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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盼盼,我。”
馬娟有些難以啟齒,她感覺自己做的不厚道,現在還要讓她們拿出錢,有些為難的看著文藝和王盼盼。
“娟兒,你這房子肯定很值錢,當初你也說了花了將近一百塊。
她們是你的朋友,就不算那麼多,讓他們給一百吧。”胡潤深隻想拿到這一百塊錢,他都快窮瘋了,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先把錢拿到手裡才是真的。
“胡潤深,你可真是厲害,算計這麼多,終於露出你的真麵目了。”
王盼盼簡直不能忍,一臉冷漠的看著所有人,她認為這房子是當初她們最美好的回憶,現在竟然被玷汙了。
胡潤深勸馬娟賣了,這不是代表著要和她們分道揚鑣。
“王盼盼,你彆在那裡挑撥離間,我看你是想讓我和我媳婦兒分開,想拆散我們的婚姻,你這樣是不道德的。”
胡潤深仗著自己這邊有很多婆婆大娘,深知她們的想法,從來不勸離婚,所以說話也不客氣。裝模作樣像一隻獵狗,在暗處觀察引導。
“盼盼,雖然你為我們村做了很多事情,但是這件事情不是你這樣想的那麼簡單,你還年輕。
這古話說得好,能不分開就不分,分開了孩子要遭罪,要是你現在勸分,以後那孩子肯定會恨你的。”
“是啊,你可彆糊塗。”
…
王盼盼瞬間感覺自己犯天條,這些人恨不得自己撕碎她,而馬娟在一旁熟視無睹,低著頭好像自己很無辜的模樣,不知道她在哪裡學來的這一招,竟然用在了她們這群至親好友身上。
王盼盼失望了,她明明是幫她啊!
文藝也失望,看著馬娟,好像從來不認識一樣,從來沒有看清過這個人一樣。
剛剛準備說話。
阮野就出聲了。“好,馬娟,這錢我給你,那房子就當你賣給我了。”
阮野站在所有人麵前,擋住她們的視線,一個是自己媳婦兒,一個是自己未來的大嫂。
馬娟囁嚅:“我,盼盼,文藝,我。”
“拿來。”胡潤深伸手,拉住想要拒絕的馬娟,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準備拿錢就走。
“拿什麼來?
既然要算清楚,那就好好的算。”阮野不屑地看著這群人,他難道像冤大頭嗎?
“馬娟,以前你是朋友,我們沒和你計較,但是既然要算,不是你這麼算的吧?
你在這裡住了將近兩個月,白吃白住,還有我們幫你看孩子。
現在走,還想拿我們這麼多東西,你這是空手套白狼。
你可彆忘記了,你拿的那些賣乳精奶粉都是我爸媽送給文藝的補品,放在廚房裡,平時讓你喝已經夠有道德了。
現在讓人把它帶走,是什麼意思?你出了一分錢了嗎?就敢拿那麼多東西。
還有你吃的那些糧食就不跟你算,但是那些柴火好像是你家閨女和你用的最多,你憑什麼讓人全部搬走?
這些你可以不認,但是我們都有購買記錄,做不著假。”
阮野這話一說,在場的人都有些鄙夷的看著馬娟,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她們,即使貪心,也隻是貪貪小便宜,哪裡會像她?
看來,這馬娟就不是個好東西。
胡潤深也沒有想到最後會落個眾人皆知的場麵,前麵搬東西的時候心裡喜滋滋,還以為自己發達了,誰知道啊?
奶奶的,他無比煩躁,那一百塊錢還不知道夠不夠賠?
看向馬娟的眼神不再是看向財神爺的眼神,而是無比嫌棄。
“是,我承認。
你,你想怎麼辦?”馬娟眼淚直流,她不知道嘛?她當然知道,隻是他們在這裡,說出來讓自己很難堪。
自己在這裡白吃白喝,這是她家,她們不計較,她就當做不知道。現在造成這個情況,她覺得這些人太過於無情,他們又不差這點東西。
裝傻充愣,用的很溜。
但是現在被阮野說開,她簡直無言以對。
“我想怎麼樣,該我的東西給我放下,你吃的那些就當是喂狗了。
好好的算清楚。”阮野可不願意當冤大頭,倒貼錢給彆人養孩子,一不小心就養出了白眼狼。
你看,這馬娟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馬娟慌了,麵對眾人的目光,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看著文藝和王盼盼,她們以前很好的,她們會無條件的幫助自己,在這裡,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和輕鬆。
所以,按照她們以前的情誼,她們不會放棄自己的。
語氣中全都是恨意,質疑的話脫口而出:“文藝,你是我朋友,你就看著您丈夫這麼欺負我嗎?”
周圍的人一聽這話肯定不同意,他們又不是眼睛瞎。
親眼看到這個人這麼不要臉,紛紛起哄。
“誰家有你這樣的朋友,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我看是臉都不要了,還以為知青多了不起呢,原來就是這麼起人。”
“我都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嫁得出去?”
“無恥至極。”
……
胡潤深也沒有想到,馬娟還敢這麼沒腦子,你看她說的這是什麼話。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圍的人嘩然一片。
這是,占便宜占沒沒占夠啊!
知青,果然,不容小覷。
“好了,小野,給錢。
那些就不算了,我花錢買個教訓。
以後一刀兩斷。”
話音剛落,文藝整個人像是沒了精氣神一樣,一下子就昏倒在地。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就為了同馬捐,老死不相往來。
王盼盼趕緊上去攙扶,不由自主的摸文藝的脈。
阮野看到了這一幕,心裡恨得牙癢癢,但是他不可能不聽對象的,去房間裡數出錢。
他速度極快,把錢往胡潤深麵前一扔,就抱著文藝往房間走。
沒有理會在場的任何人,這些人他記住了,以後可彆想他幫忙,畢竟這可是仇恨。要不是這些人胡攪蠻纏,文藝怎麼會拖著身體?一直在這裡管這檔子雜事兒,這種事情值得被圍觀嘛?
誰先沒點破爛事兒,,難道都喜歡拿出來被彆人談論。
王盼盼沒有多說什麼,畢竟給錢她,是願意的,把這個房子買下來,更願意。
隻是,有些人、有些事隻能到此為止了。
“王知青,文知青剛剛怎麼了,病急送醫。你彆仗著自己學過兩三天藥,就亂給人治,到時候你要付出代價的。”
“就是你一個小女娃娃,不要在那裡胡搞瞎搞,還是要聽我們這些人的,這樣,才最安全。”
“對我有經驗,她這樣絕對是氣急了,怒氣攻心,你小心她以後會出事兒,趕緊把人送醫院。”
“我們這村裡可沒有誰有能耐看好這樣的病,還記得那家嗎?就是因為昏倒沒人在意,誰知道就那麼直挺的躺在床上死了。”
聽著這些人越說越離譜,王盼盼躁鬱的心更加嚴重,她隻覺得有幾千隻鴨子在耳邊嗡嗡嗡的。
這時,阮霄回來了。
看著一大群人圍在他家門口,王盼盼在這裡可憐兮兮的。他一看,就以為這些人欺負王盼盼。
冷著臉,穿過人群。
“盼盼,
走,進去。”
他氣場十分強大,沒人敢再瞎逼逼。
直到他把王盼盼帶進去,大門關上,這些人還是沒敲門。
然後,剛剛那種不尊重的感覺不是假的,所以對著馬娟發泄。
“你這個知青,可真是不要臉皮。一天天就會做作耍脾氣,能嫁給胡潤深知青,不知道你修了幾輩子的福氣。
你還整天在那裡,怨天怨地真是不是好歹,要是我兒媳婦像你這樣,我早就把她打死了。”
“馬知青,你也彆太矯情。這夫妻夫妻就是一男一女搭夥過日子,你這隨時都想跑,是誰都受不了,以後可彆再這樣了。”
…
胡潤深在一旁靜靜看著這對母女被指責,被圍觀,根本不覺得有任何問題,也沒有覺得她們現在的處境其實很難看。
這群大娘的心思沒有人敢點破,不然招來的就是更大的攻擊。馬娟依舊哭喪著臉,不知道是在為好日子離自己而去哭,還是擔憂自己的朋友。
但是按照她的性格也許什麼都有,也許什麼都沒有,她注定了成為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