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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態生物總是能在各種意義上比獸態匪夷所思,就比如李滄手裡這顆行屍腦袋,還有後麵連著的蛇一樣長滿鱗片的漫長、漫長、又漫長的大脖頸子,明明是屍態生物,愣是給人一種人麵蛇的野獸派風格。
猩紅的、猶如山羊一般的豎直方瞳,平整到能擀麵的方臉,占據了整個腦袋三分之二表麵獠牙參差的大嘴,整整六根青黑色足有嬰兒手臂粗細的犬齒散發著同樣淡青色的煙氣,如此種種,以至於它甚至看起來都不大屬於正經活物了,反倒像是那種木料人偶,眼耳口鼻臉嘴,因鱗片大小質地色澤上的不同產生了明顯的區塊分界邊線,給人一種生硬的組合感。
“就這審美,不用指望有屍妹喜歡你了!”
“哐!”
又是一根頸子,巨大的腦袋炮彈一樣砸在力場身上,力量驚人,將李滄生生夯進岩石泥土深處。
從李滄的角度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腦袋和頸子從技能輝光以及各種成因不明濃霧中飛出的軌跡,在命中他和地麵之前,那張五官隨意排版的臉鱗片瞬間翻起,將臉上物件全部掩藏在內隻剩一個微微凸起的弧麵,再加上本就不甚明晰的脖子和腦袋的分界線,儼然一根粗大猙獰的牛子一般.
“握草.”
李滄此刻簡直無比痛恨自己的腦子,它為什麼就不能像老王那樣僅僅隻作為一個器官存在呢?
“死!”
彆說,借來的猙獰龍刃照樣好用。
掄出一片潑墨似的金光,那叫一個當雞立斷斬丁截鐵。
兩根沒了頭子的牛呸.脖子狂亂的舞動著,噴灑著青黑色黏液似的鮮血,創麵平整無比,但任由愈傷組織如何發瘋似的增長,卻始終沒能演化為成形的腦瓜子。
隨後,李滄才見到這個牛子屍的本體。
那是一坨無比巨大癡肥五短身材的玩意,它是如此的肥胖,以至於從上到下身體上的肥肉足足堆積出了十七八道肉環,一節更比一節強,整個就一米其林級彆的廚藝大師,它的手腳甚至都已經形同擺設了,完全看不出分界線在哪兒,如果不是渾身上下厚重的鱗甲透明度不高,估計皮膚的肥肉會完全呈現出一種充滿了水的氣球般的流淌感。
李滄暗暗下著再也不吃肥肉了的決心,臉上卻保持著應有禮貌的微笑:“嗨,你好老王~”
“吼!”
吼叫是毫無懸念的多重唱,畢竟這玩意腔子上野草一樣瘋長出好幾十根脖子呢,每一根上麵都有個疑似腦袋的物件,一路轟轟轟的走過來時,幾百米長的脖子劈啪亂甩,不住攻擊周圍的一切活物,吼叫之間每一張嘴裡都吐出許多青黑色的油膜包裹的氣泡,氣泡炸裂的威力不大,頂多也就是一顆普通小手雷的水平,但其味道和毒性甚至讓幾頭準備下來湊熱鬨的同階段準領域級巨獸望而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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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地上突然傳出電流乾擾聲。
李滄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小八停留過的位置上躺著一隻空島常用大功率小身板通訊器。
“老板喝水!”
“老板萬福金安早生貴子!”
“哇,你總算發現了!”
“啊啊啊,這是什麼牛子人,長得好醜!”
秦蓁蓁一通亂叫。
李滄把通訊器掛在腰上,焚風激起一片猩紅大潮:“給彆人起外號,很不禮貌。”
“它都敢長這樣了還在乎彆人起不起外號?滄老師滄老師,你為什麼不養一頭異化長頸鹿之類的東西嘛,我從小就特彆好奇長頸鹿的脖子吃起來到底是什麼味道的”忽然又換成厲蕾絲的聲音:“李滄吾兒,沒有老娘幫手的感覺如何啊?”
“不大好,安全感嚴重缺失!”
“你@#¥%……”
可不是安全感缺失麼,沒有人形自走防爆盾了嘛。
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犢子,李滄驀然發現這隻米其林已經硬生生的扛下了數十次伊索萊耶之焚的暴擊,它渾身上下的所謂肥肉,抗性比之那些正常骨甲鱗甲肌肉怪物簡直強的沒譜兒,扛到肉質融化成肉汁都還在扛,更有意思的是,這玩意看似脆弱的一匹的腦袋脖子,被斬斷之後也根本不會死去,而是繼續賣力的自愈和攻擊,李滄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厲蕾絲的猙獰龍刃,它們不光可以在本體上再長一個出來,甚至連被斬掉的那些都能重新生長為相對獨立的個體,子子孫孫無窮儘也。
e,這樣一來好像就完全說的通了。
眼前這隻米其林估計把所有技能點全都點在這上麵了,難怪它一副徒有其表的樣子,根本拿不出像樣的攻擊手段,彆人都是技能亂丟火力覆蓋,隻有它還甩著自己的脖子腦袋處於冷兵器時代。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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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子人?
生命力強?
李滄擰著個眉頭思索,咱就是說哈,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最大限度的保留這玩意的原生狀態祈願,給狗兒子們整一個大輸出功率的血包出來,到時候成噸成噸的往戰場上那麼一撒,誰逮著誰上去嘬一口?
腦洞大開,海闊天空。
李滄回過頭來再看向這隻米其林時頓時覺得它忽然一下就妹有那麼醜陋了,甚至都已經貼心為它想好了新名字——
“美杜莎,就是你了!”
滿頭蛇發和滿蛇頭發差彆其實也沒那麼大。
“李滄你敢?”
“滄老師你是真的餓了”
“天啊.”
通訊器裡一通唧唧喳喳。
然而李滄心意已決,立時放下猙獰龍刃不準備繼續對美杜莎造成更深層次的傷害,然而大魔杖還在上一位的肚子裡頭纏纏綿綿,手頭沒個趁手的武器,隻好勉強把魔山老爺的三尖兩刃重槍搶過來一杆,掄得跟tii個大風車一樣對著美杜莎殺去。
片刻,大卸八塊的美杜莎就這樣被活生生的送進了磨坊。
李滄凝視著僅僅保留了儲物功能許進不許出的磨坊大門好久,深深感慨於無本買賣的香甜可口,什麼永動機,哪兒有韭菜噶起來身心暢爽,這場戰爭有我與我兒王某,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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