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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鋒駕著風回了李家,將礦上的事同李通崖上報了,李通崖微微點頭,沉聲道:
“過幾日我親自去礦上鎮守,你且先準備一下,去找玄宣取來今年的供奉,去一趟郡中, 替我李家上繳供奉吧。”
見李玄鋒點頭,李通崖從身前的石桌上取來一個儲物袋交到他手中,囑咐道:
“袋中除了這五年的供奉,還有我家積蓄的一百一十五塊靈石,一份江中清氣,幾乎是我李家十多年的積蓄, 你到了蕭家便去尋蕭雍靈,蕭家素來與我家交好,我與他還有幾分交情, 便拜托他尋一陣法師,為我家布置護山大陣。”
“若是還能剩下一些靈石,你便到坊市中為自己尋一尋趁手的法器。”
“青烏礦一事大可問上一問,若能打聽到你季父的消息更好……蕭家家大業大,蕭雍靈也是個聰明人,不會昧了我等的靈石。”
“是!”
見李玄鋒乖巧點頭,李通崖遲疑了一息,又囑咐道:
“姿態千萬放低一些,莫要同彆人起了衝突, 路上若是出了什麼事,不要貪圖靈石,千萬保全自己!”
李玄鋒將李通崖的話仔細聽完, 用力點點頭, 這才告退, 到院中同李玄宣和李玄嶺道彆。
出了黎涇山,李玄鋒駕著風, 順著古黎道往東而去,越過盧家地界, 隱隱聽見西邊傳來輕輕的雷聲,歪頭聽了一陣,卻不見什麼聲音,隻好繼續往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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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鋒才出了黎涇山,天空中頓時雷霆大作,李通崖隻聽耳邊嗡嗡聲大作,一道聲勢浩大的聲浪炸響。
“誰?!”
李通崖睜開眼,神色震驚,連忙出了洞府,卻見北邊望月湖上空一片赤紅,幾朵火燒雲在空中彙聚,染得整個望月湖之上如同火海,隱隱有法器的光芒在上空浮現。
“湖心洲……是望月湖坊市的方向……”
望月湖中心的小洲上頓時升起一個巨大的透明保護罩,李通崖真元催動,舉目望去,那天空上零零散散站了十幾個身影。
“我望月湖坊市在此開設了兩百多年,受青池宗許可,幾位朋友可弄清楚了狀況?”
李通崖踏空而立,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湖上回蕩,語氣暗含幾分憤怒, 顯然是那望月湖坊市的坊主。
“據說這望月湖坊市的坊主是築基修士,看來圍攻這坊市的至少也是築基修士了……”
李通崖飛近了一百裡,遠遠地望著那坊市,望月湖中心原有一大洲,正是坊市所在之地,如今受了攻擊,隱匿的大洲現形,看上去水草萋萋,樓榭台閣錯落,宛若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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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濤平,不必再裝了,你在這望月湖上躲了兩百年,若不是機緣巧合,我等還真給你混了過去!”
另一道平淡的聲音傳來,李通崖聽了一陣,靈識卻被觸動,一扭頭,神色有些怪異,卻是看見西邊飛來一個身影,滿身花紋,戴著獸骨與玉石,正是那木焦蠻。
木焦蠻也是受這動靜吸引,這才飛上來看看,猝不及防對上李通崖的眼神,頓時大驚,一時間進退兩難,遠遠尷尬地傳音道:
“通崖兄……”
李通崖見他一副隨時準備轉頭就跑的模樣,懶得理他,凝神聽湖中的動靜起來。
隻見那蒼老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回答道:
“陳濤平?誰是陳濤平?在下張錯天,道友莫要受人蠱惑,平白冒犯了仙宗。”
卻聽另一道聲音輕輕一笑,冷聲道:
“莫要拖延了,青池宗已經許了我等,今日便是你這陵峪門餘孽的死期!我等借來了殛雷破陣楔,這法陣也保不住你!”
言罷天空中雷霆大作,火雨與雷電紛紛落下,打得那大陣忽明忽暗,照耀得整個湖麵一會雪白一會通紅,周邊已經彙聚了不少散修,皆是抬頭吃驚地望著。
李通崖算著時間,一炷香的時間那大陣便轟然倒塌,天空中各色流光溢彩,當空中幾人連連對碰,聲浪氣浪擊得湖中波濤洶湧。
“好大的聲勢,這幾人恐怕皆是築基巔峰,距離紫府也不遠了。”
李通崖尚在聽著,卻見十幾道身影已經不顧大戰的餘波,頭也不回地紮進大陣破滅的坊市中,顯然是動了歪心思。
“好生誘人……”
李通崖眯著眼看了看,另一頭的木焦蠻已然躍躍欲試,眼中滿是貪欲,悄然望了望李通崖,卻大驚失色,失聲道:
“練氣五層?!怎麼可能!”
木焦蠻記得清楚,前幾年與自己交手時李通崖還是練氣三層,怎地才過去兩年,這就練氣五層了?!
李通崖聞言笑著望了木焦蠻一眼,驚得他渾身寒毛卓豎,怪叫一聲,頭也不回地扭頭就跑,一溜煙竄出去幾百米,身上血光隱現,顯然是動用了巫術。
李通崖收回目光,低頭望了望湖中大洲上法器相擊的流光溢彩,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語道:
“親自入場太過危險,還是在此處等這些人送上門來吧。”
言罷飛行了一陣,調整好位置,凝神關注著坊中的彩光,等著得了寶物之人逃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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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濤平!《江河大陵經》在何處?!”
空中的戰況越加激烈,一位披著白色袍服的老者手持長槍,以一敵三,被身側的幾人壓製得連連後退,聞言咬牙道:
“老夫不懂你等在講些什麼!”
“死到臨頭還嘴硬。”
那三位築基其中一位冷笑著應了一聲,手中的法器光芒大放,引得陳濤平動作稍遲,差點被斬下一臂。
“陵峪門滅門罷了,這傳承卻不能外流,待我等擒下你,再好好捋一捋《江河大陵經》的去處!”
“呸!”
陳濤平狠狠地呸了一聲,手中長槍不斷招架,怒不可遏,叫罵道:
“老子不想報什麼滅門之仇!隻是在這湖上度過餘生罷了,這也不肯放過我,非要趕儘殺絕不成!”
那持著法器的築基修士眉頭一皺,沉聲道:
“陵峪門滅門,六十一枚玉簡中卻丟失了《江河大陵經》,這可是大事!我等足足追了一百多年,竟然一點線索都不曾尋到,若非如此,我等也不想苦苦相逼……”
“你等…真是好計算。”
陳濤平一臉悲切,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之上,神色狠厲,怒喝道:
“若是我手中有那《江河大陵經》,你等豈能見到築基巔峰的陳濤平?修成紫府,這天下我大可去得!”
那持著法器的築基修士聞言也是一滯,手中卻不斷催動法器,散發出的金光越來越急,纏繞得陳濤平行動越加遲緩,回答道: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擒下你搜查一番便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