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赫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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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忙碌了一天的赫敏終於回來了。
剛一進門，就直撲放著夜宵的餐桌，完全不考慮禮儀和形象問題，抓起一個烤土豆就往嘴裡塞。
“吃慢一點，這裡還有很多呢。”韋斯萊夫人連忙把一整筐烤土豆都推向赫敏，又把準備給韋斯萊先生的餡餅放到了麵前。
“亞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魔法部不讓吃飯嗎？”韋斯萊夫人生氣地問道。
赫敏現在這個樣子，看著就好像三天沒吃飯一樣。
“魔法部當然讓人吃飯，隻是她還沒有習慣而已。”韋斯萊先生淡定地拿過另一塊餡餅，用刀切成小塊放進嘴裡。
速度雖然也不慢，但跟赫敏一比，就顯得優雅多了。
“所以她到底乾什麼去了？”
“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魔法部最繁瑣的職位之一。”韋斯萊先生解釋道：“她這一天都在外麵，十分鐘前才剛回來。”
“所以呢，難道麻瓜就沒有賣食物的商店嗎？”韋斯萊夫人還是不理解。
“有的。”
這時候，赫敏總算把注意力從烤土豆和餡餅上挪開了，她喝了一大口南瓜汁，“佩洛德先生給我買了炸魚和薯條，但我光顧著登記信息，和給費格夫人預約水管工，忘記把它們放在哪兒了。
“等我把所有東西都安排好之後，就已經十點半了。”
說來也奇怪，工作的時候赫敏一點兒都沒感覺到餓，直到所有任務都完成了，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有十多個小時沒有吃過東西了。
那種突如其來的饑餓感差點讓她暈倒在回魔法部的路上。
“水管工……那是什麼東西？”剛從樓上下來的羅恩好奇地問道：“是管理遊泳池的人嗎？”
“不，是修理水管的。”赫敏還沒說話，韋斯萊先生就開口道：“我從來不知道他們還需要預約，是通過什麼，寄信嗎，還是打電報，用不用郵票。”
“應該是電話吧。”哈利在旁邊小聲詢問道：“電報是早之前的東西了。”
“對，就是這個。”韋斯萊先生點點頭，“電話，我還買過一個呢，就在陋居的閣樓裡，可惜沒有帶過來。”
“說真的，我一直覺得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很有意思。如果不考慮薪水的話，我還是很接受這份工作的，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勝任。”
對於他的疑惑，哈利覺得大概率是……不行。
韋斯萊先生雖然對麻瓜的東西都異常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是狂熱，但他的基礎知識卻實在不怎麼樣，很多東西連名字都不知道，隻能記住一個大概的外號。
他要是負責去調解巫師和麻瓜之間的矛盾，大概率會越幫越忙，說不定麻瓜們還會報警呢。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對於要養七個孩子的韋斯萊先生來說，薪水問題是拋不開的。
“打電話不需要郵票，那是寄信用的。”赫敏耐心地回答著韋斯萊先生的問題。
韋斯萊先生也趁機問了更多關於麻瓜的問題，比如除草機到底是怎麼運作的，汽油又是個什麼東西。
直到他注意到韋斯萊夫人越來越危險的眼神後，才猛地停下來，“彆誤會莫麗，我隻是關心赫敏，你知道的，她是第一天上班，難免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我也是想幫她，絕對不是自己感興趣。”
“最好是這樣。”韋斯萊夫人瞪了他一眼，隨即問道：“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赫敏怎麼突然就去魔法部工作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韋斯萊先生聳聳肩，“克裡斯隻說他們是凱爾帶她去幫忙的。”
“怎麼還和凱爾有關了。”韋斯萊夫人更疑惑了，“他今天明明一直都在家。”
“不一定，媽媽。”羅恩說道：“還記得嗎？我去叫凱爾吃午飯的時候，他房間裡一直沒有動靜，包括晚餐他也遲到了近一個多小時。”
“這有什麼。”弗雷德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們研究新產品的時候，也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沒什麼好奇怪的。”
“話是這麼說，但……”
“沒錯，我確實去了一趟魔法部。”這時，聽到動靜的凱爾也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時間。
“都這麼晚了，你們誰也不打算睡覺嗎？”
“睡不著。”哈利說，“我每天除了睡覺，也沒彆的事情可以做了，不過凱爾，你剛才說伱真的去魔法部了？”
“嗯，有點事要去做。”凱爾點了點頭，他看向韋斯萊夫人，“抱歉，我知道從大門肯定是出不去的，所以隻能用另外的辦法了。”
“你不應該瞞著我的。”韋斯萊夫人有些不高興，“萬一你路上被食死徒發現了怎麼辦。”
“那不會。”凱爾說，“事實上我也沒有出過門。”
“沒出過門？”羅恩疑惑道：“那你是怎麼去的魔法部，飛路網嗎？”
“不可能，這裡的壁爐沒有連通飛路網。”赫敏又拿了一塊餡餅，“包括門鑰匙和幻影移形也都是被禁止的。”
“那是怎麼辦到的？”哈利也覺得一陣好奇，說話間，他還一臉希冀地看著凱爾，似乎對他能去到魔法部的辦法很感興趣。
“鳳凰啊，你們昨天不是剛經曆過嗎？”凱爾理所當然地說道：“鳳凰的幻影移形不受任何限製，在房間裡就可以。”
房間裡變得一片安靜，誰也沒有說話，大家似乎都想起來同一件不那麼美好的回憶。
哈利瞬間就覺得，如果一定要被鳳凰帶著才能離開這裡的話，那在房間裡睡覺也挺不錯的。
赫敏甚至連飯都吃不下去了，莫名的，她心裡驚擾還湧起一抹感動，沒想到凱爾為了幫她去魔法部，居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
“等等……”
赫敏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啊，我記得你到魔法部的時候，看上去挺正常的啊。”
“有什麼問題嗎？”凱爾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說。
“我的意思是說，”赫敏解釋道：“被鳳凰帶著幻影移形，不應該那麼平靜才對吧。”
想當初她第一次被鳳凰從戈德裡克山穀帶去霍格莫德的時候，可是差點把前一天的早飯都吐出來。
如果她一個人也就罷了，可當時所有人都是這樣，甚至連小天狼星和傲羅唐克斯也沒好到哪去。
可凱爾看上去最多就是腳步踉蹌了一點，其他的都和平時沒什麼區彆，根本不像是難受的樣子。
“啊，你說那個啊。”凱爾無所謂地說道：“這就和上飛行課的時候一樣，多飛幾次，習慣以後自然就沒事了。”
赫敏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她覺得自己應該習慣不了，而且除非萬不得已，她也絕對不會嘗試第二次。
“我必須為我之前說過的話道歉。”赫敏把嘴裡的餡餅咽下去後，認真地看著凱爾說道：“關於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是我沒有了解真相。”
“沒事，反正他們也不知道。”凱爾擺了擺手。“感覺怎麼樣？”
“麻煩。”赫敏歎了口氣，“工作沒什麼難度，就是繁瑣，而且我暫時沒有想到任何解決辦法。”
這一天下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台複讀機一樣，無數次地向那些巫師重複著各種麻瓜世界的常識。
關鍵一遍還不行，他們根本聽不懂，要從不同的方向和角度，再結合魔法界類似的情況，分三次重複給他們才行。
赫敏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在一天沒說過這麼多話，要不是喝了佩洛德提前準備好的魔藥，估計這會兒她嗓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那份工作真的很忙嗎？”羅恩好奇地問道，包括哈利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在這之前，他們甚至都沒有聽說過魔法部還有個所謂的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
“隻能說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赫敏歎了口氣，“從早上開始，一直到現在，不是在解決問題，就是解決問題的路上。我感覺我在一天內繞著英國跑了一圈。”
“這有點太誇張了吧。”
“誇張？一點兒也不，這是事實。”
“那你們是怎麼趕路的，幻影移形？”哈利問。
“門鑰匙。”赫敏說。
“自己做？”
“當然不是。”赫敏搖了搖頭，“佩洛德先生隻被允許製作返回魔法部的門鑰匙，剩下的要等我們解決完一個問題後回去拿。”
“還要回魔法部？”羅恩咕噥著說，“這也太麻煩了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門鑰匙誰都可以使用，就連麻瓜也可以，所以一直受到魔法部的限製。”赫敏歎了口氣，“我今天用的門鑰匙，比這幾年加起來還多。”
說到這裡，赫敏幽幽地歎了口氣，拿起南瓜汁喝了一大口。
“你都乾了些什麼！”羅恩繼續問道。
“怎麼說呢，都是些再繁瑣不過的事情，其中遇到最多的就是穿著問題，比如今天下午，就有一個住在麻瓜社區的巫師都不理解自己好好走著，為什麼突然就會被警察給抓起來。”
“被什麼抓起來？”
“就是麻瓜傲羅。”韋斯萊先生雀躍地說道，隨後還看向赫敏，好像是想得到肯定一樣。
“如果按照職責的話，他們更像是打擊手。”赫敏說，“不過說傲羅也可以。”
“你看吧，我就說我知道。”韋斯萊先生高興地說。
“所以那些麻瓜傲羅為什麼要抓走那些巫師。”羅恩皺了皺眉，“因為他們違規施展魔法了？”
“不是。”赫敏搖搖頭。
“那是他們襲擊麻瓜了？”
“也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麻瓜男人，很少有隻穿著一條裙子去購物的。”赫敏揉了揉眼睛，“聽清我說的話，是隻穿著，一條，裙子。”
“噗！”哈利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不過在看到赫敏的眼神後又連忙捂住了嘴。
“你們能想象嗎，他把長裙當成了外套，然後跑到女鄰居家和她打招呼……”赫敏聲音都開始抖了。
“我們不得不使用混淆咒，才把事情擺平，然後又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告訴他那不是麻瓜的長袍，不能單獨穿。”
哈利死死地捂著嘴，臉鼓得像是在嘴裡塞了兩個橘子。
他是很難想象，如果弗農姨夫家的鄰居穿著一件長裙來給他們打招呼，會是一個什麼場景，佩妮姨媽一定會氣到發瘋吧。
他們一家都是最正常的麻瓜，而且最見不得的，就是那些不正常的事情，比如巫師，魔法之類的。
隻不過在他生日前一天，他們一家都被鳳凰社的人接走了，也不知道現在回去了沒有。
哈利這麼想著，同時依靠著分散注意力，也終於忍住了沒有笑出聲。
要是在這時候笑出來，他一定會被赫敏殺了的。
這時候赫敏又再次揉了揉眼睛。
“怎麼樣。”凱爾看著她問道：“要不要換一個部門，我在神奇動物管理控製司也有門路，那裡的工作就正常多了，同樣也能讓你熟悉魔法部。”
“不，不需要。”赫敏深吸了一口氣，倔犟地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在這裡待滿一個月的，另外，我也想試試看能不能做些什麼，讓他們的工作更輕鬆一些。”
“這可不容易。”凱爾說，“你很難改變那些巫師的習慣。”
“我想試試，總要有人試著去改變些什麼。”赫敏語氣堅定地說，“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到，就更彆說其他更麻煩的事情了。”
“嗯。”凱爾挑了挑眉，倒了兩杯蜂蜜酒，並把其中一杯推給赫敏，“那我祝你成功。”
“嘿，凱爾，你這就不對了。”小天狼星不滿地說道：“我們呢，乾看著嗎？”
“你想喝就直說。”凱爾毫不客氣地戳穿了他的想法，同時把手裡的瓶子遞了過去。
“不過你們能喝酒嗎？”
“蜂蜜酒沒關係，就算有行動也不會影響的。”他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剛好倒完。
隨後眾人一起舉杯，算是預祝赫敏成功。
“她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喝蜂蜜酒的時候，羅恩小聲和哈利嘀咕道：“為什麼一定要待在那裡呢，我還是覺得神奇動物管理控製司更好一些，至少那裡也算是魔法部第二大的部門了。”
“可能她有自己的想法吧。”哈利說。
其實他也不明白，但既然是赫敏的決定，支持就對了。
而且說實話，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挺想讓自己變得忙起來。
但他也清楚，不管是韋斯萊夫人，還是小天狼星，都不會允許他走出這個門的。
至於凱爾的方法……那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喝完蜂蜜酒後，眾人便各自散去了，韋斯萊夫人把幾個孩子趕回了房間，催促他們快點兒睡覺。
弗雷德和喬治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偷摸找到了凱爾。
“我們考慮過了。”一進門，弗雷德就問道：“關於你今天晚上說的，新型通訊物品的事情。”
“你確定魔法部會為此買單嗎？”喬治問道。
“說實話，我也不敢百分百肯定。”凱爾說，“但聽博恩斯的意思，如果有這種能滿足所有需求的產品，她應該會同意給傲羅用的。”
“可魔法部有錢嗎？”弗雷德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個擔憂，“我聽說魔法部準備擴大傲羅和打擊手的規模了，人數越多，需要的錢就越多，他們真的還有加隆采購新的魔法物品嗎？”
“應該有吧。”凱爾想了想，“至少給每個傲羅小隊一個，還是沒問題的。”
“沒關係，我們乾了。”弗雷德說，“反正也是要上新產品的，就算魔法部不要，我們也可以賣給其他人。”
“沒關係，這個先不著急。”凱爾看著他們，突然露出一個很和善的微笑，“你們想不想鍛煉一下自己，或者說，為魔法界的和平，和麻瓜的穩定，貢獻一份舉足輕重的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