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皮皮鬼和消失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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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界，很多巫師都喜歡舉行各種舞會，尤其是那些古老的純血家族，每年都會舉行兩三次。比如生日舞會和聖誕舞會，已經成為一個固定項目了，但大多數舞會的重點從來都不在跳舞上麵。
這次同樣也不例外，辦公室裡的音樂從來沒有斷過，但跳舞的人卻很少。
大多數都是象征性地轉兩圈，然後就開始端著一杯酒和周圍的人攀談起來。
不得不說，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人脈還是很廣的，邀請了不少知名人士過來。
除了凱爾之前見過的知名作家沃普爾和吸血鬼血尼，還有職業魁地奇球員，蒙綽斯喜鵲隊現役追球手布威爾霍德，《預言家日報》的一位記者，不是麗塔斯基特，而是另一位男巫。
根據斯拉格霍恩的介紹，大多數對魔法部司長以上的專訪都是他完成的。
凱爾還看到了蜂蜜公爵糖果店的老板……也對，在斯拉格霍恩的住處就有他的簽名照片，學校離霍格莫德這麼近，沒有理由不邀請他過來。
即便是這樣，斯拉格霍恩似乎還是覺得不夠熱鬨，按照他的說法，萬聖節隻是簡單聚聚，之後的聖誕節才是重頭戲，他還叮囑凱爾和康娜到時候一定不能錯過。
但他們卻對此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
兩人找了個借口擺脫了斯拉格霍恩，來到了相對沒那麼多人的飲料區。
不過凱爾來這裡隻是為了躲清淨，沒有喝桌上的任何東西。
自從知道學校裡有人買了迷情劑之後，他就不準備再碰任何來曆不明的東西了。
“凱爾，沒想到你也來了。”
幾分鐘之後，終於擺脫沃普爾糾纏的哈利也來了，他應該是說了不少話，直接拿起一杯黃油啤酒大口喝了起來。
凱爾觀察了一會兒，失望地發現那就是一杯正常的黃油啤酒。
“感覺怎麼樣？”他問道。
“什麼……”哈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凱爾說的是這次舞會，當即搖了搖頭道：“真糟糕，我簡直不敢相信赫敏居然能堅持每次都來。”
“或許是她習慣了。”凱爾順著他的話說道：“你怎麼沒找借口拒絕他呢。”
哈利和他們一樣，因為不想參加斯拉格霍恩的晚餐會，一直在找各種借口，比如魁地奇訓練。
作為隊長，他完全能把訓練時間安排在晚餐會的時候，倒也躲過了很多次。
“我是陪羅恩來的，他很想見識一下這次舞會。”哈利說。
“你參加舞會還能邀請男生？”
“嗯。”哈利點點頭，“我隻是想試試，不過斯拉格霍恩教授沒有反對。
“哦對了，伱看到羅恩了嗎？我一直在找他。”
“沒有。”凱爾說，“你可以去房間那頭看看。”
“好。”哈利說，他抓著黃油啤酒杯子，朝舞池對麵走去。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凱爾又遇到了喝得醉醺醺的西比爾特裡勞妮教授。
作為霍格沃茨的教授之一，以及著名預言家卡珊德拉·特裡勞妮的後代，她也算是有點知名度。
斯拉格霍恩應該說舞會上提供免費的雪莉酒，然後她就過來了。
還有盧娜，她正在跟納威討論斯克林傑是不是一個隱藏的吸血鬼，以及他秘密策劃的陰謀，具體就是操控傲羅，利用牙齦病咒從內部搞垮魔法部。
納威表現得大為震驚，但凱爾卻忍不住笑出了聲，還差點把蜂蜜酒吸到鼻腔裡。
“牙齦腫脹咒，這倒是可以好好開發一下，我感覺比鎖舌封喉有用。”凱爾笑著說。
至於斯克林傑吸血鬼的身份，這更是無稽之談，他要是吸血鬼的話，那傲羅辦公室裡那個巨大的窺鏡早就該響個不停了。
魔法部其他職員到現在都沒有投訴他擾民，就足以證明斯克林傑的身份了。
不得不說，洛夫古德先生的某些言論還是挺有意思的，而且總能提出一些其他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觀點。
如果不考慮其中的邏輯，隻看樂子的話，《唱唱反調》確實稱得上是一本不錯的雜誌。
凱爾決定回去就訂一本，等到無聊的時候也能拿出來樂嗬樂嗬。
等到盧娜和納威走遠之後，舞會又開始變得無聊起來，一直到離宵禁時間還有十分鐘的時候……
凱爾本來以為舞會就這麼結束了，道沒想到這時候皮皮鬼卻突然從外麵闖了進來。
他飛在天花板上，手裡拿著一大把灌滿水的氣球，一言不合就對著底下還沒反應過來的學生展開了無差彆攻擊。
一瞬間，整個辦公室裡就像是下了一場雨一樣。
每個人都尖叫著躲避從天而降的水氣球，房間裡亂作一團。
“哈，我就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現在沒事了。”凱爾笑著說道：“畢竟這麼熱鬨的地方怎麼可能少的了皮皮鬼呢。”
他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將一個飛過來的水球扔到了彆的地方。
“可是斯拉格霍恩教授還在這兒呢，皮皮鬼就不是從不敢招惹教授嗎？”
“他隻是不敢招惹四個院長，其他教授頂多是給麵子而已。”凱爾說，“不過今天晚上他的心情可能不太好。
“還記得胖修士在晚宴上說過嗎？皮皮鬼因為沒有他的南瓜雕像鬨脾氣了，在樓上瘋狂破壞那些盔甲，
“我猜他就是因為這個才想來舞會上搗亂的吧。”
凱爾再次撥走一個水球，隨後拉著康娜朝門外跑去。
趁現在大多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是儘快離開比較好，免得待會兒大家一擁而上，再把門給堵住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外麵的走廊上。
康娜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袖子，皺眉道：“我剛才就想說了，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酸味。”
“是醋。”凱爾壓低聲音道：“事實上這是我跟皮皮鬼說的，在水裡加點兒醋的話，能讓殺傷力變得更大。”
康娜一臉嫌棄地看向凱爾。
“彆這麼看著我啊，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凱爾聳了聳肩，“那時候我拜托他幫忙找個幽靈，這個主意就算是報酬了。
“畢竟新生經常在敲木桶的時候出錯，那些噴出來的醋就這麼浪費了怪可惜的……”
“那些被皮皮鬼扔過水氣球的人一定會恨死你的。”
“你直接說是費爾奇不就行了。”凱爾笑著說，“他去年沒少幫烏姆裡奇折騰學生，這也算是給他一點教訓吧。”
兩人一路順著樓梯的方向。
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和念咒的聲音……看樣子大多數已經反應過來，開始用魔法驅趕皮皮鬼了。
不過這時候，皮皮鬼也已經扔完了所有的氣球，一溜煙逃跑了。
在凱爾和康娜來到一樓門廳的時候，他們剛好碰上。
“是你啊，凱爾小子，我剛才沒注意到你也在。”皮皮鬼高興地說，但隨即他似乎想起來什麼，立刻就想跑了。
“哎呀，他們追過來了……”
“等等。”凱爾急忙叫住他說道：“都這麼久了，我拜托你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皮皮鬼半透明的身體一下子就頓在了原地。
片刻後他略顯僵硬地轉過身，少見地收起了笑容，“好吧，你讓我找不會笑的麵癱女巫，我認為她已經離開霍格沃茨了。”
“不可能。”凱爾搖了搖頭，篤定地說，“格雷女士不會離開霍格沃茨的。”
“但她確實不在城堡裡。”皮皮鬼說，“連血人巴羅也在找她，但同樣一無所獲，她一定是跑了。”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因為一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凱爾也不覺得太失望。
“找不到就算了。”他擺了擺手，就準備繼續往公共休息室走。
“嘿，凱爾小鬼頭，我可不是在敷衍你。”皮皮鬼並不知道凱爾是怎麼想的，見他轉頭就要走，連忙解釋道：
“我真的一直在找她……哦，我覺得她應該是被血人巴羅綁架了，就被被關在二樓一個沒有門的房間裡。”
“哦？”
凱爾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皮皮鬼。“二樓沒有門的房間？”
如果是八樓的話那應該就是有求必應屋了，可是二樓的話……難道說那裡也有個類似的房間？
“啊，是的。”皮皮鬼臉上再次出現了得意的笑容，“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座城堡，霍格沃茨就有這麼一個地方，很神秘，裡麵藏著千年來所有學生的寶藏。但沒人知道在哪兒。”
聽到這裡，凱爾已經確定皮皮鬼說的是有求必應屋了，之所以是二樓，應該是他搞錯位置了吧。
這時，一旁的康娜突然問道：“可是皮皮鬼，你剛才不是還說血人巴羅也在找格雷女士嗎？”
提到血人巴羅，皮皮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還是堅持說道：“那都是他裝的，為了混淆視聽。
半個小時我就看到斯萊特林的那個小鬼頭突然出現在二樓一個儲藏室門口，嘴裡還念叨著說什麼“不見了，找不到了”之類的話。
“我猜一定就是血人巴羅讓他去查看情況的，結果不會笑的格雷女士已經跑了。”
皮皮鬼堅定地點點頭，“嗯，一定是這樣。”
不管凱爾信不信，反正他是相信這個說法了，而且血人巴羅是有動機的，所有幽靈都知道，就是他殺死了拉文克勞的格雷女士，萬一他心血來潮，想重現一下當時的場景呢。
皮皮鬼一臉認真，越想越覺得可能。
但怎麼說呢，凱爾就算不知道真相，也不可能相信他的話。
格雷女士可是帶著拉文克勞冠冕一起消失的，而且冠冕裡還有一部分羅伊娜拉文克勞本人的記憶，血人巴羅能乾什麼，過去送嗎？
還有，儲藏室關的住能穿牆的幽靈，不用想都知道不可能的。
不過下一秒，凱爾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等等，皮皮鬼，你剛才說在二樓看到的斯萊特林，他是誰？”
“我想想……”皮皮鬼摸著自己的下巴，“我記得他和波特在走廊裡爭吵過，我一直想看他們打起來，可惜他們碰到了麥格，對了，當時波特叫他馬爾福。
“我跟你說，那個馬爾福一定是受血人巴羅的命令才去的……”
皮皮鬼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但凱爾卻沒有再聽他後麵的話。
馬爾福突然去二樓乾什麼。
找不到……不見了……
他在找什麼東西嗎？或者說那裡有什麼是他想要的？
可儲藏室裡都是些沒用的東西，比如實在修不好的桌椅板凳，或者被淘汰的舊掃帚之類的，馬爾福要那些東西乾什麼。
凱爾思索著，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但一時間他又想不起來了。
難怪鄧布利多總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放一個冥想盆，在經曆過太多的事情之後，偶爾梳理一下記憶還是很有必要的……
“凱爾你怎麼了，他們過來了？”耳邊傳來康娜的聲音，以及無數人吵吵嚷嚷的喧嘩聲。
回過神來的凱爾這才發現，皮皮鬼已經消失不見了，同時，斯拉格霍恩帶著幾名教授和學生從樓梯上跑下來。
他跑在最前麵，不知道是因為動作太大，還是晚餐吃多了，身上那件華麗的紫羅蘭色長袍緊繃著，看著隨時都有可能被撐裂。
“凱爾，康娜……看到皮皮鬼了嗎？有人說他往門廳來了。”斯拉格霍恩怒氣衝衝地說，“那個討厭的家夥，他毀了我的舞會！”
“他往那邊跑了。”凱爾也不知道皮皮鬼去了哪兒，就隨手指了一個方向。
“什麼，他又跑回樓上了？”斯拉格霍恩看著凱爾指向二樓圖書館的手，隻覺得一陣腿軟。
幽靈能飛，但他不行啊，剛才樓上樓下跑了好幾趟之後，他實在是跑不動了。
“孩子們……”他看向身後跟著的幾個學生，“皮皮鬼就交給你們了，幫幫忙，一定要把他給我抓住。
“誰能把皮皮鬼帶過來，我就獎勵他一小瓶福靈劑。”
聽到福靈劑，幾個學生眼珠子都紅了，他們拍拍胸脯，轉身就往樓上跑。
被潑了一身帶醋的水，他們本來就要找皮皮鬼算賬的，現在斯拉格霍恩又開出了福靈劑這種獎勵，他們沒理由不答應。
幾個人又風風火火地衝上了樓。
斯拉格霍恩倚靠在欄杆上喘了幾口粗氣，忍不住抱怨道：
“當初阿芒多真應該聽從我的建議，把皮皮鬼趕出城堡去。那個幽靈隻會搗亂，城堡裡所有人都對他怨聲載道……”
“是啊，現在也一樣。”凱爾說。
“孩子，你不準備試一下嗎？”斯拉格霍恩看著凱爾說道：“我覺得你有很大機會能抓到那個搗蛋鬼，拿到我的獎勵。”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帶著軟木塞的小瓶子，裡麵是金燦燦的福靈劑。
凱爾忍不住看了那個瓶子一眼，隨即又搖搖頭道：“抱歉教授，雖然我很想要這個獎勵，但不知道是不是舞會上喝了太多酒，我現在有點困，隻想趕快回去好好睡一覺。”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記得你確實一直待在酒桌旁邊。”斯拉格霍恩拍了拍頭，“聽我說凱爾，雖然你成年了，但還是要克製一下，彆喝太多烈酒，或者你也可以試試蜂蜜酒，我個人就很喜歡它的味道。”
“我會的，教授。”凱爾說。凱爾簡單敷衍了幾句之後，便找借口和康娜一起離開了。
兩人回到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凱爾還在想著馬爾福去有求必應屋的目的。
他顯然不可能是閒逛著溜達過去的，肯定有某種目的……可到底是什麼呢？
“凱爾，謝天謝地，你終於回來了，我記得你好像有一本《變形與消失》吧，能借我看一下嗎？”
公共休息室裡，正在補作業的瑞恩看到凱爾進來後，連忙問道。
“可以。”凱爾隨口說道：“那本書放在宿舍的櫃子裡，你自己去找找……”
“等等。”凱爾猛地抬起頭。
櫃子……消失櫃？
他終於想起來了，三年級的時候，差點沒頭的尼克為了幫被費爾奇抓走的哈利，曾忽悠皮皮鬼把一個櫃子扔到他辦公室正上麵。
而那個櫃子，就是消失櫃。
而且差點沒頭的尼克也說過，消失櫃一直放在二樓某個儲藏室裡。
費爾奇知道那是個消失櫃，並準備借此機會，以損壞學校財務為由把皮皮鬼趕出學校。
鄧布利多當然不可能趕走皮皮鬼，或者說沒人能把皮皮鬼從這個城堡裡趕出去。
後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而損壞嚴重的消失櫃，也被家養小精靈清理掉了。
當然，明麵上是這樣。
真實情況是，那個消失櫃其實在家養小精靈趕過去之前就已經被凱爾拿走了……小精靈扔掉的不過是一個施加了變形術的普通櫃子而已。
這件事除了凱爾，其他人誰也不知道。
……
馬爾福要找的，會是那個消失櫃嗎？
如果是的話，他又是怎麼知道二樓儲藏室有消失櫃的，難道是之前去過，可當時他才二年級，應該不會去臟兮兮的儲藏室吧。
但如果不是的話，那他又在找什麼……
凱爾心裡想著，一邊走到一張扶手椅旁坐下，康娜雖然不知道凱爾在想什麼，但也沒有打擾他，隻是安靜地坐在旁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