,按住了幾個他為數不多記住的穴位。
不一會兒,七中校長悠悠轉醒,但下一秒就生龍活虎地跳了起來。
他抱住頭哀嚎:“完了完了,我竟然做夢夢見有人要給我們學校捐九棟樓,我怎麼能做這麼大逆不道的夢!”
“不是夢。”晏聽風伸手,“冰河,合同書。”
冰河立刻將準備好的合同書遞上前。
晏聽風又說:“簽名。”
七中校長呆呆地看著合同書,喉嚨滾了滾,不斷地吞咽口水。
見他一直沒有動作,晏聽風抬眼微笑:“要拒絕?”
七中校長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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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男人,他笑著遞出一份大禮,口吻卻如此的強硬。
仿佛對方隻要說一個“不”字,他就會從衣服裡抽出一把長劍斬下對方的頭顱。
這種口氣能拒絕?
拒絕了怕是沒命活過下一秒!
“不不不不!”七中校長慌了,他再次抱頭,“我、我是不是還在夢中?對,夢中,我一定是在做夢,做夢……”
鐵馬很有眼色地上前,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嗷!”七中校長疼得大叫出聲。
他閉上眼又睜開,捐贈合同書還好好地擺在他的麵前,並不是虛幻。
一根筆被塞到他的手裡,七中校長顫顫巍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他寫過最難看的狗爬字,連他小學生時期都比不過。
“很好,交易達成。”晏聽風起身,“希望貴校也履行諾言,下周我們會正式開始上班,容域。”
“哼,這會兒倒是想起我了。”容域不樂意地跟在他身後,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門關上,七中校長還在持續發呆中。
整個七中算上宿舍樓,現在也一共才六棟而已!
但現在,有人直接給他們捐了九棟!
不僅如此,七中還白得了一位心理谘詢師。
七中校長緊急灌了自己一大口水,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狂跳的心。
潑天富貴,他們七中……要發達了!
下午,林家老宅。
“沁沁,吃荔枝嗎?”林夫人端著一盤晶瑩剔透的荔枝從廚房出來,“舅媽都給你剝好了,現在正是吃荔枝的季節。”
林沁慢吞吞地說:“我不喜歡吃荔枝。”
林夫人的笑容一僵,但很快恢複了正常:“沁沁喜歡吃什麼水果?舅媽明天去給你買。”
“家裡有傭人,不需要二舅媽操心。”林沁一概拒之,“我還要練琴。”
“哎,沁沁!”林夫人沒能留住林沁,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上樓。
林夫人手指捏緊,她重重地將果盤放在了餐桌上。
門外響起了汽車的鳴笛聲,林夫人轉頭,見林管家迎著夜挽瀾走了進來,不由皺眉。
她一點都不喜歡她這個侄女,也不想看見她。
夜挽瀾並沒有和林夫人打招呼,她很聽林懷瑾的話,全當沒有看見。
“站住。”林夫人冷冷開口,“見到長輩不叫,有沒有禮數?”
夜挽瀾拿出一根木簪將頭發挽起,靠在沙發上,拿出手機。
“聽說你要上一中?但沒進去,想找你奶奶幫你走後門?”林夫人聲音淡淡,“我是過來人,提醒你一句,以你的能力,上一中也是白白浪費資源,林懷瑾這個道理都沒有教過你?”
聽見林懷瑾的名字,夜挽瀾終於抬頭,眼神平靜:“誰告訴你,我要去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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