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失敗的記憶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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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傍晚，忙碌了一天的麥格教授吃過晚餐，準備回辦公室好好休息一下。
鄧布利多教授不在，又沒人幫忙，整個學校的事情全都壓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再加上還要負責七個年級的課程，即便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的麥格教授也難免會覺得有點心累。
在路過斯拉格霍恩辦公室的時候，她清楚地聽到從裡麵傳來一陣陣笑聲。
似乎是覺得危機已經過去了，斯拉格霍恩再次開始舉辦起了他經典的晚餐會。
麥格教授搖搖頭，快步走了過去。
真是悠閒啊……整個學校就沒有一個讓她省心的，尤其是這個斯拉格霍恩，即便自己已經明確拒絕了兩次，但他昨天還是送來了想要購買自動攪拌坩堝的申請。
他也不想想，校董怎麼可能掏錢購買那麼貴的東西呢。
麥格教授一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剛要關門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了欄杆上的一隻貓頭鷹。
在霍格沃茨看到貓頭鷹並沒有什麼稀奇的，這些信使們每天都要在學校來回穿梭，負責送信和包裹，要是哪天看不到它們才是稀罕事。
但這隻不一樣，麥格教授隱約覺得它有點兒不對勁。
“你是誰！”
她立刻抽出魔杖，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彆激動，教授。”貓頭鷹開口說道。
麥格教授愣了一下，這個聲音讓她很耳熟，思索了片刻後，她試探性地問道：“凱爾？”
“是我。”
貓頭鷹跳下欄杆，身體開始迅速膨脹變大，渾身的羽毛也連成一片，重新恢複成了長袍的樣子。
“稍等一下。”麥格教授並沒有因為看到凱爾的樣子放鬆警惕，厲聲詢問道：“我們上次見到格蘭傑小姐的時候，她想做什麼？”
“給《今日變形術》投稿。”凱爾說，“她想嘗試一下能不能在畢業之前拿到最具潛力新人獎。”
麥格教授點點頭，收起了魔杖。
“我必須要核實一下。”她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為了避開學校周圍食死徒的耳目。”凱爾把豬頭酒吧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變成貓頭鷹是最好的選擇。
“我以為我變得還挺好，沒想到您一眼就看穿了。”
“人體變形的魔法痕跡太重了，任何一個精通變形術的人都能一眼看穿。”
“還好，那些食死徒的探子裡並沒有這種人。”凱爾有些慶幸地說。
“但你為什麼要用變形術來躲避他們的探查。”麥格教授疑惑道：“讓鳳凰直接帶伱過來不是更方便嗎？”
“出了一些特殊情況，鳳凰暫時沒辦法帶我幻影移形了。”凱爾說。
“特殊情況……這是什麼意思？”麥格教授緊張地問道：“難道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食死徒又做了什麼嗎？”
“不，和這個沒關係。”凱爾搖了搖頭，“是鄧布利多教授的事情。”
“鄧布利多……他怎麼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校長室吧，我會解釋的。”凱爾說，“不過在這之前，您先稍微等一下，我找找我的魔杖。”
凱爾用手在長袍裡一陣翻找。
因為人體變形沒辦法隱藏魔杖，所以他隻能把魔杖藏在貓頭鷹蓬鬆厚實的羽毛裡，等羽毛重新變回成長袍之後，位置自然也就發生了變化。
凱爾找了一陣後，總算在肩膀後麵的位置摸到了自己的魔杖。
“如果你學會了阿尼馬格斯，就不會出現這種尷尬的情況了。”麥格教授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一聲。
“可如果我使用阿尼馬格斯，就不一定是貓頭鷹了啊。”凱爾聳了聳肩。
接著他隱藏身形，和麥格教授一起來到了八樓的校長室。
“現在可以說了吧，校長到底發生了什麼？”剛一推開橡木門，麥格教授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還有，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兒。”
麥格教授隱約覺得，凱爾應該是知道鄧布利多蹤跡的。
“他被困在過去的時間裡了。”
凱爾話音剛落，不隻是麥格教授有點始料未及，就連周圍的畫像也懵了，他們沒有再繼續裝睡，全都擠到了距離兩人最近的一個畫框裡。
“你剛才說什麼？”
“阿不思被困在哪兒了？”
……
“他被困在過去。”凱爾輕聲道：“嚴格來說，應該是一百年之前。”
辦公室裡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然後那些校長們聚在一起，激烈地爭論著什麼。
麥格教授不明所以地看著凱爾，“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鄧布利多怎麼可能回到一百年前，現存的時間轉換器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能回到一個月之前就已經是極限了。”
“現在做不到，但一千年前的可以。”凱爾說。“您應該還記得吧，之前密室被開啟之後，曾出現過一個已經損壞了的時間轉換器……”
之後凱爾就把發現時間轉換器，到鄧布利多使用它回到過去的情況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因為內容比較多，凱爾用的時間也很長。
從傍晚到深夜，再到淩晨，看得出來，這個過程中麥格教授有很多疑問，但她都忍住了，並沒有打斷凱爾。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鄧布利多不僅修好了那個從密室裡拿走的時間轉換器，還用它回到了一百年前？”
麥格教授揉了揉額頭，剛剛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了，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是這樣沒錯。”凱爾點點頭，“這段時間沒人見過鄧布利多教授，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存在於當前的時間裡。”
“等等，不對啊。”
這時，一位女校長突然開口道：“如果是時間轉換器的話，阿不思應該早就回來了，這是時間的一個……嗯，平衡。”
“因為時間排斥，這是維克托教授和尼可勒梅共同的說法。”凱爾解釋道：“畢竟是一千年前的東西，雖然勉強修好了，但總還會存在一些問題。”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麥格教授沉聲問道。
“一個月之前，盧平和唐克斯婚禮那天中午。”凱爾說。
“也就是說，鄧布利多從那時候就消失了？”麥格教授漫無目的地在校長室裡來回踱步，同時小聲說道：
“一聲不吭就離開……他難道沒有想過，萬一神秘人在這時候帶領食死徒攻擊學校，會是個什麼結果嗎？”
“我猜，他應該想過。”凱爾說，“或者他本來想要快去快回，隻是沒想到自己會被困在過去的時間裡，回不來了。”
“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們！”麥格教授轉身看著凱爾，嚴厲地說道。
“是啊。”畫像裡，菲尼亞斯也在幫腔，似乎是不想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你既然知道，就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們阿不思的行蹤，而不是……”
“請安靜，布萊克校長。”麥格教授皺眉道，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
菲尼亞斯語氣一滯，似乎感覺受到了冒犯，但看著麥格教授的眼神，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地閉上嘴，站到一邊去了。
“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的要求。”凱爾解釋道：“他想過自己可能會被困住，所以讓我替他保密，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又告訴我了。”麥格教授此時為重新恢複了冷靜，“既然要保密，就誰也彆說，這才是最安全的。”
“沒這個必要了。”凱爾聳了聳肩，“我剛才還沒說完，鄧布利多教授遇到的時間排斥，不是他自己能解決的，如果沒有人幫忙，他可能會永遠留在過去的時間裡。”
“我們該怎麼做。”麥格教授問道。
“不著急，還需要再耐心等一段時間。”
接著，凱爾又告訴了她自己這次去法國後遇到的事情，包括從維克托教授那裡聽到的時間轉換器的缺陷，以及後來見到尼可後，他給出的解決辦法。
“……就是這樣，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凱爾又說了大概一個小時，隻覺得一陣口乾舌燥，但總算是把一切動了解釋清楚了。
“現在的問題是，鄧布利多教授沒辦法一個人解決時間排斥的問題，或許他都沒有發現自己被排斥了，隻是不斷重複著那些早就經曆過無數遍的事情。
“沒有人幫他，他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但如果維克托教授的辦法成功了，或許他當天就能回來，所以，這件事已經不需要保密了。
“說出來，是為了讓學校做好準備……萬一他真的回不來了，至少有人知道是為什麼。”
“不會有這種情況的。”麥格教授深吸了一口氣，“他可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是啊。”凱爾笑了笑。
“那我們需要怎麼做？”麥格教授問道。
“不是你們，是我。”凱爾敲了敲桌子，手邊立刻多了一杯新鮮的檸檬水。“等時間轉換器修好之後，我會使用它回到過去，幫鄧布利多教授去糾正他那條錯誤的路線。”
“不行！”
凱爾剛說完，麥格教授就立刻反對道：“我們對時間旅途一無所知，連鄧布利多那樣的巫師都會被困在其中，更何況是你了。
“總之，交給我們這些教授吧，你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不能，也不應該去冒險。”
“不，教授，隻能我去。”
凱爾歎了口氣，“雖然我也不想冒險，但這是沒辦法的，我們遇到了太多的事情，隻有我才知道具體都發生了什麼。”
凱爾隱約有一種猜測，鄧布利多這時候應該已經回來了，不然沒辦法解釋那個被突然送去布斯巴頓的時間轉換器究竟從何而來。
而全程參與了這件事，知道所有細節的人就是他了，也隻有他才知道，什麼時間要做什麼事情。
這一點，也是他在尼可莊園時想到的。
“還是不行。”麥格教授堅持道：“你可以把事情經過都詳細告訴我……不，我記得這裡有一個冥想盆，我會教你提取記憶的魔咒，隻要我也親身經曆一遍，就沒有問題了。
“不管怎麼說，保護學生是教授的責任，而不是讓學生去冒險，我們像沒事人一樣待在城堡裡。”
麥格教授語氣很堅決，根本不容凱爾拒絕。
“好吧。”凱爾點點頭，答應了下來……暫時答應了下來。
等尼可修好時間轉換器後，肯定是要送到他手裡的，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自己做決定。
不過現在……既然麥格教授想知道具體情況，那自己就讓她看吧。
“抽取記憶的魔法，我其實也會的。”
凱爾從鄧布利多桌底的櫃子裡找到了那個古樸的冥想盆，將它拿出來放在桌上。
隨後用魔杖抵住自己的太陽穴，準備把剛到布斯巴頓那天晚上的記憶抽取出來。
就是吃完晚餐，維克托教授找他談話的那段。
凱爾挑動魔杖，一段藍色的光順著魔杖被引了出來，但僅僅兩英寸之後，這道光就突然斷開了。
“你沒事吧。”麥格教授緊張地問道。
記憶咒是最複雜的魔咒之一，每次失敗，都有可能會反噬巫師。
她有點後悔，剛才凱爾提出抽取記憶的時候，應該自己幫忙動手的，而不是讓他自己來。
也是平時凱爾表現得太過優秀，讓她下意識覺得就算是記憶咒也沒問題。
“沒事。”凱爾擺了擺手。
和麥格教授不同，他並不認為這是自己的魔咒失敗了，他很確定，自己每一步都沒問題，但記憶還是斷了。
凱爾再次把魔杖抵在太陽穴。
“住手。”麥格教授急忙叫住他，“這次換我來，我幫你。”
“可能不行，教授。”凱爾搖了搖頭，“我學過大腦封閉術，它會阻止每一個試圖觀看我記憶的魔法，而且不受我的控製，更彆說提取記憶了，所以這件事隻能是我來做。”
說著，凱爾再次挑動魔杖。
結果和上次一樣，甚至這次隻移動了一英寸，代表記憶的藍光就斷開了。
這次，麥格教授也發現了不對勁。
正常情況下，當記憶變成藍色的光離開太陽穴的時候，就意味著這個魔法已經成功了，剩下的就是把它抽出來。
這並沒有多難，或者說根本沒有技術含量，哪怕是一個會用魔杖的新生都能辦到。
但凱爾卻一連失敗了兩次，這顯然有點不對勁。
但具體哪兒不對勁，麥格教授就不知道了，因為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凱爾也有點懵，他仔細回憶著之前的經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那杯‘樹莓汁’！
如果他最近有什麼不一樣的，就隻有在尼可莊園裡喝過的那杯‘樹莓汁’了。
沒記錯的話，家養小精靈塔塔說過，那和尼可用了幾天時間才製作出來的東西，凱爾可不覺那是單純味道不錯的飲料，一定存在著某種自己不知道的作用。
隻是出於對尼可的信任，他當時並沒有詢問，直接就喝了。
現在想想，這次他無法提取記憶，會不會也和那被‘樹莓汁’有關。
可這有什麼用呢？凱爾想不明白。
麥格教授也想不明白，但連續兩次失敗，她已經不敢讓凱爾再繼續嘗試下去了。
而且這時候，外麵的天色也已經很暗了，大片的烏雲遮住月亮，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之後我會再想想彆的辦法。”她說，“在這之前，觀看記憶這個辦法就先擱置，你把過程寫出來吧。”
“另外，如果時間轉換器修好了，你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千萬不能擅自行動。”麥格教授語氣嚴厲，“這很重要，知道嗎？”
“嗯……我儘量。”凱爾說，
麥格教授眉毛一挑。
“我的意思是說，我儘量把過程寫詳細。”凱爾連忙道：“但是麥格教授，看過程和親身經曆之間，區彆可是很大的。”
“我知道。”麥格教授說，“但我不能看著你去冒險，除了鄧布利多，可能就隻有你，才有機會打敗神秘人了。”
“還有哈利呢。”凱爾說，“他可是救世主，而且也殺死過一次神秘人。”
“啊，是啊，還有波特先生。”麥格教授說，但語氣卻有些敷衍，“要是他的人體變形有你一半好，或許我能更放心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