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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門打開了。木板門撞到了石頭牆
發出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震了一震。
門外的兩個人,眼神凶惡的看著門裡的人,特彆是在看到馬娟的時候,那眼神簡直就能吃人了。
正是看妻子嫂子的眼神,胡家兄妹果然是壞東西,根子就是壞的,從未改變過。
屋裡的人多,根本就不太怕的,看著他們似笑非笑,好像在嘲諷。
王盼盼不開心,所以直接罵人:“嘖,這誰家沒斷奶的小娃娃,跑到我這裡來要奶喝嗎?
不過我家沒有和你一樣大的巨嬰,你還是去山上找一下,說不定那些狼狗會看在你這麼不要臉的份上,喂你一頓。
是不是,胡湘湘,沒斷奶的孩子。”
王盼盼眼神就盯緊這個女人,她就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沒戰鬥力卻惡心人。
她不相信,這次來找茬,她沒在旁邊煽風點火。看看她嘴邊那個幸災樂禍的笑,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滿腦子都是狗屎。
“王盼盼,你才是狗,要不是你,我嫂子今天也不會離開我們家,我們早就好好吃飯睡覺,哪裡像這現在這樣餓著肚子出來。”
“沒有馬娟姐,你是不是就要餓死?
馬娟姐是你的奴隸嗎?你是地主老財、千金小姐,還是封建殘留,專門剝削彆人,找個丫鬟照顧你,你給了她多少工資?
她有責任和義務來管理的吃喝拉撒,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去村裡問問,誰家嫂子對必須天天給小姑子做飯,她是你爹還是你娘?你怕不是來搞笑的吧。
胡湘湘,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還是說,你們兄妹打著親人的名號,一直剝削馬娟姐,讓她給你們當牛做馬。
要是這樣的話,彆怪我狠心,明天就去國委會問問,你們這些公子哥大小姐怎麼下鄉來的?
是來添亂的,還是來建設祖國的?”
殺人誅心。
看著胡湘湘和胡潤深臉色巨變,難堪和害怕,所有人心裡都高興。
但是馬娟始終高興不起來,她以前也按照朋友的期待,不管這兩個人。
但是,自從女兒出生之後,就不得不妥協,他們是畜牲。胡潤深重男輕女,不管女兒就算了,還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摔在地上,哭。
胡湘湘更過分有時候會掐他的女兒,為了表麵的和平,她得把這兩人伺候好。
但是,好像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像笑話一樣。
“王盼盼,你這不是害我們嗎?還說我嫂子是你朋友,我看你就是羨慕她,所以想把我們所有人都害了。”
“胡湘湘,誰對我好誰都壞,我心中有數,不用你在那裡挑撥離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馬娟霸氣回懟,那不能讓這群朋友失望,誰站在她身邊,她清楚的知道。
“王知青,話可不要亂說,誰家的日子不是這樣過的。
男主外女主內,這是天理。彆人都可以做好,為什麼馬娟就不可以?”
胡潤深是真的不懂,他想要一個妻子來為他家當牛做馬,奉獻一切,他錯了嘛?
這個妻子每次在被他要馴化的時候,會異常的反抗,也會有朋友幫助。
難道上天真的覺得他做的是錯的嗎!
他父親就是這樣做的,很多男人都是這樣做的,傳播這個思想的人,難道是錯的嗎?
他媽媽也能成為這樣的女人,為什麼馬娟不行?為什麼自己選擇的這個妻子不行?
為什麼?
“胡潤深,你彆在那裡歪曲事實,你說的什麼狗屁天理,我們不認。
你要是想找那樣的女人,你就去找。
馬娟姐不是那樣的人,你已經把她害到這個地步,你還要怎麼樣?
我告訴你以後我隻要看到她不開心,我就找人去你家打你一頓,反正我有的錢。要是你能找出蛛絲馬跡的證據,那你儘管去告我。
還有你妹妹,我覺得你儘快把她嫁出去最好,簡直就是個攪屎棍。”
王盼盼生氣得很,她本不想管,隻想冷眼旁觀,但是什麼是“天理”?
假如這是“天理”的話,她就有希望這“東西”成為垃圾,成為狗屁不如。
“盼盼,你彆這樣。”馬娟感動得小聲的哭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麼流淚,也許是真的感覺到委屈了吧。
“馬娟,要是真的不開心,那你就回來
,這裡永遠有你的一間房。
再不濟,還能離婚。
畢竟這樣的人像狗一樣,賊心不死,死性不改。”厲萍萍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誘惑,她本來就是死過一次的人,活得瀟灑自在才是應該。
婚姻有時候不幸福,那它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追求真正的感情,是所有人類都在尋找的東西,觸及心靈的東西。一丁點真正的感情,賽過一汪洋的假意喜歡。
王盼盼也認同,在場的男人沒一個不心驚肉跳的。但是除了胡潤深,所有人都在感慨,自己愛的那個靈魂與眾不同。
“潑婦,我遲早會讓你們知道,我才是對的。”
胡潤深戛然而止,因為阮霄的拳頭已經在他麵前了。
“你才是潑婦。”
“會咬人的狗不叫,你就是狗,畜牲不如的賤狗,整天就會狂犬。”
幾個女孩兒義憤填膺,紛紛朝著胡潤深吐口水,一邊嫌棄一邊辱罵。
這時,阮霄一拳打在他身上。胡潤深本來就是個弱雞,自認也是讀書人,有書生一起,所以身體虛弱。
他尖叫痛呼:“啊,莽夫,你瘋了嗎?我們是知青,你竟然敢打我,你就不怕我去找警察。”
“搞笑,誰打你了?你彆在這裡碰瓷,你自己看看你身上有傷嗎?
有本事你就去醫院,出個驗傷報告,是坐牢是槍斃還是賠錢我都認了。”
阮霄冷漠無情的嘲笑,他又不是傻子,就算是光明正大的打人,也會讓人,看不出痕跡,檢查不出傷口。
“霄哥,厲害。”
“胡潤深,我跟著你真的太累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最近你彆來打擾我,我決定在盼盼這裡住。”
馬娟最後覺得還是得搬回來,她準備寫信給家裡,這並非是一時的刺激和衝動。
隻是,以前她孤立無援。現在,就算真出了什麼事情,身後也有一群人。
告訴她,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她不想在忙忙叨叨、碌碌無為、迷迷糊糊的過日子。那樣的生活對她來說暗無天日,她都不知道在充滿愛中長大的自己,為什麼會貪戀那麼一點點小情小愛?
真的是瞎了眼睛。
“馬娟姐,我們去幫你搬東西,可不要讓彆人占便宜,畢竟有的人就像鬣狗,一聞到味道,就死咬著不放。”
“盼盼,你說的就是:便宜沒占夠。”
“這種人多得很。”
厲萍萍扶著馬娟去,一邊抱著孩子,其他人也紛紛跟上,往胡家走。
胡家兄妹看著這群人凶狠的行為,根本就不敢衝上去。
恃強淩弱被他們玩的明明白白,所以心裡清楚自己惹不起,隻是在內心發誓,隻要有機會他們不會放過所有人的。
“搬走。”
“娟兒,記得這是你的盆。”
“嗯,那些都是我置辦的。”
“好,趕緊過來,都搬走,成澤宇。”
“來了。”
厲萍萍一聲令下,明明白白的問清楚之後,所有人都在行動。
搬、搬、搬。
胡家兄妹看見屋子變得家徒四壁,除了他們吃飯的夥計之外,什麼都沒有了。哽著脖子疼,想要找機會搶回來,但是一對比,根本沒勝算。
“哥,你這一次怎麼這麼無能,你的那張巧嘴呢?
我嫂子現在跑了,以後我們怎麼辦?”
胡湘湘心裡嘴裡全都是抱怨,她的雪花膏護膚品,還有零食,當然,最主要的是她的傭人馬娟)。
都走了。
“嫂子,她怎麼配做你的嫂子?要是不回來向我認錯,我永遠不會原諒她。
湘湘,你放心,很快她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會好好教教她規矩。”
胡潤深不相信有那麼真誠的友誼,王盼盼肯定不是真心接納馬娟的。
馬娟遲早會被嫌棄,到時候就知道家裡好了。
他等著她下跪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