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方言接到了一個手脫臼的孩子,終於這次他親自動手,給孩子的手上了回去。
一下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裡響起:
【叮!神技經驗係統,關節脫臼複位手法經驗+10年】
一瞬間,他腦海裡頓時多出了許多經驗。
對於人體各關節的認識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不過這個係統提示還是讓方言稍微有些錯愕。
沒想到居然不是正骨全係經驗+10年,要知道他自己前世可是學了不少正骨手法的。
係統居然隻激活的脫臼複位的手法經驗。
看來還是自己掌握的正骨手法不夠多導致的。
方言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方向,學習正骨手法,然後用係統加持。
他也算是明白了,對於人體骨骼關節了解的越多,他不僅能夠在正骨治病這塊有所建樹,還可以促類旁通,在武道方麵也同樣精進。
就比如現在方言動起手來的時候,他就會考慮到對手關節的問題,這是比打穴直來直去那種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接下來又治療了幾個人,時間馬上就到午飯時間了,樂苗這時候再次從外邊打完了電話回來。
一進門她就告訴了方言,上麵已經說好,兩天後古修堂還會繼續來坐診,至於今天發生的衝突,古修堂表示的很大度,說年輕人火氣比較旺,遇到事情容易衝動,這件事情他回去已經想通了,不追究方言和樂苗了。
方言聽到樂苗的複述,將目光投向了師父陸東華,然後說道:
“您還真是猜對了,看來他已經想好怎麼報複我了。”
“這口吻就是沒憋著好屁。”
陸東華點了點頭,然後對著方言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報複人一般都是設套,你小心不要上當就行了。”
方言點點頭,他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
“嗯,我想既然他選擇了回來,肯定是已經做好打算要達成他的目的了,報複我最多就是想辦法把我搞走。”
“而搞走一個醫生,最好的辦法,要麼就是醫療事故,要麼就是疑難雜症,一個是治壞了沒辦法彌補了,一個是擺在麵前沒辦法治。”
陸東華點頭說道:
“嗯,如果是這樣倒是好防備。”
“第一個隻要小心一些就行了。”
“第二個嘛,就算是治不好,那也是他的事情,你隻是負責針灸方麵的,他到了他才是那個開方子治病的人。”
方言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古修堂應該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如果要動手,應該會有更陰險的手段。
他腦子頓時閃過好幾個念頭來。
……
過了中午方言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去陸老家裡吃了個午飯,接著下午就在和陸老對練,十八號螳螂拳要上門再戰,現在陸老也要每天對練保持手感。
雖然依舊沒有達到係統加持實戰經驗的程度,但是方言也豐富了不少臨場手段和反應。
這十八號的再戰,陸老還是沒打算讓其他人摻合,他認為恩怨應該就在自己這代就結束。
不過看他現在練習時候的認真程度,方言也不知道這螳螂拳的人到底是有多厲害。
之前二師兄走的時候,還特意說了,要是那小子敢傷人,就讓方言去找大師兄,好像在他的意識裡,老陸是必輸無疑一樣。
方言沒有見過螳螂拳,甚至沒有和同類高手切磋,所以對這裡麵的門門道道沒有個很清晰的概念。
他詢問過陸老,但是陸老也不是練習螳螂拳的,給他也說不出個門門道道來,隻是說這螳螂拳很凶,屬於外家象形拳,山東四大名拳,特點就是快狠著稱。
而且這次上門的對手也很厲害。
陸老說對方光是身高就有一米九,體重兩百多斤,妥妥的山東大漢。
聽到這裡方言算是明白了,這陸老在他麵前身高體重都不占優勢,年齡和反應速度也同樣不占優勢,幾乎就是處處劣勢。
就算是自己這個年輕人,剛好一米八的個頭一百多斤,在彆人麵前也有些吃虧,就更彆說是陸老這上了年紀的人了。
甭說是練過武的,就算是個普通人,陸老都夠嗆能對付。
兩百多斤衝過來都得小心應對,練過武的就更是恐怖了,那氣血和力氣怕是能夠打死一頭牛了。
方言這會兒算是明白二師兄當時為什麼覺得師父贏不了了。
這讓方言想起前世看過的電影,葉問打泰森。
雙方的基礎力量差的太多了,技巧如果再跟不上的話,隻能被動挨打,那電影還是有主角光環加持的,方言想到這裡就替師父捏了一把汗。
“要不您還是考慮用兵器吧?”方言忍不住對著陸老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沒有太大的用處,用上兵器我贏麵比空手還小,對方是外家拳,兵器比我們內家拳更加擅長。”陸老回應道。
方言無語,感情現在就差不多是個必輸的局麵唄?
“你彆管我的,這件事情注定要在我手裡了結,最多也就和當初他師父一樣落個殘廢而已,我現在這個年齡就算是殘廢了也沒什麼影響了,兒孫滿堂,弟子眾多,比他那師父好多了。”陸老笑嗬嗬的說道。
“而且彆說的好像我必定會輸的樣子,那也太小瞧我練的形意拳了。”
方言聽到師父這麼說,也隻好由著他了。
隻是他不覺得,對方如果打殘了陸老,他們這些徒弟會什麼都不做。
人是講感情的,有些時候熱血一上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事情出來。
方言自認為自己沒辦法看到陸老在自己麵前被人家打殘。
他現在就等著二師兄回來,好去他們武術隊找人切磋,但是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耽擱了,現在都還沒回來。
……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方言去接老娘一起下班,到的時候發現老娘不在,門診上隻有沈虹和另外一個姑娘在聊天。
兩個人都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看到方言來了,沈虹取下口罩,立馬對著方言打了個招呼,然後介紹起她身旁的姑娘來:
“這是我朋友朱霖,和我一塊兒下的鄉,又一塊兒回來的,現在又在一個單位。”
接著她又對著朱霖介紹方言:
“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師父的兒子方言。”
聞言,朱霖取下口罩,對著方言露出個微笑:
“你好。”
方言看清口罩後的臉,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