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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帥不帥,可不可愛,我攢了好幾個月工資才買的哦!”
“帥可愛”
當段梨把一輛嫩黃色的小電車開到他麵前然後突然翻臉的時候,李滄感覺自己的小腦都萎縮了一下,是的,整個車的前臉就那樣滴滴滴的打開了,彆人最多翻蓋、翻車,它翻臉。
車子很小,加速很彪,像一道閃電。
唯一的缺點是這玩意過於q版了,拋開後麵的儲物空間不提,基本隻能形容為兩個半座位,嬌小玲瓏的霍雯差不多是半蹲坐在中控台的。
“怎麼樣怎麼樣,這個車超級萌吧,我中意很久了誒,雯雯也超喜歡這一款!”
“萌是萌就是有點難開”
李滄開車的姿態那是一如既往的僵硬,整個人在狹小的駕駛位是板起來的,像開一輛卡丁車,小車不見得好開,重量輕體積小,他總感覺腳底下這玩意一踩油門就得跟個彈力球似的直接飛出去。
“果然是跟傳說中的一樣啊鵝鵝鵝.”段梨笑得不行,霍雯也是抿著嘴一副超級嚴肅的表情,“李小滄同誌,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愛!”
“我@#¥%”
“哎呀,不許講臟話啦!”
“對對對,雯雯抽他!”
李滄開車是不能受到任何乾擾的,風吹草動都不行,被霍雯小手一捂嘴,一輛小電車,硬是吭哧吭哧兩聲,抖得像是抽風一樣,段梨被搖出個波濤洶湧卻波瀾不驚,都這麼蛄蛹一路了,她習慣的很。
霍雯指指外麵:“那輛車打雙閃了誒,讓一下讓一下,它要超車,啊,它刹車了!”
“啊,撞上了!”
“庫次!”
小電車是真的發出了這種聲音。
急刹。
李滄感覺自己死一次都沒這麼凶險,一頭汗。
前麵彆停他們的那輛車車門砰的一聲打開又砰的一聲關上,一條大漢滿臉怒火:“你怎麼開車的?你會不會開車?我快你就快我慢你就慢!在前麵彆了我一路了都!我上班都遲到了知道不!駭人鯨!你下來!你給我下來!”
“滴滴滴!”
嫩黃的小電車當場翻臉,大漢明顯驚住了,楞住了,最後實在是沒繃住一秒破功:“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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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李滄現在隻想找一地兒把自個兒火速埋了,拎著方向盤跳下車湊到跟前兒去看人家的車,“撞上沒?撞壞了沒?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我真的很少開車.”
“李滄.滄滄滄老師??”
“啊,是我,彆看我,看車,先看看車有事沒!”
大漢一擼袖子露出紋身,迎著寒風身上騰騰冒白汽:“這時候了還看什麼車啊看車,媳婦兒,媳婦兒,快下來,我逮著活的滄老師了,快來啊,一會兒他跑了怎整?”
“.”
二十分鐘後。
大漢和大姐滿臉姨母笑依依不舍的對著那輛磕磕絆絆逃之夭夭的小黃車揮了半天手,才有空蹲下身去研究車屁股上那張現場打印出來的貼紙。
寒風蕭蕭雪花飄飄,一個寫著“我媽超美”的背影有氣無力翹起的大拇指指向被隆重圈起來的劃痕,旁邊赫然寫著——
“喏,我創的!”
大漢和大姐根本合不攏嘴啊根本合不攏嘴。
“車臉打開的時候,我就已經很震驚了,看到滄老師的時候,我震驚的一塌糊塗,滄老師跟我一疊聲道歉的時候,我他媽.他媽哈哈哈哈哈哈哈.”
“鵝鵝鵝,這個班加的好值哦,欸,想不到滄老師居然這麼和藹一個人,跟他們說的根本一點都不一樣,完全就是害羞靦腆的鄰家男孩嘛,造謠的人真該死!”
小黃車。
仨人嘴裡一人塞著一個蛋黃酥,稍微有點烤焦的酥皮都沒有李滄的臉黑,換成段梨開車,不過已經笑得快沒氣兒了,車子依舊是跟著一抖一抖:“嗯嗯,大姐手藝真不錯啊,真不錯!”
李滄三兩下把蛋黃酥吞進肚子:“這輛車!它克我!”
霍雯把裝板栗的袋子平移到李滄麵前:“那你還吃嗎?”
李滄咬牙切齒:“吃!”
拿臉皮換的,不吃白不吃。
到溫泉山的時候,胥洪峰打量了小黃車半晌,對段梨的審美一頓大加讚譽,拉著一群小兵油子:“看見沒,你嫂子就想要介個東東,嘎嘎可愛,萌萌噠!”
李滄麵無表情的笑了:“就你會疊詞是吧?嗬嗬!來來你過來來!”
彆墅裡全是人,已經開始摟席了。
金玉婧彆墅裡那三隻,放學的三小隻,趙小爽顧孟兮,柯蜜兒伊莎貝拉母女,另一張桌子上還有一群鶯鶯燕燕,那是饒其芳的欽定保養大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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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覺得眼暈:“媽,你不是剛做完月套嗎?”
“去,回來晚了你還有有理了!小段今天發型不錯哦!雯雯快來坐!”饒其芳把李滄往椅子裡一按,“兒砸,你還有多少私房錢?”
壞了!
衝我來的!
李滄瞥一眼乾癟的錢包:“應該還有三百多吧.”
“你又輸了?”
“媽你.”
饒其芳嫌棄的不行:“算了,不帶他了,仨瓜倆棗的還沒有小蓁蓁手裡的多呢,小孩那桌都不配坐,那什麼,老娘已經幫你們請好假了啊,今晚上通宵麻將局,贏了的老娘和你們金姨各出一份,重重有賞!”
“蕪湖~”
“教官萬歲!”
“媽媽,這就是母愛嗎媽媽!”
一陣亂吼亂叫。
李滄這個一無所有的賭鬼頓時兩眼放光,他都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見過完整的一袋金瓜子了,大雷子都快把他糟蹋完了:“三百多也能玩啊!三百多怎麼不能玩了?媽你等會,媽媽媽,要不咱打工分卡的也成啊!”
他打的不是麻將,人家那是在鞭笞自己的上進心。
戎馬一生未嘗一勝.
但凡稍微有點自尊心的人都會想著翻本的。
保養這種東西,是要熬時間的,很無聊,越到後麵越稱不上是享受,所以每次饒其芳搞她那在正常人看來無論花費的時間成本還是物質成本都堪稱喪心病狂的一套套的時候,家裡通常都格外熱鬨,間隔期間永遠都能湊出一局棋一桌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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