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聖誕節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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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內普？”尼可小聲重複了一遍，但卻並沒有在記憶裡找到這個名字。
他認識的人裡，和魔藥有關，並且還活著的巫師就隻有一個佩加索斯薩西亞，而且上次見到她已經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也可能是七十年，時間太久，他有點記不清了。
“就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凱爾在旁邊提醒道。
“啊？”
尼可這已經是第二次感到驚訝了，忍不住問道：“現在霍格沃茨的門檻已經這麼高了嗎？”
一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居然熬製出了目前最複雜的魔藥，霍格沃茨的教授都這麼多才多藝嗎？
這是不是有點太卷了，其他學校怎麼活啊。
“不是，不是……您誤會了。”康娜連忙解釋道：“斯內普教授一直都負責魔藥課，隻是今年才擔任了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聽到康娜這麼說，尼可才恍然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容易接受多了。
“看來他真的很在意你。”尼可對康娜說道：“順便問一句，他用的應該也是福克斯留下的涅槃灰燼吧。”
“抱歉，我不知道。”康娜轉頭看向凱爾。
“是的。”凱爾隨即說道：“我記得鄧布利多教授之前說過，福克斯涅槃的時候，一部分灰燼被斯內普教授拿走了。”
“難怪。”尼可點了點頭。
這時他也隱約記起來了，兩年前去霍格沃茨的時候，鄧布利多也在提到過西弗勒斯這個名字，還說一部分灰燼已經被他用掉了。
隻不過當時鄧布利多隻說了這些，並沒有提到那個西弗勒斯是教什麼的，再加上他當時的注意力都在凱爾手裡那一部分灰燼上，也沒有在意這些。
這下一切就都明白了。
當時被西弗勒斯斯內普拿走的那一半灰燼，就是被他熬製成了眼前的鳳凰魔藥。
“真是奇妙啊……”尼可小聲說道，隨後他轉過頭看了凱爾一眼，嘴角一撇。
“嘖……”
巫師就是不能出現對比。
說實話，能讓尼可感興趣的東西現在還真不多了，但偏偏第一次見麵的康娜就給他帶來了一份這麼符合心意的禮物。
再看看凱爾，每次見麵都會給他找點事做，而且還是拒絕不了的那種，他這兩年的工作量比之前三十年都多。
而且更重要的是，凱爾還總是打他歌劇廳的主意。
這麼一對比，差距立刻就出來了。
“不是，我也沒說錯啊。”凱爾咕噥道：“他現在確實是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我不是指這個。”尼可一伸手，“快點兒，拿出來吧。”
“拿什麼？”凱爾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禮物啊。”尼可理直氣壯地說，“你來看望我一個六百多歲的老人，難道沒有帶聖誕節禮物？”
凱爾張了張嘴，整個人都麻了。
這什麼情況，尼可怎麼突然就在意起這個了。
他雖然也準備了禮物，但和康娜能複活的鳳凰魔藥相比，他那張會演奏的歌劇海報實在有點拿不出手啊。
“要不……”凱爾想了想，把金杯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把這個送你？”
“不要。”尼可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道。
“這可是赫奇帕奇的金杯啊。”凱爾忍不住說道：“伱之前不是還說，它是所有煉金師都拒絕不了的誘惑嗎？”
“十分鐘以前是這樣，但現在不一樣了。”
尼可平靜地拿出那瓶魔藥晃了晃，“有了這個，我隨時都能把它複刻出來，所以對我來說，這東西也就隻是一坨金子了。”
“我最不缺的就是金子。”
金杯最大的特點就是它足夠穩定，即便被伏地魔的靈魂碎片侵蝕之後，也依舊能保存完好。
而鳳凰魔藥在煉金術中剛好也是最好的穩定材料，所以尼可這麼說還真沒錯。
“可它是赫奇帕奇的金杯……意義不一樣。”凱爾試圖強調它的另一方麵的意義。
“隻是對你來說是這樣。”尼可依舊不在意，“我是布斯巴頓畢業的，和霍格沃茨的四巨頭又沒什麼關係。”
凱爾一下子不說話了。
這個過程中，佩雷納爾一直都笑嗬嗬地看著他們兩個，並時不時將一些自己覺得好吃的東西拿到康娜麵前。
不過康娜卻並沒有胃口吃這些，她呆呆地看著凱爾，以及桌子上那個金色的杯子。
他們剛才說什麼？
赫奇帕奇的……金杯？
是霍格沃茨的那個赫奇帕奇？
作為霍格沃茨的學生，她當然知道這東西意味著什麼。
就和格蘭芬多的寶劍，拉文克勞的冠冕一樣，金杯就是每一個赫奇帕奇學生眼中最珍貴的寶藏。
沒想到在這裡，它居然被嫌棄了？甚至凱爾和她一樣都是一個赫奇帕奇。
康娜再次看向桌上那個金光璀璨的杯子。
沒錯，這個大小和造型，就和公共休息室那副赫爾加赫奇帕奇畫像裡的金杯一模一樣。
“彆管他們。”佩雷納爾這時拍了拍康娜的手，“他們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完全不一樣。”
有些事康娜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她卻一清二楚。
尼可不是不滿意金杯，隻是在戲弄凱爾而已。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應該就是他前段時間研究這兩樣東西的時候太投入，以至於忘記時間，錯過了一場重要的歌劇。
當時尼可懊惱了好幾天。
本來這事是他自己忘了，和凱爾沒什麼關係的，但這不是剛好趕上了嘛。
不過知道真相的她並不打算製止，隻是笑嗬嗬地看著尼可為難凱爾，就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的舞台劇。
凱爾自然也是不知道這些的，被尼可盯著的他抓了抓頭發，有些犯愁。
他沒想到尼可居然連赫奇帕奇金杯都能拒絕，什麼時候聖誕禮物還可以挑了？
而且那可是金杯啊，怎麼到尼可這裡就成一坨平平無奇的金子了。
不對勁……凱爾眼神閃爍了一下。
不過這樣也好，他本來就舍不得把金杯送出去，之前拿出來也隻是客氣一下而已。
到時候尼可不好意思收，那就和他沒關係了。
隻是他沒想到，尼可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還看不上金杯了。
雖然結果差不多，但意思卻截然不同。
“你該不會隻是想客氣一下吧。”尼可似乎看出了凱爾的想法，眯了眯眼睛說道。
“當然不是了。”凱爾乾笑了兩聲。“我剛才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活躍一下氣氛嘛，其實我早就把禮物準備好了。”
“那就快拿出來吧。”尼可再次伸出手，饒有興趣地看著凱爾。
他心裡已經決定了，不管凱爾待會兒拿出來什麼東西，結果都會像剛才的金杯一樣。
尼可不相信，凱爾還能再拿一件特殊的魂器出來……比如格蘭芬多的寶劍。
但就算他真拿出來了，尼可也不認為自己會感興趣。
傳說中四巨頭留下的東西中，隻有格蘭芬多的寶劍不屬於傳統意義上的煉金物品，而是妖精打造的一件武器。
對於尼可來說，那種東西還不如一坨金子呢。
事實也確實和他想的一樣，凱爾手裡已經沒有魂器了，但他有彆的東西啊。
在尼可的注視下，凱爾飛快地把桌子上的金杯重新收起來，又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銀色罐子。
“這可是我從鄧布利多教授那兒搶來的。”凱爾一臉鄭重地說道：“你是不知道，為了這東西，他都半個多月沒跟我說過話了。”
“哦？”尼可挑了挑眉。
他並不懷疑凱爾的說法。
剛才凱爾拿出罐子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鄧布利多的東西。
根據每一個煉金師的習慣和特點，他們製作出來的煉金物品上也會被打上不同的烙印。
哪怕是同一件東西，不同煉金師製作出來後，細節上也會有些許的區彆……這是獨屬於他們的標誌，就相當於文章上的署名。
而這個銀色的罐子上就清晰地“寫”著鄧布利多的名字。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點。
前兩天他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對方確實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之前他並沒有多想，隻當是因為那個伏地魔。
但現在想想，他那副表情更像是某件東西被搶走後的鬱悶。
想到這一點後，尼可的表情立刻就變了……連鄧布利多都覺得心疼，有點意思啊。
“哦，這個罐子可真精致。”他笑嗬嗬地說道：“但我有一點想不明白。”
“什麼？”凱爾問道。
“你剛才說這是為了給我準備聖誕節禮物，才特意從阿不思那裡搶來的，對吧。”
“嗯。”凱爾連連點頭，“我費了很大的勁呢。”
“這就奇怪了。”尼可拿起那個罐子打量了一下，“按照你的說法，這至少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可邀請你來做客是我昨天才決定的，時間有點對不上啊。”
“啊，這個……”凱爾支支吾吾地說，“是我在占卜課上看到的……肯定我有預言的天賦。”
“這就更奇怪了。”尼可說，“並不是我想否認你的天賦。
“但是凱爾，不知道你還記得剛才在房間裡看到的那個水晶球嗎？那同樣也是一件煉金物品，作用是能夠讓我知曉任何關於我的預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已經有五年沒有亮過了。”
尼可目光灼灼地盯著凱爾，還有佩雷納爾和康娜也一樣，尤其是康娜，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讓凱爾這麼被動。
……就還挺有意思的。
“我，我剛才說錯了。”麵對尼可的疑問，凱爾連忙改口道：“其實是我看到自己會在聖誕節出一趟遠門，猜到會來這裡的。”
“是嗎，這就說的通了。”尼可露出一種慶幸的神色，“我還以為水晶球壞了呢，那東西修起來可不容易。”
“哦，還有，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尼可拿起桌上的罐子說道。他甚至都沒有看裡麵是什麼東西，就直接遞給一旁的家養小精靈塔塔，並囑咐他拿回去仔細收好了。
那副樣子，就好像生怕凱爾會反悔一樣。
凱爾也看出來了，但他能怎麼辦呢……麵對一個六百多歲，還厚著臉皮耍無賴的老巫師，他什麼辦法也沒有。
塔塔的手藝很好，這頓豐盛的晚餐一點兒不比霍格沃茨的晚宴差，甚至還有很多其他國家的菜品，各種口味都有。
其他三人吃得都很開心，唯獨凱爾，吃什麼都像是在嚼乾麵包。
但凱爾沒想到，這還隻是開始，更令他寒心的還在後麵呢。
晚餐結束後，佩雷納爾就帶著康娜去參觀這座莊園了，這裡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會隨時改變天氣的天花板，讓人能身臨其境的歌劇廳，隨處可見的各種煉金物品……
這在其他地方可見不著。
即便康娜一心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看完手裡的書，也還是被那些神奇的地方吸引了，跟著佩雷納爾離開了。
“你喜歡聽歌劇嗎？或者音樂會？”
“很少。”康娜的聲音聽上去還有些拘謹。“廣播樂算嗎？我經常聽古怪姐妹的廣播樂。”
“廣播樂也不錯，很適合學生，我記得我十年前看過一次沃貝克舉行的聖誕歌舞會，當時收音機的銷量翻了三倍……跟我來親愛的，我帶你去看一遍現場版的。”
兩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樓梯上。
與此同時，尼可也再拿著那瓶鳳凰魔藥，迫不及待地去了剛才那間實驗室。
似乎隻是一眨眼的時候，這裡就隻剩下凱爾一個人，哦不，還有一個家養小精靈塔塔。
“凱爾先生，如果您用餐結束了，請讓一下好嗎？”塔塔拿著一塊抹布，仰頭看著凱爾說道。
凱爾下意識站起身走到旁邊。
“謝謝先生。”塔塔說，他拍了一下桌麵，餐桌立刻動了起來，擺動著桌腿，和椅子一起小跑著消失在了左邊的一條突然出現的走廊裡。
塔塔飛快地擦乾淨地板，也跟著走了進去，之後走廊便憑空消失了。
整個過程中，凱爾一直都在旁邊看著。
他知道那條走廊是通往廚房的，但卻從來沒去過，而且塔塔也沒給他這個機會。
他剛產生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廚房看看的念頭，走廊就消失了。
這下，周圍就真的隻剩下他一個人了，無人問津，仿佛這裡本來就隻有三個人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