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烏姆裡奇最受不了什麼的話,那大概就是彆人忽視她了吧。
因為喜歡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以及彆人敬畏的目光,她才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現在,隻要再往前邁出去半步,她就能坐到副部長的位置上,成為魔法部的二號人物。
那些人居然叫她“魔法部的路人”,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烏姆裡奇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種侮辱,因為憤怒,她整個身子在顫抖著。
“我是多洛雷斯烏姆裡奇!”烏姆裡奇用一種尖利的聲音說道:“魔法部法律執行司的司長,威森加摩成員之一!”
“原來你是個司長啊。”凱爾看上去有些不安,在原地輕輕挪動著腳步。“所以說,你是可以為剛才的那些話負責的,對嗎?”
烏姆裡奇昂著頭,“當……”
“咳咳,我想多洛雷斯並不是那個意思。”
福吉用一聲乾咳打斷了烏姆裡奇的話,插嘴道:“她隻是太擔心那個孩子了,畢竟小巫師見到狼人後可不應該試圖去擊敗它們,逃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當然,我非常同意你的觀點,康奈利。”
鄧布利多認真地點了點頭,“那她剛才說的開除……”
“當然是開玩笑的,魔法部可不會開除一個剛剛還拯救了很多人的小英雄。”
福吉打著哈哈道:“多洛雷斯隻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提醒一下那個孩子,好讓他下次不要再這麼莽撞了,對嗎……”
福吉眼神隱晦地朝旁邊瞥了一眼。
烏姆裡奇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她露出一副假笑,繼續用那甜膩的聲音說道:“是的部長,我很榮幸您能明白我的意思。
現在的小巫師都太膨脹了,隻是運氣好考了一個不錯的成績而已,就自大到以為自己能對付狼人了?
他需要長長記性,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這樣才能活的更久一些。”
“我會記住的,女士。”凱爾臉上同樣露出一副假笑,“另外說一句,伱這個年齡,穿這樣的衣服真顯年輕。”
烏姆裡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粉色開襟衫,也沒有多想,還以為凱爾是在恭維她呢,昂著頭就走了。
倒是旁邊的薩西亞院長嘴角微微翹了翹,饒有興趣地看了凱爾一眼。
她可是聽出來了,這孩子是在嘲諷那個魔法部的官員裝嫩呢。
不過這也是事實。
很快,傲羅們回來了。
“魯弗斯,怎麼樣。”福吉問道。
“是狼人。”斯克林傑小聲說道:“而且他是昨天才住進聖芒戈的。”
“真的是狼人……”福吉皺起眉頭,有些焦慮地捏了捏帽子。
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狼人可以在白天變身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將會造成多大的恐慌。
他這個魔法部部長到時候肯定會受到抨擊的。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
福吉的眼神開始慢慢變得堅定起來,似乎是有了什麼想法。
“部長先生,我先送這孩子去休息吧。”
這時,薩西亞院長走過來,她指了指旁邊一個年輕的治療師說道:“傲羅們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找希伯克拉特,他會全力配合你們的。”
福吉看看她,又看看鄧布利多,點頭道:“哦,沒關係,你們快去吧。”
“那就失陪了。”
……
聖芒戈六樓,是茶室和商店。
薩西亞院長帶著凱爾和鄧布利多來到一個隔間,並給他們各自點了一杯紅茶。
鄧布利多抿了一口,有些驚喜地說道:“是我喜歡的口味,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呢。”
“五塊方糖,我一直記著。”
薩西亞院長淡淡地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們的部長先生大概會帶走那個狼人了。”
鄧布利多放下手裡的杯子,“康奈利有時候就是這樣,遇到事情太緊張了。”
“算了,我先說說我知道的吧。”
薩西亞院長繼續說道:“那個人是昨天下午來到聖芒戈的,理由是被狼人抓傷,但出於謹慎,治療師們還是把它安排到了特殊病房,由專人負責看管。
昨晚剛好是月圓之夜,當時他他並沒有變成狼人,這才又轉到了普通病房。”
聖芒戈有一套完善的流程,像狼人這種特殊的情況,肯定是不會和其他人住在一起的,除非可以確定他並沒有被感染。
這也是那隻狼人會從隔壁跑出來的原因。
凱爾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月圓夜沒事,但卻在白天變身的狼人……這確實有點匪夷所思了,估計那些治療師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吧。
“這算是變異嗎?”凱爾問道。
“大概不是。”
薩西亞院長臉色有些嚴肅,“我剛才來的時候,從那個狼人的血液裡聞到了一股很特殊的魔藥味道。”
“魔藥?”
“是的,而且很像是狼毒藥劑。”薩西亞院長皺著眉,思考了片刻後道:“但和正常的狼毒藥劑不同,那裡麵多了嚎叫草……還有一些彆的東西。”
嚎叫草……
凱爾知道這個東西。
就好像魔咒有黑魔法這個分支,草藥裡學中也有……嚎叫草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那些帶有詛咒的毒藥,正常魔藥根本就用不到它。
可以這麼說,如果傲羅在一瓶魔藥中檢查出了嚎叫草的成分,那持有魔藥的巫師最少都得去阿茲卡班蹲上一年。
凱爾看著對麵的薩西亞院長,驚歎道:“隻是聞一聞,您就能知道他喝過什麼魔藥?”
“狼毒藥劑和嚎叫草比較特殊。”薩西亞解釋道:“它們可以浸染靈魂,所以停留的時間會更久一些。”
“凱爾,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佩加索斯可是近二百年來最偉大的藥劑師之一。”
這時,鄧布利多湊到凱爾旁邊,小聲說道:“我之前一直想讓她來霍格沃茨教魔藥學的,不過她覺得聖芒戈更需要她。”
雖然鄧布利多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在這狹小的隔間裡,就算聲音再小也沒用。
“阿不思……你說這些乾什麼。”
薩西亞院長有些無奈地說道:“斯拉格霍恩同樣也是最偉大的藥劑師之一……還有那個叫斯內普的年輕人,他的天賦不比我差多少。”
“不一樣的,佩加索斯。”鄧布利多喝了一口紅茶,幽幽地說道:“好教授永遠都不嫌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