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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因磨坊重構版本迭代的原因,磨坊中的素材如未經特殊處理區彆對待或者龜背龍虱封存的話,都是要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一定癌化畸變屬性的,老王堂而皇之的嘲諷其為——“滄化”!
正所謂血渴是基因詛咒黑怒是靈魂烙印,生子肖父乃人生一大樂事,對此李滄完全沒有任何意見。
李滄在磨坊邊上攏了一堆火,火上架著滾滾沸騰的煮肉大鍋,幾麵磨坊內部投影在火堆上方依次排開,展示著包括自體生物爆反龜蛇屍、帶魔法師之夢馬卡洛夫、冤死蟲巢異形皇後、第三條線上的各種領域級巨獸以及種種亂七八糟的素材。
【本次花費19900枚命運硬幣,預設方案模擬演化失敗,1~199號模擬素材於0.13s內全部失去生物活性,血脈崩解率97.33%,是/否回溯以及重置所有條件?】
“”
李滄撈起大魔杖當火鉗子,頗有些惱羞成怒的對著火堆一頓捅咕,火星子衝上空中五六米高,大鑄鐵鍋裡的湯直接撲了出來,滋滋亂響。
“咋,知識學雜了?”老王擠眉弄眼的站在兩島交界線另一邊,手裡拎著個大喇叭,“你現在屬於是專門玩排列組合了嗎,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非要給人家糅到一塊堆兒去?”
“你懂個屁!”
“強扭的瓜不甜,以我的職業道德來講,凡事都講究個因緣際會你情我願,圈子不同彆硬融!”
“死一邊子去!”
王師傅的人生主打一個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聽李滄這麼一說反倒直接湊到跟前兒來了,看了看界麵上的預設條件和詞條,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揉了揉眼睛,然後重複這個動作好幾遍:“不是,活爹,你他媽這個想在成品上保留異化結晶全部屬性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形成的,一次性飯盒當尼瑪歎息之牆使喚啊?倒反天罡!就您這個方案,上他媽定向祈願小幣崽子都恨不得給你倆大逼兜!”
(注:【異化結晶:冗餘血脈的聚合物】
冗餘血脈沉積聚合物,蘊含部分世界線活化影響因子,無法於現實中常態存在,不可祈願,獻祭可獲得691441枚命運硬幣、38600份隨機能量基質、以及大量寬泛指定途徑的意向物資。
理想情況下,或可用於完全/部分改變異化血脈分支、修正/破壞已有血脈分支、奠基/擢升指向性領域等用途。
注:請勿與活人、活物、有機質一同存放。)
李滄嗬一聲:“憑什麼不成立?如果無法成立,為什麼所有領域級甚至準領域級身上都會出現這麼一個零部件?”
“阿巴阿巴.”一句話給老王噎得直翻白眼,“咳,咱就是說啊,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玩意其實是一種瀕死演化.嗯.爆率很高的那種.”
李滄沉默半晌:“但它還是出現在異化血脈生物身上了不是麼,既然出現,理論上我就能夠保留並延續這種性狀,可能有些條件被我疏忽掉了,回頭找霍雯和紅發妞過來發散一下思維。”
“嘁,您這怕不是本末倒置的說法兒吧,這種事兒現在都不背著人了?”老王嘟嘟噥噥的吐槽著,“誒我說,這六狗子,到底是奔著血脈次子去的還是命運仆從去的,你交個底!”
“第三條線出來的材料攏共就那麼點兒,上得了異化結晶就是逆子,到時候能演化幾隻是幾隻,不能上連材料我都省了,直接退行到血脈次子以次充好!”
老王嘿了一聲:“畢竟法爺,這待遇給的是真足,不過話說馬卡洛夫那弔毛好像也算不上純法爺來著?”
“說是這麼說,架不住技能形態讓人見獵心喜啊,我鑒定過了,用六維屬性為技能威力提供額外加成直接寫上基礎麵板,焚風也不會如此了.”
“握草,潛力無限啊!”
“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得非要在異化結晶上較真兒?”
“得,爹這就給你把紅發妞和霍雯接來,誰讓老子心疼我的兒呢,一會兒開庭的時候記得帶上你的鍋!”
“?”
場麵並沒有老王所喜聞樂見的那樣嚴酷,原因之一八成大概可能或許是希斯摩爾安爾帶了一對兒比大白還要大還要白、會蹲坐在那裡作揖的長耳長毛兔當伴手禮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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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兔子的耳朵幾乎有一米長,這很重要。
“小心點它們,這玩意很能生。”希斯摩爾安爾鄭重其事的如是叮囑道:“沒有經過人工乾預的自然異化產物,這兩隻算是這一代裡表現比較好的,但不排除子係有繼續演化的可能。”
“嗯嗯.”
答應的很是痛快,但是實際上厲蕾絲已經聽不進去彆的東西了。
太筱漪的眼睛亮晶晶的,以專業的角度上下打量長耳兔的身形體態,最終,非常滿意的點頭。
兔子這種東西老王觀感也就一般般,作為一個鹽川人他烤過的兔子比彆人走過的路還多,覺得它們比歡蹦亂跳眼睛濕漉漉的小鹿可差太多了,無論是上桌還是下鍋:“小小姐,你說,這麼大的兔腦殼,鹵出來不會有豬味兒吧?”
“去~”
霍雯抱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酒,一下兩下三下,杯子裡的酒已經不知不覺被她抿乾淨了,忽然若有所思道:“會不會和所有實驗素材都已經徹底死亡或者生命力太過旺盛有關聯呢,我是說,假設異化結晶如果真的是一種瀕死演化,那麼我們就應該在它最脆弱的實驗室階段儘力恢複原始生存環境才對。”
“不可能。”希斯摩爾安爾立即反駁,“異化血脈生物的活性不是這麼算的,按李滄的說法,所有生物組織進入磨坊就已經是最理想的瀕死狀態,幾乎沒有內耗,甚至連精神內耗都沒有,我覺得可以通過後期手術外掛異化結晶解決這個問題,複刻異化結晶與異化血脈生物的原始聯結組織並不難。”
霍雯把細細的眉皺成棱角分明的形狀:“同樣不可能,一旦啟用喚醒程序,就代表著在磨坊或祈願界麵那裡直接恢複活性,它從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半成品乃至成品了!”
希斯摩爾安爾一捋紅發:“六代就執行過喚醒程序,這方麵,我是專業的!”
“科院組織分析過你的六代喚醒畫麵”霍雯抱著杯子一臉學術淺笑,“如果我們的分析沒有問題的話,你那一批所謂的六代,已經廢掉了吧?”
希斯摩爾安爾笑眯眯道:“哇,如此甜美可人的小嘴怎麼能說出如此冷漠無情的話,你好惡毒!”
霍雯囁嚅:“哪哪有對.對不起.”
希斯摩爾安爾懵了,僵硬的把臉扭向厲蕾絲,再三斟酌,又看向李滄:“她她.您的口味偏差會不會有些離譜呢,你們男人不都是號稱自己始終如一的嗎?”
李滄懶得搭理這小娘皮,摩挲著大魔杖:“保持異化血脈的生物活性不需要腦子這種器官,稍微費點手藝和硬幣的話,無論死活還是瀕死狀態,都相當容易實現,這一點可以後續慢慢論證,你們覺得,完全保留異化結晶的屬性效果,使之成為命運仆從身上的一個成熟的、獨立的器官或組織物,在邏輯上成立的可能性到底有多高?”
希斯摩爾安爾思索片刻:“樂觀的話,可能會超過千分之一,嚴格來說自我調控生理指征以及血脈,放到異化血脈材料、生物上麵,並不能算作bug,一旦表現出這種特質,後麵更進一步因此而演化出一個專門響應指令的器官反倒容易許多。”
“同意。”
“幾率這麼低?”
老王下意識的搓了搓爪子,結果太筱漪脖頸上肉眼可見的迅速攏上一層紅暈,雞皮疙瘩都一顆顆的起來了。
秦蓁蓁若有所思、恍然大悟、心直口快:“找邊秀過來跳大神兒!!”
索梔繪頓時噗嗤一聲。
“啊對對對!妙啊!邊秀那小子一看跟老子就是同道中人!”老王忙不迭的對秦蓁蓁翹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李滄直呲牙:“那要不要找陶弘本過來望望氣,看看老子到底啥時候運勢最旺?”
“老陶不敢的,上回直視你個崽種老小子眼睛都差點瞎了”老王一本正經道:“這邊開壇做法請神,那邊你趁熱拜上一拜矛隼大人,這撞大運的事兒指不定就成了!”
“e好像也不是不行哈”
高強度的腦洞大開一直進行了兩天一夜,李滄老王希斯摩爾安爾和霍雯成功的消滅了一千兩百條錯誤路徑。
這大概是希斯摩爾安爾有生以來從未體驗過的恐怖失敗率錯誤率,畢竟她玩的那些東西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純粹失敗,放到強殖生化獸上,隻不過會體現在強度和融合度等等指征的偏差方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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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頭發的小妞兩眼發直迷茫許久,突然憐憫的瞥一眼李滄:“借用你們一句話,這就不是人該乾的活兒,我還以為你們這些詞條黑商會有多清閒的呢,哼,你說你們圖個什麼?”
霍雯也是差不多的狀態,十一瓶高度伏特加都蓋不住她臉上的疲憊憔悴:“奇怪,為什麼會這樣子呢,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
“再來!”
“等會等會!”老王更完犢子,彆看他上躥下跳的當著不用看提詞器的捧哏,但對於這貨那令人窒息的腦子來說,僅僅隻是接長補短的瞥兩眼詞條和方案預算已經足夠他絞儘腦汁肝腦塗地:“爹,活爹,光第一階段就還有兩萬多條預設呢,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啊,咱歇歇成不,醒醒腦子!”
太筱漪已經急得不成了,恨不得衝上去把這三個瘋子挨個敲暈:“李滄,她們撐不住的,至少,至少應該吃點東西吧?”
李滄眯起眼睛凝視夕陽:“什麼時候了,天亮了?”
太筱漪:“!!!”
“呲呲!”厲蕾絲拎著個小噴壺對著李滄的臉就是兩下子,“你擱這熬鷹呢,再折騰饒其芳好來捶你了!”
“我靠,這什麼?”
“明知故問,酒精唄!”
精神小夥兒一秒立正,說上頭那是真上頭,肉眼可見的紅暈直接爬到臉上,熱汗騰騰。
錦屏湖。
其實就是洗澡湖,上次提過一嘴直接給立了塊碑,字都還是貝老銀幣給提的,像模像樣。
蟲巢內溫不算高,頂天也就隻有十幾度的樣子,但各種植物和異化植物較大災變前堅強許多,長勢良好,錦屏藤經過數年時間的繁衍生息,根係已經遍布周圍的好幾個洞穴,一眼望去根本見不到洞穴的穹頂,映著小湖,頗有一種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的夢幻迷離。
“真漂亮啊.哈欠”
霍雯圍著被子烤著火,從眯著眼睛到入睡隻用幾分鐘。
人參養榮丸在體質稍弱的人身上是會有這種表現的,更容易讓人困倦入眠以促使身體全力吸收,放到體質強於一定範疇的人身上反倒會精神百倍不知疲倦以及疼痛。
安爾某種意義上也是個經曆過軌道線漂泊生活的人,蟲巢下麵的樣子令她窒息無比:“跟你們比起來,我以前過的都叫什麼日子嘛,我都有吃過好一陣子草呢!野草!”
“喏,看見那棵蘋果樹和那叢野薔薇沒,那玩意救過李滄的命!”老王一副同甘共苦的憶苦思甜,“吃不完的苦啊吃不完的苦!”
李滄:“滾!”
這弔毛有個屁的苦吃,當初吊腳樓幾倉庫的凍貨青菜米麵糧油、幾千斤的蠟製雞鴨魚肉乾貨山貨,就這老天爺似乎還生怕他日子過的不爽,李滄這邊刷個本,結果硬是給人家活爹那邊爆了個廚娘過去!
得知原委的安爾笑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忽然有點小心翼翼的問道:“唔,所以這個氣息就是巢穴之主麼,我能不能見見她?”
李滄沒猶豫:“可以!”
有一說一,巢穴之主理論上其實就是個暫時沒本事脫離苦海的二五仔,是活生生被小幣崽子和李滄坑到這種地步的,像剛才一樣偶爾跳出來搗亂、刷臉、甩臉子這都沒啥大不了,經常偶爾,李滄自己那不也還有個難搞的帶陰陽師惡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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